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今晚韩良就要离开。
他要看看,那个绿衣的模样。
他既然要去玄天岭。
那带过去的最好人选,就是在他房间里的方珊。
韩良回到清竹居。
看到方珊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
一直被捆着,还是很不舒服的。
韩良此时还得用人家。
只好笑道:“哎呀?累了?”
他来到方珊旁边。
方珊下意识的想呼救。
忽然意识到。
自己偷听了他跟他师娘的丑闻。
韩良是绝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她绝望的流下一行清泪。
沉默,是最好的对抗。
韩良此时把她的绳索解开。
嘿嘿笑道:“方姑娘啊,都是误会。”
方珊不解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又打算干嘛。
韩良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
讨好地说:“方姑娘,我给你赔礼了,好不好?”
方珊赶紧把衣服夺过来。
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
她此时换上韩良的衣服。
立刻,房间里多出一个美美的俏道姑。
她此时认命的说:“你要干什么?说吧。”
韩良看她模样娇俏。
打哈哈道:“这么回事,我打算去玄天岭修炼,建立新的凌虚分院。
这不是人生地不熟嘛,想请姑娘你出山帮忙相助。”
方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突然嘲讽道:“你没在开玩笑吧?
你用一个俘虏去帮你建立分院?
我凭什么帮你?”
韩良一听她这么说话。
顿时怒火就起来了。
他脸色一沉,冷冷的说:“两个选择,要么答应帮我,乖乖跟我走。
要么我废了你的修为。”
方珊吓得打个哆嗦。
她刚才确实以为韩良变好了。
现在才意识到。
韩良只是恶趣味泛了。
与其被废修为。
不如跟他去玄天岭。
如果有机会,也可以逃走。
韩良看穿了她的想法。
冷笑道:“方大小姐,你别想跑哦。
你可是魔教的人,如今也没了自己的门派。
虽说是天大地大,但你跑到哪里都有人追杀你。
我也布行放过你的。”
方珊见他看穿自己。
只得无奈苦笑道:“为什么让你这么个恶魔,还这么聪明。”
韩良哈哈笑道:“你既然夸我,那我就给你通融通融。
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的地牢,你们的弟子,随你挑,五六个即可。”
他不再逗方珊。
拿着自己的令牌。
带着她前往关押俘虏的地牢。
此时地牢门口的看守弟子,也拿着酒,在地牢门口摆着下酒菜。
偷偷摸摸的喝酒庆祝。
他们见到大师兄过来,纷纷把酒藏起来。
装模作样的站岗。
韩良不会跟这群没啥作用的人计较。
打了胜仗,那就得开心。
他出示令牌,带着方珊和一个弟子,就进入地牢。
他完全可以自由出入,但自己即将离开大竹岭,那就做的滴水不漏。
进入地牢后,听到里面人正在疯狂的叫骂。
有的在骂同伴。
有的在骂凌虚门。
还有的在骂黑鳞道人。
不过也有很多在低声哭泣,想到自己本是魔修者,转眼间成了阶下囚。
韩良对方珊说道:“你挑吧,记住了,如果留在这里,那就是当奴仆的命了。”
方珊点点头。
她知道,按照凌虚门的规定,不光俘虏会被当成女仆。
连带着魔修的家人也是要入奴籍的。
奴籍代表着什么,她清楚得很。
修真界的人,只要入了奴籍,那就打上了烙印。
哪个大门派都不会收为弟子。
不光是本人,连带往下三代,都会有影响。
虽然不阻碍自己修炼。
但没有门派支持,光靠自己,顶天到了筑基期,元寿就到头了。
所以这群俘虏们会气急败坏,痛哭流涕。
其实自己死活,都已经认了。
一旦牵扯家人,任谁心里都不会高兴。
这就是门派一定要强大的原因。
方珊就在牢里挑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弟子。
也都是女子。
这几个女弟子知道自己能跟着方珊出去,那是喜极而泣。
她们相互搀扶出来。
韩良在大牢门口等着。
牢里的味道不是很好。
因为地牢中的蜡烛,是用西海鲸鱼的体脂做成。
西海鲸鱼为苍茫洲西边的大海之中的最大的鱼类。
它们的体脂能够抑制修真者的灵根。
但没有副作用。
只需一分钟不吸入,修真者就恢复了自己的修为。
但味道极其难闻。
再加上效果时间不长,只能用于关押牢犯。
韩良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正想在想,嫦娥仙子不知道此时如何了。
在冷宫里不会难过吧。
他胡思乱想之时。
方珊和五个师妹就出来了。
韩良点点头道:“走吧。”
说罢,他把这些人的法器都还给他们。
随后驾驶飞剑,带着这群人,前往玄天岭。
建设破败之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韩良等人来到玄天岭,已经是深夜。
他虽然想把方珊拽进自己的屋里。
但看到那些女弟子都跟方珊关系不错。
这些人算是他的基本盘。
那就先等等吧。
他便让大伙先睡觉。
方珊松了口气。
感觉韩良人也不错。
她和师妹们回到自己的大通铺。
躺在炕上,横竖睡不着。
毕竟上午刚大战,下午当俘虏。
晚上就归降,深夜又回到了玄天岭。
梅青作为方珊的好朋友,挤在方珊旁边。
抓着方珊的光滑胳膊。
低声问道:“师姐,这个韩良,是不是有什么诡计?”
她这么一问,大家就都睡不着了。
纷纷爬起来,侧耳听方珊说。
方珊苦笑道:“他一肚子花花肠子,我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
起码咱们不死不就得了,跟着黑鳞也是睡这个地方。
跟着韩良也是这么睡,有什么区别吗?趁早睡觉吧。”
她想到黑鳞道人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自己当炉鼎。
不由的怨恨起黑鳞道人。
她此时还挺庆幸,韩良把黑云门给灭了。
既然师姐发话,自然没人敢多言。
不一会儿,大通铺上的女弟子们,都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