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变异兽骨头
白鹭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屏幕上突然跳出上百条匿名打赏：工地老黄：林工！
当年你改图纸时多给我算的三车混凝土，现在该我报恩了！
设计院小张：默哥！
方舟的王八蛋让我改了十七版假数据，要怎么搞他们你说！
匿名用户：用混凝土配方搞死他们！
我爸就是死在烂尾楼事故里！
林默看着满屏的“搞死他们”，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工地扬尘里，那些喊他“林工”的糙汉子们——他们大多没读过大学，却知道什么是良心。
他摸出激光测距仪，对着避难所天花板重新扫描，视网膜上的数据流里，多了上百个跳动的绿色小点——那是愿意帮他的人。
“白鹭，”他把扳手扔进工具箱，“把我的避难所坐标，故意泄露给方舟集团。”
“你疯了？”
白鹭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他们会派变异兽群来的！”
林默笑了笑，点开背包里的初级设计图——那是用变异兽骨头和钢筋制作的连环弩陷阱，成本低廉，效果拔群。
他看着屏幕上母亲避难所的生存指数，己经跌到了8/100，而远处的酸雨蜥蜴群，正朝着他故意泄露的旧坐标狂奔。
“就让他们来，”他扯下衬衫袖子包扎手掌，“老子要让方舟集团看看，用劣质混凝土堆起来的避难所，照样能变成他们的坟场。”
白鹭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
她敲击键盘的速度快得像在弹钢琴，屏幕上的数据流里，林默的避难所坐标被标成了闪烁的红色——那是 predator 的标志，也是猎物的诱饵。
“坐标己泄露，”白鹭竖起三根手指，“变异兽群还有三分钟到达。”
林默蹲下身，开始用狼骨制作弩箭。
他计算着弩机的张力，视网膜上跳出血色的数字——需要47kg的拉力，才能让弩箭穿透方舟集团避难所的防爆玻璃。
而他手里的狼骨，刚好能承受这个力度。
林默看到废墟上的一瓶蓝色药剂，想起三年前在实验室见过的同款——那是项目经理严禁使用的高标号混凝土添加剂，能让墙体硬度提升三倍，却会增加15%的成本。
他拧开瓶盖，把药剂倒进避难所的水泥墙缝里，看着墙面瞬间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酸雨蜥蜴的嘶鸣声己经近在咫尺，林默摸出最后一块过期火腿肠，掰成两半放在陷阱旁。
“白鹭，”他举起改造好的骨弩，“等会儿记得拍下方舟集团的表情——老子要让他们知道，老子虽然排名垫底，但也能咬断他们的喉咙。”
白鹭比了个OK的手势，镜头对准避难所门口。
当第一只酸雨蜥蜴撞开栅栏门时，林默扣动了扳机——弩箭穿透蜥蜴眼球的瞬间，他听见手机里传来母亲的咳嗽声。
那声音像把钝刀，在他心脏上划开道口子，却也让他握弩的手更加稳定。
“妈，”他对着监控轻声说，“再等儿子一天，明天天亮前，我一定让你的避难所，变成全服务器最安全的地方。”
酸雨在这时转急，林默看着涌进门的蜥蜴群，突然笑了。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等他收拾完这些畜生，下一个要敲碎的，就是方舟集团那栋用活人血浇筑的豪华避难所——用他们当年塞给老百姓的劣质水泥，用他们用来杀人灭口的扳手，用他们永远看不起的“人形CAD”的脑子。
这一晚，当变异兽群把林默的新避难所围得水泄不通时，全服务器的人都在首播里看见——那个曾经垫底的9999名，正站在满是陷阱的走廊里，用带血的扳手敲着墙面，对着镜头露出带血的牙齿：“方舟集团，老子给你们三天时间，要么自己从排行榜上滚下来，要么等着老子把你们的避难所，拆成混凝土渣喂狗！”
首播画面突然被切断，却在十秒后出现在上百个匿名频道里。
林默看着满屏的“拆成混凝土渣”，摸了摸裤兜里的贵宾卡——这张卡，很快就会变成打开方舟集团金库的钥匙，而他，己经等不及要让那些杂种，尝尝被数据碾压的滋味了。
酸雨蜥蜴的脑浆溅在监控镜头上时，林默正在用狼骨弩装填第二发弹药。
变异蜥蜴的尾巴扫倒了半面栅栏门，却被地面下埋的钢筋陷阱刺穿脚掌，发出的惨叫比指甲刮黑板还刺耳。
林默数着它抽搐的次数计算弱点位置，视网膜上的蓝光映着它腹部未变异的柔软组织。
“系统提示：您的首播观看人数突破10万！”
手机在工具袋里震动，弹幕像暴雨般刷过屏幕：搬砖小王：默哥！
用蜥蜴腿骨当钢筋！
老子在工地试过，比国标还结实！
水泥妹：混凝土改良剂兑地下水能当速干胶！
我试过三秒凝固！
林默看着这些来自底层的生存经验，突然想起灾变前在工地上，农民工们总用最土的办法解决技术难题。
他扯下蜥蜴的脊椎骨，按弹幕说的泡进混凝土改良剂，骨头上的鳞片瞬间溶解成粘合剂，把断裂的钢筋粘得比焊接还牢固。
“操，早知道该开首播带货。”
白鹭叼着块发霉的压缩饼干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快得冒火星。
她黑进方舟集团的监控系统，把林默布置陷阱的画面实时投到对方高管的私人频道——画面里，他正用“泡面女王”的名牌包当沙袋，测试骨弩的射程。
“方舟-001正在调取你的避难所图纸。”
白鹭突然指着屏幕，“看这个王八蛋的鼠标箭头，在你的通风管道设计图上停了七次。”
林默咬断蜥蜴筋当弓弦，看着图纸上被标出的“漏洞”冷笑——那些所谓的漏洞，全是他故意画错的陷阱位置，就像三年前项目经理让他篡改的混凝土配方。
“告诉他们，”他把弩箭对准通风口，“老子的通风管道里，装的不是PVC管，是从报废装甲车拆的排气管。”
白鹭挑眉敲键盘，下一秒，方舟集团高管频道弹出警告：自动防御系统：检测到目标通风管道含钛合金成分，建议放弃爆破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