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病危通知书,我下意识给傅闻打电话。
那边有些嘈杂,他在陪回国的白月光过生日。
他听说我快要死了,随口道:
“哦,那你把眼角膜捐给顾研吧。”
电话挂断,我捂着胃,疼得跌在地上。
我坚持着回到家,却在半夜被回来的傅闻叫醒。
眼角膜捐赠书扔在我脸上。
“签吧,傅太太的身份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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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被角,躺在床上,满身冷汗,胃疼得像是被千百根针扎。
傅闻满身酒气回来,丝毫不过问我病情,将一张纸扔在我脸上。
黏着汗液的纸湿软起来,我只觉得不能呼吸了,下意识将蒙在脸上的纸捏在手里。
“你也该知道,顾研是顶级设计师,眼睛对她有多重要。”
他扯了扯西服领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去拿笔出来,都没抬头看一眼柜桌上的病危通知书。
“你永远都会是傅太太,平日里有佣人伺候,就捐给需要的人吧。”
他冷漠的说完,就将笔塞到我手上,看着已经被我揉皱的纸,突然有点不耐烦。
“秦好好,你有完没完,只是一双眼睛而已,你又没多大用。”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傅闻,我快要死了。”
我指着桌上的病危通知书。
他拿来就撕碎了,“不就是觉得我没陪你去医院,给顾研过生日,你耍小性子了。”
这种东西,他随随便便就可以P一个出来。
“秦好好,别那么幼稚了。明天再打印新的,你必须要签。”
傅闻知道我不喜欢闻到烟酒的味道,虽然有些疲惫,还是去洗了个澡。
等再回来时,我闭上眼在装睡。
第二天一早,傅闻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提眼角膜签字。
反而是顾研打来电话,“好好,都是我的错,昨天和傅闻开玩笑的,他没找你吧?”
她约我出来喝咖啡,我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是啊,你打小身体就不好,怎么傅闻还没把你养好。”
她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嘴没闲着。
“好好,怎么说你我也是同学,就算看在傅闻的面子上,你昨天也该来的。”
她觉得我有点小家子气了,她和傅闻现在只是朋友。
当初她和傅闻提出分手,出国深造,傅闻转头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