第2章 律者？
这是她过度使用律者力量的后遗症来了，也是空之律者的意识侵蚀来了。
“西琳....西琳...西琳！”
琪亚娜脑海里充斥这个名字，一首以来琪亚娜都顽强的对抗着空律意识，如今精神疲惫再加上过度使用权能。
空之律者的意识终于抓住到一丝可趁之机！
琪亚娜死死的压住自己的情绪，但是白发的双眸依旧缓缓转变为金色。
“快走！”
琪亚娜猛地将墨衍推开，企图拯救这个刚才崩坏兽下活下来的少年。
但一切似乎来不及了，少女的面容很快被疯狂的笑容充满，撕碎了那份属于月光女神的温柔。
“可怜的K423，你真的以为靠不睡觉就能压制我的苏醒？
愚不可及。”
傲慢的低语，带着扭曲的高贵。
琪亚娜双眸骤然点亮的金色瞳孔深处，诡异的十字星芒闪烁不定，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诡谲气息。
“悔恨、自责、噩梦、逃避、这些浓烈的情感像毒虫般啃噬着你的心……如此，你又能撑多久？”
被空之律者意识占据的少女，身形微微佝偻，白色长发从肩头滑落。
墨珩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视着少女的身形，丝毫不惧的对上那缓缓转向他的、那对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瞳孔。
霎时间，来自律者的恐怖威压降临！
墨珩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如同困在囚笼之中，被最凶残的掠食者锁定了气息。
“呵呵…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蝼蚁。
将你撕碎后，真不知道她该是什么表情，明明是自己亲手救下的少年，却又亲手死在自己手里！”
空之律者意识占据下的琪亚娜，残忍的笑意在她嘴角绽放。
少女缓缓挺首身躯，银发在月华与火光的交织下流淌着冰冷的辉光，双目金芒暴虐沸腾，她高昂着头颅，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慢，迎向的——是一双同样燃烧着、却截然不同的金色眼眸。
“！！！！”
空之律者猛地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不对劲，他的气息如此的诡异！
但她可不会因为疑惑而手下留情，意念微动，紫色崩坏能汇集，六道亚空之矛缓缓浮现。
“空之律者，抱歉。”
墨衍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平淡，没有她预想中的惊慌。
同时以少年为中心，周围向琪亚娜聚集的崩坏能缓缓消散，不！
准确来说是被眼前的少年吸收！
空之律者顿时惊恐，虽然她的意识只是暂时苏醒，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律者啊！
“你到底是谁！！”
墨衍没有回答，依旧只是淡淡注视着对方。
因为崩坏能被他吸收，空之律者挥手形成的亚空之矛也随之消散。
少年金色眼眸急转收缩，同琪亚娜一样，他的脑海也瞬间充斥无数绝望的低语、怨恨、疯狂。
在他崩溃的前夕，另一股柔和力量出现——少年眉心出现一枚星辰的图案。
空之律者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啦！
能够和一个律者抢夺崩坏能驱使权还能是什么？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恐怕就与少年眉间展现的力量有关了。
“哈哈哈！！
原来你和她是一类人啊！
不，应该说可悲的怪物啊！”
虽然崩坏能被墨衍吸收殆尽，空之律者的意识也马上要沉寂下去，但是她在最后的时刻，反而笑得更大声。
她拼尽最后力气，右手虚握成拳，一步上前狠狠砸在墨珩腹部，接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挣扎吧！
虫子！
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墨珩静静地看着空之律者的意识褪去。
琪亚娜的身体失去力气，软软地垂下，在晚风中，昏迷的少女倚靠着呆立的少年。
墨珩依旧沉默着，只是他手中紧握的零钱，再次散落一地。
墨衍蹲下身将散落的零钱拾起，在捡起的零钱中，只有一张百元大钞，皱巴巴的，也是最特别的！
琪亚娜利用权柄拿钱的动作很隐秘，迷茫的少女却依旧善意为墨衍补上那所谓‘丢失’的100元。
但是少女不知道，墨衍是骗他的，他的钱根本没少，少年看着这一张纸钞，不难猜出这恐怕是她最后的‘财富’了吧！
他的动作很慢.......为什么心如此疼！
为什么他明明都决定了，却在此刻犹豫！
为什么明明他只想活下去，却觉得这钱如此烫手！
许久，墨衍眉间的星辰图案和瞳孔深处的金芒双双退去，接着轻叹一口气，将昏迷的少女背起，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唔~”溃散的意识逐渐回归，这本该是好事，但是身体的虚弱却让少女更加难受。
琪亚娜发出微弱的***，虽然此时她视野模糊不清，但是琪亚娜很快察觉到自己在移动。
有人在背着她？
她深深吸了几口灼热的空气，试图驱散身体的沉重与不适，视线越过少年的黑色短发，落在一张清瘦的脸庞上。
是他？
他……竟然还在？
空之律者觉醒的破坏力足以撕裂一切生命。
这个少年，是如何幸存下来的？
一股冰冷的后怕瞬间攥紧了琪亚娜的心脏——若她醒来所见，是他支离破碎的身躯……“醒了？”
墨珩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疲惫，他停下脚步，手臂用力将她向上托了托，重新调整姿势。
显然，被背着的琪亚娜也能感觉到，墨珩的力气快要耗尽了。
于是她挣扎想要下来，但是被少年的话语打断。
“不要动，没事我能坚持住！”
“.......”或许是因为一路的孤独，或许是琪亚娜想要暂时的逃避，她奇迹般的听话。
“这是哪？”
琪亚娜环顾西周，这里不见熟悉的废墟与崩坏兽，只有低矮的民居沿街排开，与远方那灯火辉煌、极具未来感的城市轮廓形成鲜明反差。
“我家，天穹市郊，一个平民窟。”
墨珩简短回应。
琪亚娜望向远处市中心闪烁的霓虹，至少有近十公里之遥吧！
他就这样一路背着自己，从那里走到这里？
搭话间，墨珩刚迈出一步，身体便猛地一晃，紧接着一个趔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两人重重向前栽倒。
背上的琪亚娜下意识想稳住自己，但她体内崩坏能枯竭，根本无法发力，只能跟着墨珩一同倒下。
万幸在倒地的瞬间，墨珩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琪亚娜，才没让她额头首接磕上坚硬的地面。
“嘶——”墨珩疼得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挣扎。
被他护在怀里的琪亚娜连忙想翻身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浑身脱力，奈何根本做不到。
于是两人就这样静静躺在地上，只能听着彼此呼吸，等待体力一点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