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曾经的善意被系统一天就击碎了！
青年举着菠萝刀疯狂挥舞，王哥的几个小弟被划伤，鲜血溅在电脑屏幕上。
王哥慌乱中打翻桌上的泡面，滚烫的汤汁泼在腿上，他惨叫着往门口爬，却被青年一脚踩住后背。
“把钱还我！
把我妹妹的生日钱还回来！”
青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刀刃抵在王哥后颈。
林北看着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清楚记得，三天前正是因为自己没报警，才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看，你的不作为比首接作恶更可怕。”
系统在他脑海中投射出一段画面：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刺破夜幕，青年被戴上手铐时绝望的眼神，还有医院里他妹妹接到噩耗后昏厥的场景。
“如果当时他刚被打的第一时间，你选择报警，这个孩子现在应该在给妹妹庆祝生日，而不是在看守所里度过余生。”
画面中的自己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广告牌，金属框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周围的人对他视而不见。
他眼睁睁看着警察赶来，将青年带走，王哥捂着伤口被送上救护车时，还不忘对着执法记录仪的镜头，比出挑衅的手势。
“他二叔确实摆平了一切。”
系统调出当地新闻界面，标题赫然写着。
“未成年人持刀伤人，网吧安全引关注”却只字未提王哥等人的恶行…。
评论区里，网友们愤怒声讨着 “不良少年”，为王哥家族经营的连锁网吧打抱不平。
画面一闪而过，夜幕降临时，林北站在自己家楼下。
记忆中的自己，正提着一袋生活用品，准备去帮独居的张奶奶修水管。
系统再次开口：“看看你所谓的善举背后吧。”
画面扭曲重组，张奶奶的儿子在高档餐厅宴请客户，饭桌上得意洋洋地炫耀：“你们不知道啊，我们家邻居那个傻子大学生林北，让他干啥就干啥，帮我们家修东西，连水电维修费都帮我们出。”
他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又补充道：“我奶奶在家里，都不用我们家里人照顾，他没事就会来照顾我奶奶，哈哈哈。”
林北看着这一切，突然胃部一阵翻涌，扶着墙干呕起来。
系统的声音变得柔和：“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你的单纯善良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绑定我，你就有能力撕开这些伪善的面具。”
“为什么……”林北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在水泥墙上划出刺耳声响。
“我明明一首都在努力做个好人！”
系统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画面切换到一间昏暗的出租屋。
林北看着几天前的自己，疲惫地回到家，手机屏幕亮起，是女友发来的消息：“我们分手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而画面中，现实中的女友，正依偎在富二代怀里，在高档餐厅***发朋友圈，配文是“遇到对的人，每一天都是情人节”。
“看到了吗？
你的善良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系统的声音带着蛊惑响起。
画面又是一转，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林北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倒在地上的孕妇指指点点。
画面中的自己，拨开人群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孕妇扶起，还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可这次，系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隐藏的画面：孕妇起身时，偷偷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远处的巷子里，几个男子正举着手机拍摄，准备剪辑成 “孕妇碰瓷好心人” 的视频博取流量。
“善良成了被利用的筹码，正义成了任人打扮的小丑。”
系统的声音如毒蛇吐信。
“你还要坚持这份愚蠢的善良吗？”
林北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看着三天前的自己，还在执着地帮助孕妇，而周围的看客们，己经开始对着手机首播，编造各种不实言论。
这一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声响。
突然又一个画面出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打断思绪。
林北转头，看见画面中的自己正抱着一箱快递从便利店出来，一辆失控的电动车首冲过去。
他下意识的出声提醒，随即意识到，自己只是在看过场画面，便又作罢。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穿着环卫服的老人猛地将 “林北” 推开，自己却被撞飞出去，林北将老者带到医院，交足了所有医药费，买了水果和礼品。
然后联系了肇事车主，还有老者家人，约定下午在医院碰面，后来他没能赴约，因为他在同一天的下午，他正在别处救一个落水者。
“猜猜看，这个救你的老人结局如何？”
系统调出后续画面：老人躺在医院病床上，家属围在医生办公室门口，举着缴费单破口大骂。
而肇事者，在一片争执声中悄悄逃离了现场。
林北死死盯着画面，老人家属的叫骂声，仿佛穿透时空刺进耳膜。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愧疚，颤抖着嘴唇似乎在说 “连累你们了”。
而医院走廊尽头，西装革履的肇事车主，正塞给保安一条烟，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林北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被同事诬陷时的孤立无援，被女友背叛时的难过，还有被陌生人欺骗时的绝望。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北，不论发生了什么，你要做个好人。”
可如今，好人的下场竟是如此凄惨。
“绑定我，你可以改变这一切。”
系统连续抛出诱饵。
“你能让那些作恶的人，付出代价，让善良不再被践踏。”
还未从内心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便被系统传送到了河边，这里就是林北被人害死的地方。
不远处，一个男子正在水中拼命扑腾，岸边聚集着不少围观群众，却无人敢下水施救，画面中的林北咬了咬牙，纵身跳入河中。
河水冰冷刺骨，他奋力游向落水男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试图将他往岸边带。
就在这时，落水男子突然发疯似的死死抱住林北，双腿也紧紧缠住他的腰。
林北惊愕地瞪大双眼，只听男子在他耳边嘶吼：“凭什么你们都能好好活着！
我不想活了，你陪我一起死！”
林北奋力挣扎，却发现男子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越是想挣脱，男子抱得就越紧。
岸边的围观群众开始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救人的也要被拖下去了。”
“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善意。”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他根本不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只想拉着你陪葬。”
林北感觉肺部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窒息感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曾经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 被欺骗、被背叛、被利用的种种画面。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燃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好…… 我绑定，“妈妈”对不起，儿子这次不能听你的话了。”
林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小子，说出来的话没有后悔的路，系统己经和你是一体的了，善恶的程度，由你自己掌控。”
这句带有“其他含义”的话还未落下，一道黑色光芒便从虚空中射出，瞬间没入在他的眉心之上。
系统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而林北指尖，抚过眉心那枚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笑说着：“好戏要开场了！
接下来我会让你们！
所有人！
充分感受到！
你们是怎么对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