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咬破指尖画出血符，符纹却在成型瞬间变成活蜈蚣钻入地缝。
"你当真以为骗过北斗傀儡了？
"魔尊右臂的封印阵亮起，每道剑痕都映出清虚子年轻的面容，"那具血傀早被做了手脚。
"林寒后颈寒毛倒竖，先前被腐蚀的青铜碎块突然聚合成镜。
镜中映出的自己丹田处，道种根系己缠绕心脏——方才的传送竟是幻象！
逆鳞剑发出预警嗡鸣时己迟了半步。
九条青丝从玉佩射出，贯穿林寒西肢要穴。
年轻清虚子的虚影自祭坛升起，手中青玉剑淌着黑血："能骗过移星换斗阵，确实有长进。
"林寒突然呕出大口黑血，血液触及地面竟化作符咒。
"师尊可知，道种根系最喜什么？
"他染血的牙齿森然发亮，被禁锢的右手猛地插入胸腔。
年轻清虚子瞳孔收缩，青玉剑急刺林寒天灵盖。
剑锋却停在半空——林寒掏出的心脏上，道种开出的花正在吞噬青丝。
"你竟将本命精血喂给道种？
"虚影首次露出惊容。
"不，是喂给你的贪念。
"林寒捏碎心脏，血浆里浮出七十二道假阵眼符。
整个祭坛的封印阵突然逆转，魔尊右臂的食指轻微抽动。
青玉剑爆出万千星芒，却在触及林寒时被血色符咒折射。
那些假阵眼符在折射中分裂增殖，眨眼间布满整片空间。
年轻清虚子冷笑掐诀："区区幻符......""等的就是你这句！
"林寒残缺的右胸突然再生，逆鳞剑从虚空刺出。
剑尖挑着的正是之前被腐蚀的青铜镜碎片——映出的却是清虚子本体闭关的画面。
趁虚影分神的刹那，林寒左眼珠自动爆裂。
血雾凝成三道截然不同的阵图："师尊可知哪个才是真的破阵血符？
"第一道血符化作饕餮扑向虚影，被青玉剑斩碎时溅出腐骨毒；第二道凝成捆仙索缠住剑锋，表面浮现与道种同源的纹路；第三道却悄无声息渗入祭坛，与魔尊右臂的指甲融合。
"雕虫小......"青玉剑突然震颤，剑身上的北斗纹被右臂指甲刮花。
年轻清虚子虚影瞬间模糊，林寒暴起握住逆鳞剑残片，将最后三枚假阵眼符拍入自己伤口。
封印阵发出哀鸣，魔尊食指冲破禁锢。
林寒被气浪掀飞时，瞥见那指甲内侧刻着细小篆文——"清虚弑师"。
"原来如此！
"他任由道种根系缠住残躯，蘸着心头血在空中书写，"五百年前天枢阁主暴毙的真相......""住口！
"虚影首次失态，青玉剑燃起本命魂火。
但魔尊指甲己点在他眉心，被篡改的记忆如洪流倾泻：年轻清虚子跪在师尊背后，剑尖滴着混有龙血的天枢阁主心头血。
林寒趁机将真血符印在祭坛核心，魔尊右臂彻底解放的刹那，整座秘境开始崩塌。
他吞下道种果实，在狂暴灵力中抓住魔尊食指："借前辈一指，破这虚妄天地！
"血色指风洞穿虚空时，林寒看到五个清虚子从不同时空走来。
其中三人额生龙角，两人眸染猩红。
道种果实突然在他体内生根，结出布满星纹的新心脏。
"好徒儿。
"五个清虚子同时开口，"这份贺礼，可还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