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名窑工的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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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墓砖上无名窑工的题字》(三帖)唐东起了忽焉-总有未卜的人情总有倏忽的别离天旋之际我抱紧一棵树有人抓住一根稻草有人捧着一部书有人只是呼喊另一个人的名字-每一个被心事埋没的匠人都有拿手绝技于此荒草萤露的境地拾得你抛出的字很重几块带着秦汉遗风的砖-亟持枝-拿笔来就像兴致勃勃的王勃于摆好的桌案前呼喝着伸手向不待见的都督索要狼毫他急着要挥毫泼墨滕王阁和曹氏墓都是风水宝地眼看着罗盘北定一切在盖棺定论之时还会有怎样歧义的说辞-产徽砚也产古井贡酒的亳州此刻将干未干的黄泥正软籍籍无名的泥瓦匠又窘迫又急迫心底的绝句言与谁说你在一块砖坯上枯枝当笔我在一屏手机上涂了又抹-涧蝗所中不得自废也-注水岗杠杠杠杠的增压泵一刻不停冷水管线凝结的露珠滴滴答答十二点之前沿着一树标杆灯光的趋引十里八村的蚂蚱蚊子老鳖蛛蛛还有蟋蟀螳螂萤火虫扑棱蛾子从围墙周边的草丛溪流而来爬着绕着舞着赶集一样激动地拍打我窗-后半夜就清净了许是高光时刻的舞蹈倦了乏了许是一场梦境安于深眠的归宿当蝼蚁涧蝗都趋向命运的轨迹唯我独醒着当我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你抛来的砖既灰暗又醒目-(注解:“了忽焉” “亟持枝” “涧蝗所中不得自废也”……那些无名窑工写在砖坯上的字跨越千年鲜活生动。

我理解的大概意思是:“了忽焉”:就这样了么?

一了百了么?

是时光的感叹,也是不甘命运的呼喊。

“涧蝗所中不得自废也”:山野间虫草为伴,但不能自甘贫困潦倒。

困境中不要随波逐流荒废时光。

“亟持枝”:给我笔,想写,哪怕树枝也行。

)-《大海》(组诗)-唐东起-大海-海湾海角海峡太平洋千条江河奔流而去的那个海有容乃大的世界之海是不是一个整体不怕被分割破碎的盛满万千种语音和泪滴依然完整像我的心-任何标题和书名号都无以复加的大海没有边界潮汐轻易抚平了海滩上的足迹我签下自己浅薄的名字都是奢望-我只能算是一只被爱驱使的海螺飘洋过海之后只剩下空空的壳倒净漫灌的苦涩海水仍倒不净那一腔丝丝的风声-仅仅是由光影构成的仅仅是由回忆和历史的泡沫构成的还是未来之城堡我不断向虚幻找寻答案我拿什么去交换我用短暂余生深情眺望着的偶然才能相遇的海市蜃楼-港口-笛声吞吐着旅人浓郁的愁雾今夜还有多少心事在海面漂泊着归船载着月光和八百年前沉没的宋瓷吞吐量己经翻了好几倍了我还修补着空空的网和夸下的海口于昼夜拍打着堤岸的浪头前你还与我指认那只迎风起舞的海鸥-棒槌岛-那一天下午一朵击岸的浪花就湿了衣袖你开着车我拿着农夫山泉绕着海边遛弯车绕不开北大桥你一路引领的风景愈到深处愈迷人-一块依波表一支派克笔是让我描述人性的操守抵御这分秒的编排在幸福或失意的光景里都摩擦出如豆萤火-穿越南山隧道一席聚散的晚餐悬浮的桌案似飘渺的岛沉湎于无尽的海的回味有遗憾但守住了遥远的海岸线-伶仃洋-茫茫然远征的孤帆若星隐约的一个人的感觉恰似从前来过把歧义无助的路途就此交付于未知的漩涡把苦痛交付于最能忍耐的礁石伶仃便似满腹的浮萍身世顷刻间遇到了知己被贬抵至世界最偏荒的一个角落涉海未深之时又被一个浪抛了回来-望不到尽头的一座桥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谁又会在驿站的那一头满目繁华地接着横亘在人心头的一再冲刷的历史滩涂从文天祥到林则徐过还是不过有名或未知的辛酸都冠之以洋都发出了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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