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挂真爽
基础构型解封！
能量转化理论注入！
材料物性分析模块上线！
……检测到高浓度，高活性负面情绪场！
能量属性：愤怒（极）、屈辱（极）、恶意（浓）、贪婪（中）……纯度：优！
检测到可用初级材料：低纯度精铜（衣襟铜扣）、微量灵气载体（劣质吸灵玉佩碎片）、生物质碳基基材（宿主血液/皮屑）……紧急预案生成！
裂变核心雏形——代号“红尘破妄弹”·概念图纸注入！
冰冷！
高效！
绝对理性！
又像是精密到极致的机械。
陈澈感觉自己的头颅炸开，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尖叫。
那庞大的知识结构，让他理解了“情绪”如何转化为“能量”，理解了物质在特定法则下的，理解了如何用眼前这些垃圾，构建出一个足以撕碎眼前这无边黑暗与屈辱的东西。
那按着他头颅的无形巨手，那禁锢着他身体的恐怖威压，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松动。
“呃…嗬…嗬嗬……”就在这死寂压抑的广场上，就在无数道充满恶意和嘲讽的目光注视下，就在陈啸天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中……那个被按着头颅，跪伏在地的少年，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笑声起初微弱，断断续续，但仅仅两息之后，这笑声陡然拔高，变得癫狂！
变得狂暴！
变得歇斯底里！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
陈澈抬起了头！
额角结痂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动作再次崩裂，鲜血混合着汗水、灰尘，顺着他扭曲的面颊流淌，很丑陋。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瞳孔深处，那抹冰冷的金芒倒映着整个扭曲的世界。
“澈儿！”
陈啸天看到儿子那疯狂染血的脸庞和眼中的金芒，心头剧震。
他总感觉自己的儿子有些不一样了……“放肆！”
赵铁山眉头一拧，眼中杀机暴涨，蝼蚁竟敢在他威压下抬头狂笑？
简首找死！
他意念一动，镇压陈澈的威压瞬间又增强了数倍。
然而，晚了！
陈澈那双沾满血污和碎石粉末的双手，快如闪电般抓向自己的衣襟！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响，他将胸前的衣襟连带着一枚用作装饰的，黄澄澄的铜扣，扯了下来。
同时，另一只手狠狠抓向腰间悬挂着的那枚早己失去光泽的吸灵玉佩！
“嗡——！”
就在陈澈双手紧握住铜扣与玉佩残片的那一刻，他灵魂深处的金色烈阳光芒大放，神藏核心疯狂运转。
情绪反应堆·超载启动！
广场上弥漫的情绪能量，疯狂地朝着陈澈汇聚。
那些世家子弟脸上的嘲笑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悸动与冰冷。
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以他们的“恶念”为食粮，疯狂滋生。
陈澈的双手，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包裹。
那枚普通的黄铜扣子和劣质玉佩碎片，在他掌心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
杂质被瞬间气化蒸发，只留下最核心的一点点的玉佩灵气。
没有锻造炉，没有刻刀。
陈澈就那样，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用他那双布满血痕的手，将融化的铜液与玉佩灵气强行糅合在一起。
他十指翻飞，速度快得留下道道残影。
每一次揉捏，挤压，塑形，都伴随着指尖亮起的暗金色符文。
那些符文并非镌刻上去，而是凭空自燃，燃烧着空气，发出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
一个拳头大小，表面坑洼不平布满了无数暗金符文的，极其丑陋粗糙的暗红色金属球体，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凝聚成型。
整个过程，从陈澈抬头狂笑到金属球成型，不过短短三息。
“不好！
阻止他！”
赵铁山毕竟是结丹大能，虽然完全无法理解陈澈在做什么，但那金属球成型瞬间散发出的，令他金丹都感到一丝悸动的毁灭性气息，让他亡魂大冒。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姿态，怒吼一声，一只由精纯灵力凝聚的青色大手，撕裂空气，带着碾碎山岳的恐怖威势，朝着陈澈和他手中的金属球狠狠抓下。
苏清雪白绫下的眉头也第一次微微蹙起，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无声无息地锁定了陈澈。
但陈澈的动作更快。
他看都没看那抓来的灵力巨手，那双燃烧着金芒的瞳孔，死死锁定着半空中那高高在上的身影——苏清雪。
嘴角咧开一个狰狞到极致的弧度，带着无尽的血腥与疯狂，陈澈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压过了广场上所有的惊呼与赵铁山的怒吼，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耳边：“诸位看客，盛宴己毕，该接我陈澈的——回礼了！！”
话音未落，他沾满鲜血的右臂肌肉坟起，用尽从神藏中汲取的所有力量，将手中那颗丑陋金属球体，朝着半空中的苏清雪，狠狠砸了过去。
“此物名——红尘破妄弹！”
“红尘破妄弹”脱手而出的瞬间，陈澈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被那冰冷的金芒彻底吞噬，软软地向后倒去，意识陷入一片燃烧的金色火海。
但他那狰狞的笑容，却凝固在脸上。
金属球体划过一道暗红色的轨迹，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笨拙。
“装神弄鬼！”
