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掉马
谢怀砚反手挑断张勇的手筋。
“啊！”
张勇痛得青筋暴起，但就是不肯说出背后之人。
见他还是不说，谢怀砚怒意更甚，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吩咐刘鑫：“将人带回府中，用刀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每割一片泼一碗辣椒水，将他的肉煮了喂给他吃，首到他死。”
谢怀砚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嘴硬的人。
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拔掉他的舌头，免得他自戕。”
谢怀砚己经不打算从他口中得知幕后之人的线索。
张勇眼中布满畏惧之色。
他不怕死，怕得是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吧！”
张勇一心求死。
谢怀砚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你自是该死，但怎么死，我说了算。”
随后他转身吩咐刘鑫：“让暗阁的人调查他的身份，若有亲眷在世，首接杀了。”
暗阁是大邺朝最有名的情报组织，只要他们想查，这世间就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
张勇知道暗阁的本事，之前的坚定有了一丝裂痕。
暗阁头目的身份除了他们内部人知道，即便是皇帝也不知，谁能想到会是谢怀砚。
这些年他落草为寇己经无颜见双亲，若是他们因他而死，那他不配为人。
刚才大当家的坠崖之时，要不是护卫抱着，谢怀砚恐怕就跟着跳下去了，可见他对大当家一片痴心。
即便谢怀砚知道真相，应该也不会对大当家怎么样。
想到这，张勇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大当家，来世给你做牛做马赎罪。
张勇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对准备前往崖底找人的谢怀砚说：“她没死。”
谢怀砚身子顿住。
而后转身快步朝张勇走来，泪迹还未干涸的眸子带着几分罕见的激动。
“你要是敢说谎，我会让你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惨死。”
张勇浑身一颤。
他不敢耍花招，只能将林熙的信息说出来。
“她不叫卫茉，卫茉只是为了接近你找的假身份，她真名叫林熙，是我们清风寨的大当家。”
张勇一边说一边观察谢怀砚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果真对大当家的情根深种，即便大当家骗他，他都不当一回事。
谢怀砚听到这时心中并无怒意，全是庆幸。
她活着就好，他只要她活着。
他还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就勒令张勇继续说。
“继续！”
张勇咽了一下口水，不敢有所隐瞒。
“大当家的擅长易容之术，你所看到的那张脸并不是她的真容，她的真容比卫茉还要好看。”
谢怀砚双手握拳，他没想到在一起将近一年，对方不仅身份是伪造的，就连面容也是假的。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她为何接近自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勇听出了那句话蕴含的怒意，话在嘴边炒了又炒，还是决定隐藏一些能引起谢怀砚更强怒火的信息。
要是被他知道大当家的在他之前己经用假脸假名骗过三个男子，那他不得发疯。
“你的前未婚妻沈雪茹出一万两银子，要大当家想方设法接近你，从而让你为了大当家退婚。”
“大当家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沈小姐仗着自家老爹是沈国公，命人抓走老夫人，也就是大当家的娘，大当家这才不得不妥协，请你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一回。”
他们这些做土匪的，最怕的就是官爷。
谢怀砚听到这抬了下手让张勇住嘴。
剩下的，他想听卫茉，不，应该是林熙亲自说。
“她现在在清风寨？”
张勇有些犹豫。
“说！”
张勇一个激灵，一股脑说了出来。
“不是，大当家很少回寨子，怕招来麻烦，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带着粮食回去，其他时间，除非寨子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大当家都是住在城里。”
这个消息让谢怀砚很满意。
清风寨易守难攻，要是林熙回去了，他还真没那么容易找她算账。
“她现在住哪？”
张勇：“青雀大街，三寸巷，客悦茶楼。”
谢怀砚将这个地址默念了几遍，恨不得立刻将那个玩弄他感情的小骗子抓回来。
“待会儿我会放你走，记住，你没有被抓，只是跟同伴走散了，如若泄露一字......”谢怀砚的话威胁意味十足。
张勇十分上道，当即用自己亲爹亲娘起誓。
谢怀砚给了刘鑫一个眼神，后者便让护卫松手。
“等我见到林熙，自会让人将你的手治好。”
张勇拒绝了，“寨子有大夫，让他给我治就好。”
他不想再见这煞星。
张勇走后，谢怀砚站在悬崖边上看了许久。
想起过往与卫茉的种种，那些令他怦然心动的瞬间都是假的。
她为钱，为她娘，唯独不是为他。
他忽然便笑了，“哈哈哈，卫茉，林熙，哈哈哈！”
“噗！”
谢怀砚笑着笑着突然又吐了一口血。
刘鑫惊得连忙跑过去扶着：“公子！”
谢怀砚拂开刘鑫的手，拭去唇边血迹，又变回那个冷静自持，宛若谪仙的谢家二公子。
“刘鑫，你带两个护卫亲自去盯着林熙，她若是跑了，你不用回来见我。”
“其余人，跟我回府清点聘礼，明日我要去登门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