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这事儿,得从我爷张大山身上说起。我爷活着那会儿,

是长白山方圆百里响当当的“放山把头”,领着一帮弟兄在老林子里“抬棒槌”挖人参。

他那双眼,毒!隔着十丈厚的雪,都能瞅见雪底下人参缨子人参茎叶是啥色儿。

可就这么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辈子最怵怕提的,

就是民国五年腊月里那一场要命的“白毛风”,

还有那个差点让他交代在雪窟窿里的温泉洞子。那年腊月,天冷得邪乎!哈口气儿,

没等落地就冻成冰渣子。我太奶奶,也就是我爷的亲娘,得了“寒痨”,

眼瞅着人瘦成一把骨头,进气儿少出气儿多。老郎中捻着胡子直嘬牙花子:“唉,

除非…除非能找到那传说中的‘火灵芝’,生在极阴极寒的老山缝里,通体赤红,

像团小火苗,专克这入骨的寒毒…”“火灵芝?”我爷一听这仨字儿,眼珠子就红了。

他听说过,那玩意儿长在长白山最险最深的“鬼见愁”一带,九死一生的地界儿。

可为了老娘,别说鬼见愁,阎王殿他也敢闯!

揣上祖传的开山斧、一小捆老山参须子辟邪保命用、还有够三天嚼裹食物的冻豆饼,

顶着刀子似的西北风就钻进了老林子。他凭着几十年的经验,

愣是在齐腰深的雪壳子里趟出一条路。可人算不如天算,刚摸到“鬼见愁”的山根底下,

那要命的“白毛风”来了!啥叫“白毛风”?那是长白山的阎王帖!狂风卷着雪粒子,

铺天盖地,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在哪地又在哪。风嚎得像一万个野鬼在哭,

刮在脸上跟小刀子剌肉似的。我爷心知不妙,这风能把活人活活冻成冰坨子!

他拼命想找个背风的地儿,脚下却猛地一空——咔嚓!雪塌了!我爷只觉得天旋地转,

跟个滚地葫芦似的,顺着个陡坡叽里咕噜往下栽。也不知道滚了多久,最后“噗通”一声,

摔进个软和的地界儿,刺骨的寒风也一下子没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揉揉眼,懵了。

眼前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奇就奇在,洞壁上结着冰溜子,可脚底下却暖烘烘的,

一股子带着硫磺味儿的热气儿从洞子深处飘出来。洞顶有缝隙透下微弱的天光,

照得洞里雾气昭昭,朦朦胧胧。更稀罕的是,

洞壁上居然还长着些绿莹莹、毛茸茸的苔藓和几株他叫不上名的、顶着红果果的小草!

这大冬天,冰天雪地的,这洞里竟像开了春儿!我爷心里直打鼓,这地界儿透着邪性!

他攥紧了开山斧,壮着胆子往那热气儿和微光冒出来的深处摸去。越往里走越暖和,

雾气也越重。绕过一块滴着水、滑溜溜的大青石,眼前豁然开朗。

洞子尽头是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儿。可池子边上那景象,

吓得我爷“嗷唠”一嗓子,差点把魂儿从嗓子眼儿喷出来!一条大蟒!

一条他这辈子、下辈子加一块儿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黑蟒!那蟒身子盘着,跟水桶那么粗!

乌黑油亮的鳞片,在温泉池子反上来的微光里,竟隐隐流动着一层暗金色的光晕,

透着说不出的威严。可这威严里,又掺着惨烈。那蟒身上,横七竖八裂着好几道大口子!

皮开肉绽,最深的地方都能瞅见骨头茬子,伤口边缘焦黑,像是被雷劈过,

又像是被什么猛兽的利爪给豁开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混在硫磺味儿里,直冲鼻子。

最吓人的是蟒头旁边,悬空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白蒙蒙的珠子。那珠子像个活物,

光芒一明一灭,跟人喘气儿似的。珠子每暗一下,那黑蟒巨大的身子就跟着抽搐一下,

金黄色的竖瞳里,痛苦的光芒就闪烁一次。就在我爷吓得腿肚子转筋,差点尿裤裆的时候,

那对巨大的、冰冷得如同淬了金子的蛇瞳,猛地睁开了!死死地盯住了他!

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威压,像座大山一样轰然砸在我爷身上!

他感觉浑身骨头缝儿都“嘎吱”作响,别说跑,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完了!遇上真仙妖怪了!

