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眼球后的第三个月,宇智波血脉中的感知天赋在黑暗中苏醒——他能通过空气震动判断三枚手里剑的飞行轨迹,甚至能听出椿编织渔网时第三根丝线的张力变化。
"这是宇智波的战斗本能。
"浅羽椿将烤好的鲭鱼递给他时轻声说。
少女手腕上的烧伤己经结痂,那是三天前躲避雾隐暗部时被火把燎到的痕迹。
鸦摸索着接过烤鱼,耳廓微微颤动。
东北方两公里处,三只山雀突然惊飞,翅尖破空声带着不自然的停顿。
"有人来了。
"他猛地抓住少女手腕,"南方,五人小队。
"椿立即用脚碾灭篝火余烬。
两人躲进废弃神社的梁柱夹层,她注意到盲眼青年太阳穴处的血管正在跳动——这是将听觉集中到极致的征兆。
五道黑影掠过结霜的庭院。
最前方的忍者突然驻足,护额上的雾隐标志反射着月光,面罩下传来沙哑的嗓音:"血腥味还新鲜,他们刚离开。
"当雾隐忍者结出水分身之印时,鸦的耳骨捕捉到查克拉流动特有的蜂鸣。
这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感知方式,即便失去写轮眼,血脉中的战斗天赋依然刻在骨髓里。
"东南角两人要绕后。
"他贴着椿的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拂动少女鬓角的碎发,"正门三人中,戴铁指套的是本体。
"椿的手指扣住三味线琴弦。
当水分身破门而入的瞬间,盲眼青年突然甩出三枚石子——这是他们逃亡途中发明的暗号,石子撞击梁柱的方位对应着不同的战术。
铮!
琴弦割断第一具水分身的咽喉时,鸦己经摸到雾隐本体的背后。
失去视觉的他,却能通过敌人呼吸频率判断要害位置。
当苦无刺入第三根肋骨间隙的刹那,他听到铁指套忍者喉骨碎裂的脆响——这是宇智波流体术中的锁喉技,不需要眼睛,只需要对肌肉记忆的绝对信任。
"撤!
"剩余雾隐突然扔出烟雾弹。
但鸦的耳蜗早己锁定所有人方位,他拽着椿跃上神社横梁,准确避开三枚带毒的千本。
当追兵退去,椿发现自己的和服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月光穿过破败的窗棂,照亮青年空洞的眼眶,那里本该镶嵌着震慑忍界的写轮眼。
"为什么雾隐要活捉你?
"她终于问出埋藏三个月的疑惑,“他们那里来的情报?”
鸦的指尖抚过腰间团扇纹苦无,耳垂突然微微抽动。
东南方五公里外传来熟悉的查克拉波动——那是十天前在短册街遭遇过的志村家暗部。
"因为我是活着的宇智波标本。
"他突然冷笑,"活的宇智波,正是研究血继限界的最佳材料。
"夜风卷着初雪灌进神社,椿注意到青年在说到"宇智波"时,右手无意识地在空中画出三勾玉的轨迹。
这是脑损伤留下的后遗症,那些被悬崖礁石撞碎的记忆残片,此刻正在他听觉构筑的黑暗世界中漂浮。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鸦突然按住少女正在包扎伤口的右手。
他的耳廓转向正东方,喉结上下滚动:"三十人部队,三具重型傀儡,砂隐的毒蝎旗在第七人腰后晃动。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砂隐忍者额头的"蝎"字纹身时,两人己经顺着神社密道逃往海边。
鸦的听觉在潮湿的地道里愈发敏锐,他能分辨出三百米外海浪拍打礁石的三种不同频率。
"涨潮时间还剩七分钟。
"他突然加快脚步,"东南方悬崖下有暗流通道。
"砂隐的毒针就在这时射穿地道石壁。
鸦拽着少女扑进汹涌的海浪,咸涩的海水灌入耳道的瞬间,他听到了十五年前南贺川边的声音——那个总爱躲在树后练习手里剑术的幼童,此刻正在记忆深处喊着"止水哥哥"。
"抓紧!
"在暗流将他们卷走前,鸦将三味线琴弦缠在两人手腕上。
当砂隐的爆遁炸塌悬崖时,他的耳膜捕捉到了海底岩洞的共振频率——这是宇智波一族代代相传的逃生路线,即便失去双眼,血脉中的传承依然指引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