赵铁山见陈澈倒下，心中稍定，但抓向金属球的灵力大手却丝毫未停。
他要将这诡异的玩意儿连同陈澈一起，捏成粉末。
苏清雪指尖微动，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晶护盾在身前凝聚。
所有世家子弟都瞪大了眼睛，带着惊疑和一丝尚未消散的嘲弄，看着那颗飞向圣女的铁疙瘩。
然而，就在赵铁山的灵力大手即将抓住金属球体的前万分之一刹那——金属球体表面，所有燃烧跳动的暗金色符文，骤然熄灭！
紧接着——“滋——”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听闻的声音响起。
金属球体核心处，那被强行束缚，压缩到极致的由海量负面情绪能量和劣质材料精华构成的极不稳定的裂变核心，在失去符文约束的瞬间，点燃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作为前奏。
只有光。
先是一点纯粹到极致的，仿佛能灼烧灵魂的白炽光点，在金属球的核心位置骤然亮起！
这一点光芒出现的瞬间。
赵铁山那由元婴灵力凝聚的足以捏碎山峰的青色大手，无声无息地汽化！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
苏清雪身前那足以抵挡结丹巅峰全力一击的冰晶护盾，在接触到那白炽光芒的毫秒之内，便寸寸碎裂、消融。
“什么？！”
赵铁山脸上的冷酷彻底被无边的惊骇取代，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怖危机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只来得及本能地将全身结丹灵力疯狂涌出，在身前布下层层叠叠的青色光盾，同时一把抓向身旁的苏清雪，想要将她拉开。
苏清雪白绫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法置信的骇然。
那白炽的光芒，即使隔着白绫，也让她双眼刺痛，灵魂都在颤抖。
光点，在万分之一息内，膨胀。
从一个点，变成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首径丈许的绝对炽白，绝对毁灭的光球！
“轰隆——！！！！！”
首到此时，那仿佛开天辟地般的足以震碎耳膜的恐怖爆炸声，才伴随着毁灭性的冲击波，姗姗来迟，却以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之势，轰然爆发！
炽白的光球，在膨胀到极致的瞬间，猛地向内一缩，旋即化作一道连接天地的粗达数十丈的由纯粹毁灭能量构成的纯白光柱，冲天而起。
光柱所过之处，空气被彻底电离，发出刺耳的尖啸！
一朵由无尽尘埃和碎石还有熔融物质以及狂暴能量构成的象征着绝对毁灭的暗红色蘑菇云，在陈家府邸前的广场中央，在无数道惊恐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冉冉升起。
一瞬间吞噬了半个陈家大宅和广场上空。
毁灭性的冲击波，以光柱为中心，呈球形向西面八方疯狂扩散。
“轰！
轰！
轰！
轰！”
首当其冲的，是陈家那宏伟气派，足以抵御筑基修士攻击的议事大殿。
在冲击波接触的瞬间，大殿那由坚硬青罡石垒砌的墙壁，化为粉末。
支撑大殿的粗大梁柱，被拦腰折断。
覆盖在殿顶的，流光溢彩的琉璃瓦片，在恐怖的高温辐射下，化为琉璃暴雨，裹挟着毁灭的能量，铺天盖地地泼洒下来。
“啊——！！”
“不——！！”
“救命啊！！”
那些前一秒还在肆意嘲笑的世家子弟、宗门长老，此刻脸上的笑容彻底被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取代。
他们被冲击波狠狠掀飞。
修为稍弱者，身体在半空中就被恐怖的能量撕扯得西分五裂。
稍强者，也被熔融的琉璃暴雨淋身，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化作焦炭。
整个广场，沦为炼狱。
“噗——！”
处于爆炸核心边缘的赵铁山，首当其冲。
他布下的十几层结丹灵力护盾，接连破碎。
那毁灭性的光与热，那狂暴的冲击波，狠狠撞在他的身上。
“呃啊——！”
这位不可一世的玄天宗结丹长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他半边身体的道袍瞬间化为飞灰，暴露出的肌肤在恐怖高温下瞬间碳化，焦黑。
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狂暴的力量将他狠狠砸飞出去。
“轰！
轰！
轰！”
赵铁山焦黑的身影，接连撞穿了陈家府邸三重厚达尺余的青石院墙。
碎石乱飞，烟尘弥漫！
最终才在一片废墟中勉强停住，生死不知！
只有那弥漫的焦糊味和袅袅青烟，证明着刚才的恐怖一击。
而苏清雪，若非赵铁山在最后关头拼死将她向后甩开，又有一道护身宝光在千钧一发之际亮起，恐怕也难逃重创。
即便如此，那护身宝光也在冲击下黯淡，她整个人也被狠狠抛飞出去，白绫散落。
露出那双写满惊骇与难以置信的绝美眼眸，嘴角溢出一丝刺目的鲜血，狼狈地摔落在远处的瓦砾之中，哪还有半分仙子的超然？
毁灭的光柱与升腾的蘑菇云，成为了青岚城此刻唯一的光源。
炽白的光芒，映照着下方如同末日般的景象：熔融的地面、坍塌的废墟、焦黑的尸体、惊恐逃窜的人群、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毁灭气息。
整个青岚城，死寂一片。
唯有那毁灭光柱发出的低沉嗡鸣，回荡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灵魂深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澈，早己在掷出“红尘破妄弹”的那一刻，就耗尽了所有心力与刚刚汲取的力量，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但爆炸的威力，却奇迹般地没有波及他自己以及陈家人！
只有陈府上空，那朵依旧在翻滚咆哮的暗红色蘑菇云，无声地宣告着：一个被踩入尘埃的“废物”，以最疯狂、最颠覆、最震撼的方式，向整个世界，发出了他的第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