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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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缈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里这么难拿捏。

但她还想试一试,“沈先生不屑于用我一个女流之辈去打仗,但沈家的仗呢?

沈先生,商场上你或许不屑于去用我这把刀,可沈家,我绝对是一把有用的刀子。”

沈流年将烟蒂扔在地上,轻轻的踩灭。

“你只不过是龙镇海圈养的金丝雀,连逃出他的手掌心都要依靠别人,又如何能成为我的刀?”

“我是金丝雀,但金丝雀被逼急了,也是会啄人的。”

“沈先生应该知道,我有多不想被抓回去,那么,我就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知道我的价值。”

沈流年似乎己经没了兴趣,转身要走。

时缈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难搞定,连忙追了上来,“沈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时缈依旧不死心,“除了金钱和权利,我什么都可以给,但金钱和权利,似乎恰恰是沈先生不需要的。”

沈流年打量着时渺,突然冷冽一笑。

“脱。”

“什么?”

“脱衣服,***。”

时缈怔怔的看着沈流年,外界传言这个老男人有点变态,难道是真的?

自己这是要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吗?

时缈倔强的别过头,“沈先生走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沈流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玩我?

刚才说什么都可以给我,现在只是让你***,你就不愿意了?”

时缈想要挣扎,但这个男人的力气很大,将她的下巴捏的生疼。

她咬着牙说,“你可以睡我,但不能羞辱我。”

“那不好意思,我唯一能让你留下的理由,就是你要足够听话。”

时缈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变态,你们都是变态!”

她狠狠地将沈流年推开。

沈流年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好像一只凶狠的小猫,在尽可能的露出凶狠的一面,但展现出来的结果,在他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你可以留下了!”

“什么?”

转变的这么突然?

时缈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但自己似乎没得选择,要么从这里跳下去,要么被龙镇海抓回去,要么,就和眼前这个喜怒哀乐、阴晴不定的男人合作。

前两个都不是时缈所想,毕竟她还有没有完成的心愿。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有我的条件。”

“说说看。”

沈流年又给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抽的是南京炫赫门细烟,据说这种烟有一个烟语:是一生只爱一个人!

***的是个情种。

这么痴情的一个人,心理上怎么那么变态?

喜欢虐待女人?

什么白道第一人,也是个伪君子罢了。

李助理急匆匆跑上来,“沈总,龙振海来了,就在公司门口。”

时缈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下一秒,她看向沈流年。

沈流年很性感的抽了一口烟,“下去会会。”

“那我呢?”

时缈不想下去,不想面对龙镇海。

沈流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是想利用我对付龙镇海?

这种时候,不下去看看?”

时缈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想反抗,又不敢。

这个男人比龙镇海更加阴晴不定,她现在还不敢得罪他。

就这样,沈流年拉着时缈的手出现在云顶集团门口。

龙振海坐在一辆迈巴赫上,并没有下来。

可当看到沈流年牵着时缈出现,他的脸色变了,目光死死的落在那双牵在一起的手上。

时缈像是故意的一般,刻意离沈流年近一些。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反抗龙振海。

只要看到他不高兴,自己就高兴。

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龙振海,金丝却翅膀硬了,要飞出去了。

买巴赫上还坐着龙宴。

龙宴第一个从车上冲下来,“时缈,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时缈心痛的看着龙宴。

“今晚的一切,是你通风报信的?”

她的计划很周全,若不是龙宴通风报信,龙振海根本不可能知道。

时缈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纰漏,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捅向自己心口的一把刀子。

龙宴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解释,“时缈,我不想失去你。”

“所以你就想继续把我圈禁起来,让我没有自由,永远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龙宴说,“那怎么会是暗无天日的地方呢?

我爸一首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让你跟我们一起住在龙湖湾的别墅,这样的生活条件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

时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话居然是从龙宴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人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他是自己倾心爱的人。

自己这些年的心情,他应该最理解才是。

时缈紧紧的皱着眉头,“龙宴,你让我感到陌生。”

“时缈,你先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龙宴竟然朝时缈伸出手。

他是那样的轻描淡写,那样自然的做出这些动作。

可这一切在时缈看来,是何其的可笑和刺痛!

她竟然把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他真的懂自己,理解自己吗?

“我是不可能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时缈无比冷漠的说。

心在这一刻好像死了一样,竟是连痛的感觉也没有。

龙宴有些生气。

龙振海走上前来,龙宴立马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在父亲强大的威压下,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时缈一首觉得龙宴不是不敢反抗,是缺乏勇气和机会。

可现在看来,她错了。

龙宴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勇气!

他就是一个懦夫!

“时缈,过来。”

龙振海用命令的语气说。

时缈对上那双眼睛,心里莫名的产生畏惧。

他在这种恐怖的压迫下生活了近20年,机体己经被训练出了本能的畏惧。

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怕,是时候该反抗了。

“我不去。”

自六年前逃跑被抓以后,这是时缈第一次当着龙震海的面说反抗的话。

这不是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毫无波澜,这是一颗陨石坠入了大海,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