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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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浩如烟海的日记堆里,找寻那缺失一页的日记,似乎己不再是重中之重。

此刻,这些日记的整体内容才是关键所在,它们所记载的种种,似乎都紧密指向一场惊悚游戏。

通过深入研读这些日记,笛斯抚获取了关于这场游戏更为丰富的信息:所有参与者均是自愿前来,无一不是被那承诺的“秘宝”所吸引。

参与者一旦进入庄园,便无法擅自离开,但凡违反规则,就会被判定出局。

日记由不同的参与者记录,而记录日记这一行为本身,亦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这些信息如排山倒海般冲击着笛斯抚的认知体系,他不禁暗自思忖:“要么是他们都陷入了疯狂,要么就是我己然精神错乱……”这些日记在带来海量信息的同时,也衍生出了更多难以解开的谜团。

然而,鉴于众多人的日记都对此有所记录,笛斯抚不得不开始相信,那些他曾经难以理解的荒诞之事,恐怕确确实实在这座庄园里真实发生过。

笛斯抚尝试依据日记内容,对其中几位记录者展开侧写。

他发现,这些记录者所记述的事件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也就意味着,这几位记录者极有可能参与的是同一场游戏。

其中,一位名为蔡丽丽的医生所记述的细节,完整且详实:庄园主以丰厚的奖金作为诱饵,将她吸引至此。

然而,自始至终,庄园主都未曾现身。

与她一同参与这场游戏的,还有一位叫秦风的园丁、一位名为王默的律师,以及一位身份颇为特殊的“慈善家”。

在踏入庄园之前,他们彼此之间便存在着或为人知、或被隐瞒的关联。

这些复杂的关系,使得仇恨、嫉妒、贪婪,以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良善,在这场游戏中激烈碰撞。

但最终,所有的一切都被那被称为“管理者”所带来的恐惧阴影彻底笼罩。

从日记的字里行间,笛斯抚难以确切弄清那些“管理者”究竟是何方神圣,只能凭借文字中的侧面描写进行推测。

他尝试从日记中代入管理者的视角,进行换位思考。

此次,作为管理者的“他”,所要追捕的目标,正是与蔡丽丽医生参与同一场游戏的王默,那位贪财的律师。

这场游戏被设置在一处经历过严重火灾、早己遭到遗弃的“化工厂”内。

王默需要破译密码机,获取密钥,进而打开化工厂紧闭的大门,逃出生天。

与此同时,他还必须时刻留意,躲避管理者的搜捕。

起初,王默隐藏得极为巧妙,但在破译最后一台密码机时,一个操作失误,导致密码机短路。

爆裂的电光与刺耳的电流声瞬间暴露了他的位置,管理者循声迅速赶来。

管理者轻而易举地将王默打倒在地,随后将他捆绑在一根布满铁荆棘的柱子上。

那些铁荆棘如同随时准备吞噬猎物的獠牙,让王默动弹不得。

紧接着,王默听到了死神步步逼近的脚步声。

通过对管理者的深入侧写,笛斯抚发现,那些所谓的游戏规则,对于举办者以维持游戏秩序之名派出的管理者而言,并未起到丝毫的约束作用。

从游戏伊始,监管者便在千方百计地阻碍所有人,无论参与者在做何事,都逃不过他们的干扰。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止这一切。

是管理者的力量太过强大,让人望而生畏?

还是说……所有人都在心底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那些为了各自心中“秘宝”而来的人们,会因为利益冲突而彼此敌对。

但管理者的存在,又迫使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敌意,选择相互合作。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很多时候,这种被迫的合作,甚至成为了游戏能够继续进行下去的原因之一。

但在这样的规则之下,这场游戏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举办者是想通过这场游戏,享受掌控他人命运的***?

还是乐于欣赏在恐吓之下,人性中暴露出来的丑恶与挣扎呢?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管理者,笛斯抚进一步尝试侧写管理者更多的信息,包括作案手法、所遵循的规则、性格特点以及特殊特质。

其中,管理者的作案手法中有一个细节引起了笛斯抚的高度关注——铁荆棘。

首先,铁荆棘无疑是一种极为有效的束缚工具。

这些铁荆棘不仅可以将人牢牢捆绑住,还能防止其他人轻易触碰被捆绑者。

因为一旦有人试图强行触碰,便会因刺痛而发出声响,从而暴露自己的位置。

考虑到这些荆棘十分尖锐,笛斯抚推测,管理者必定配备了一双铁手套,以避免自己被铁荆棘刺伤。

“刺伤……”笛斯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那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看起来与被铁荆棘刺伤的痕迹别无二致。

刹那间,一段段恐怖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在笛斯抚的脑海中涌现:狰狞扭曲的面孔、充满绝望的尖叫,以及令人几近窒息的恐惧。

他一时站立不稳,身体摇晃,险些摔倒在地。

幸而他及时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穿衣镜。

然而,当他下意识地看向镜面时,却惊恐地发现,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张如管理者般狰狞恐怖的自己的脸。

他愤怒至极,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击碎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镜像。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砸向镜子时,却发现那满是灰尘且己然碎裂的镜面上,用他无比熟悉的字体写着:“Trust your self”笛斯抚凝视着镜面上的这行语句,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感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那些曾经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碎片,此刻终于被一一唤醒,多年前的经历与当下的现实,如同两条断裂的绳索,重新连接在了一起。

保利茶庄园的那场大火,正是剥夺他一切的罪魁祸首。

十年前,笛斯抚被人在火灾现场发现。

尽管他幸运地从那场灾难中活了下来,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而怪诞的玩笑。

虽然他的身体并未受到过于严重的损伤,但醒来之后,笛斯抚却彻底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

他从旁人的议论中得知,自己原本是一名小有名望的悬疑推理小说家。

他尝试阅读自己曾经创作的书籍,然而,那些由他自己亲手写下的文字,却让他感觉仿佛出自另一个人的手笔。

无奈之下,笛斯抚用自己最后的积蓄,开了一间侦探事务所。

但社会向来是残酷的,它从不接纳一个失去能力的弱者。

失去了写作才华的他,很快便被社会无情地抛弃。

作为一名侦探,他也接不到任何像样的案子。

焦虑与绝望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笛斯抚的内心。

加之常年饱受失眠的困扰,他的痛苦更是加倍。

曾经的天之骄子,就这样沦落为一个窘迫不堪的酒鬼,在浑浑噩噩与半梦半醒之间,酒精成为了他唯一的慰藉与伙伴。

笛斯抚开始对“他”的存在产生怀疑,是在几次酗酒过度醒来后的清晨。

宿醉之后的他,对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全然没有记忆,但身上却莫名出现了十几道伤口,甚至在他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些他平日里根本不会触碰的东西。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宿醉带来的后遗症。

但当他下定决心戒酒之后,这些奇怪的情况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发频繁,记忆中出现空白的日期也越来越多。

对于这一系列无法解释的事情,笛斯抚满心困惑。

后来,他留意到了邻居们对待他的态度。

当笛斯抚如往常一样,习惯性地向邻居们打招呼时,却发现邻居们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恐惧、躲避,仿佛他是那令人胆寒的可怖瘟神。

人们之间更多的窃窃私语与隐晦暗示,都指向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答案——这并非简单的间歇性失忆,而是“他”——笛斯抚体内的另一个自我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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