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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死了。

却又重新回到了被陷害的那一刻。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啪——"我猛地攥紧窗棂,指尖几乎要掐进红木纹路里。

铜镜里映出柳依依水红色裙裾,正随着她急促脚步在青砖地上翻涌成浪。

"婉儿你看!

"她忽然抓住我手腕,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陷进我肌肤,"皇上赐的东珠璎珞不见了,若是被爹爹发现......"尾音恰到好处地发颤,杏眼里却闪过狡黠流光。

我垂眸掩住眼底寒光。

前世那滩浸透青石板的血,正顺着记忆蜿蜒漫上喉头。

珠帘轻响间,她鬓边那支并蒂海棠步摇晃得人心烦。

"许是落在哪处暗格里?

"我佯装急切掀开妆奁,鎏金缠枝莲纹匣子哐当落地。

菱花窗外蝉鸣陡然尖锐,正像是刑场上那日破空而来的箭啸。

指尖掠过她绣着金线合欢花的袖袋时,明显感觉这具温软身躯骤然僵硬。

"呀!

"我捏着缀满南海明珠的璎珞轻笑出声,"姐姐莫不是昨夜赏月时......"琉璃珠帘哗啦啦乱晃,她颈后薄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我慢条斯理将璎珞绕在她发抖的指尖,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讥诮。

廊下铜雀铃叮咚作响,像是谁的心跳漏了半拍。

2翡翠簪子刚从我妆奁底层翻出来,柳姨娘就用绢帕掩住唇惊叫:"天爷!

这不是我前日丢的簪子么!

"我攥住发颤的指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檀木桌沿突然被拍得震响,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重重按在桌面上。

"四小姐这是做什么?

"柳姨娘带来的婆子阴阳怪气道,"偷了主母陪嫁还要摔打东西?

"我盯着柳姨娘泪光盈盈的眼角,那里分明藏着抹讥诮。

"既然姨娘说亲眼见我偷的,"我听见自己声音像结了冰,"那就把各房都请来,咱们对着祖宗牌位分辩。

"正院青砖地上跪着时,我数着砖缝里爬过的蚂蚁。

突然有团阴影罩下来,父亲官靴上的蟒纹在日头底下泛着冷光。

"现在讨饶还来得及。

"父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时碎发扫过眼睛,却还是看清他身后柳姨娘得意的嘴角。

"父亲,"我挺直脊背,"请开祠堂。

"铜炉里线香烧到第三柱时,垂花门突然传来骚动。

慕容轩披着鸦青大氅大步流星穿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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