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手中银针颤抖,眼前躺着的男子浑身是血。
"王妃,王爷他..."丫鬟春桃哽咽道。
萧瑾言,镇北王,我的夫君。
半个时辰前,他为了救落水的表妹柳如烟,被马踏胸口,肋骨断了三根。
我是大周最年轻的女医官,曾为皇后娘娘接骨,救过无数将士性命。
可此刻,面对自己的夫君,我的手却在发抖。
不是因为医术不精,而是因为心寒。
刚才在湖边,我亲眼看见柳如烟故意落水,萧瑾言毫不犹豫跳下救人。
"瑾言哥哥,我好害怕..."柳如烟依偎在他怀中,娇弱得让人心疼。
而我,他的正妻,只能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切。
银针刺入穴位,萧瑾言疼得闷哼一声,却还在呢喃:"如烟...如烟没事吧..."我手一顿,险些刺错穴位。
"王妃小心!
"老太医急忙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施针。
无论如何,医者父母心,我不能让私情影响救治。
一个时辰后,萧瑾言的气息渐趋平稳。
"王爷无碍了,好好休养半月即可。
"我收起银针,语气平淡。
萧瑾言睁开眼,第一句话却是:"如烟呢?
她有没有受伤?
"我的心像被刀子割过。
"表姑娘无恙,正在厢房休息。
"春桃代我回答。
萧瑾言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我时眼中带着愧疚:"辛苦娘子了。
""分内之事。
"我淡淡道。
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案前翻看医书。
烛火摇曳,照亮桌上的一封信件——太医院的委任状。
皇后娘娘要我入宫,担任女医官,专门为后宫嫔妃诊治。
这本是天大的殊荣,可我一直犹豫不决。
因为入宫意味着要与萧瑾言分居,一年只能回府三次。
如今看来,或许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房门轻响,萧瑾言踱步而入。
"这么晚还不歇息?
"他坐到我身旁,"身子要紧。
"我放下医书:"你的伤如何?
""已无大碍。
"萧瑾言停顿片刻,"今日之事,是我冲动了。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道:"王爷救人性命,乃仁义之举。
""娘子..."萧瑾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有些话一旦说破,这段婚姻便再无回旋余地。
"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