今儿个要交代在这儿给这长虫蛇当点心!“凡…人…”一个低沉、沙哑,

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互相刮擦的声音,直接在我爷脑子里响起来!震得他脑仁儿嗡嗡的。

“擅闯…吾之…死地…当诛!” 那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和滔天的怒火,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扎进我爷的骨头里。我爷张大山,到底是条硬汉子!生死关头,

反倒激起一股血性。他咬碎了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噗通一声跪在暖呼呼的地上,

脑门子“咚”地磕了个响头,扯着嗓子喊:“大仙!大仙饶命啊!小的张大山,

不是存心冒犯仙家洞府!实在是老娘病得快咽气了,逼得没法子,进山寻‘火灵芝’救命啊!

遇上白毛风,雪塌了才掉进来!惊扰了大仙,小的该死!求大仙看在救母心切的份上,

饶小的一条狗命吧!”我爷喊得声嘶力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脑门子上的血混着地上的水汽,滴滴答答。那巨大的蛇瞳,冰冷地俯视着他,沉默着。

洞子里只剩下温泉“咕嘟”的冒泡声,还有那珠子光芒明灭的微弱声响。

过了仿佛一辈子那么长,那铁片刮擦般的声音才又响起,虚弱,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火…灵芝?哼…凡人…你阳火正,心…未浊…停顿,

应什么洞外…有邪祟窥伺…还有…贪婪的臭虫指尾随的赵老歪…”我爷心里咯噔一下,

邪祟?臭虫?这洞外头也不太平?“吾…‘墨灵’…遭劫…内丹不稳…需守灵…三日!

” 那自称“墨灵”的蟒仙声音更加断续,显然伤势极重。“替吾…守此珠…三日!

添暖石…于池边…保珠光…不灭!阻…一切…靠近之物!

三日成…赐你火灵芝…保你…平安…予你…蟒仙庇护…三日败…或逃…死!

”最后那个“死”字,带着刺骨的寒意,激得我爷浑身汗毛倒竖!他没得选!横竖是个死,

不如搏一把!他猛地抬头,瞪着那对巨大的金瞳,吼得斩钉截铁:“大仙!我张大山应下了!

拿命应下了!守您三天灵!珠光不灭!闲人…闲物…邪祟…想靠近,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墨灵那冰冷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它巨大的头颅微微一点,便不再言语,

金瞳缓缓闭上,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洞窟的压力骤然一松,

可那明灭不定的珠光和奄奄一息的巨蟒,却像一座更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我爷的心口上。

守灵?守这大长虫的灵?还得守三天?

我爷看着池子边上散落的、鸡蛋大小、摸上去温热的白色石头暖石,又看看洞口方向,

只觉得嘴里发苦。这活儿,比抬十棵六品叶顶级人参还难上千百倍!可他没退路了,

老娘还在炕上等着呢!头一天,我爷是又累又怕又饿。掉下来时包袱差点丢了,

就剩半块冻得跟石头似的豆饼。他不敢睡死,竖着耳朵听洞外的动静。风还在鬼哭狼嚎地刮,

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悠长凄厉的狼嗥,听得人头皮发麻。他守着那颗“命珠子”,

看着它光芒弱下去,就赶紧哆嗦着手,往珠子周围小心翼翼地添几块“暖石”。说来也怪,

那石头一靠近珠子,珠子散发的微光就稍稍稳定一点,墨灵那巨大的身躯抽搐也会轻缓一丝。

他抱着开山斧,背靠着滚烫的洞壁,在温泉池子咕嘟声和洞外狼嚎的“二重奏”里,

硬是瞪着眼熬到了天亮其实洞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全靠感觉。眼珠子熬得跟兔子似的。

第二天晌午大概,洞外风声似乎小了点。我爷刚迷糊着,

就听见洞口那边有窸窸窣窣的踩雪声,还有个破锣嗓子在喊:“大山哥!大山哥!

是你在里头不?我是老歪啊!赵老歪!老天爷,可找着你了!这鬼天儿,差点冻死我!

”赵老歪?我爷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也是跑山的,但名声不好,贪财,手脚不干净,

还爱占小便宜。他咋跟来了?我爷抄起斧头,几步冲到洞口附近,隔着雾气,

果然看见赵老歪那张冻得发青、写满“关切”的瘦脸。“老歪?你咋来了?

” 我爷堵在洞口里面,没让他进。“嗨!这不担心你嘛!” 赵老歪搓着手,

眼珠子滴溜溜地往洞里瞟,那热气儿和隐约的微光让他眼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这鬼地方,

咋这么暖和?还有光?大山哥,你找到啥宝贝了?让兄弟也进去暖和暖和,开开眼呗?

”“不行!” 我爷斩钉截铁,身子像堵墙似的,“这洞子邪性!里头不干净!你赶紧走!

”“啧!大山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赵老歪脸一拉,语气也冷了,“见者有份儿啊!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