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尘试剑
他仰头望着百米高的玻璃幕墙，倒影里卫衣青年的装束突然幻化成笔挺西装，指间却还转着那枚青铜扳指。
"叮——"便利店自动门突然报警。
收银员抬眼看到西装革履的客人拿着瓶矿泉水径首出门，追到门口却愣住了——监控画面显示这个客人根本没进过店。
三条街外的巷口，凌霄皱眉看着掌心的纸币化为灰烬。
他屈指弹在青铜扳指上，饕餮纹亮起幽光："玄字三号库房，取十两碎银。
"虚空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几块银锭掉进积水坑。
凌霄脸色骤变，千年过去，自己设在西大钱庄的虚空阵法竟然全部失效。
"帅哥，要帮忙吗？
"红色跑车停在巷口，车窗降下露出张明媚的脸。
女孩嚼着泡泡糖，薄荷绿指甲敲着方向盘，"我看你在这转了三圈了。
"凌霄的瞳孔微微收缩。
女孩锁骨处有道淡金色纹身，正是古蜀国巫祝专用的封魔印——在这个末法时代，居然还有传承者？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灯火通明。
"第五起超自然冻伤案。
"林队把照片拍在白板上，"受害者都是青龙帮成员，体表温度零下40℃，但周围环境毫无异常。
"法医调出尸检影像："最诡异的是他们的手机。
"放大画面显示结冰的手机屏幕上，都定格着同一个外卖订单——仙客来会所888包厢。
技术科小王突然举手："首播平台有个视频爆了！
"投影幕布亮起，赫然是仙客来会所门口的监控录像：二十多个混混跪成一排，额头贴着黄色符纸，正是青龙帮失踪人员。
"这是十分钟前上传的。
"小王敲击键盘，"发布者ID叫...剑破苍穹？
"视频突然卡顿，雪花屏中浮现血色篆文：戌时三刻，城隍庙见。
整个会议室灯光开始频闪，中央空调出风口飘出冰晶。
"把电脑关掉！
"林队伸手拔电源，指尖却粘在插头上。
寒气顺着电线蔓延，转眼间整面投影墙都结满白霜，那些霜花竟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
城西烂尾楼顶层，青龙帮老大刀疤强正在摔东西。
"查！
给老子查清楚！
"他踹翻跪着的小弟，"什么狗屁修士，肯定是白虎堂请的异能者！
"角落里传来轻笑。
刀疤强猛地转身，看见个穿连帽衫的年轻人坐在钢筋堆上，手里抛着五枚冰晶戒指——正是他派出去的小弟们戴的帮派信物。
"你是..."刀疤强突然摸向腰间。
他号称快枪王，可这次连扳机都没碰到，整支手枪就冻成了冰坨。
凌霄踏着月光走来，每一步落下都有霜花在水泥地面绽放："说说这个。
"他指尖勾着青铜扳指，"从哪个墓里刨出来的？
""是...是上个月码头集装箱里找到的！
"刀疤强瘫坐在地，"有个古董商说这是商周文物，值...值两千万..."话音未落，扳指突然发烫。
凌霄并指抹过戒面，饕餮纹竟然睁开血红双眼，吐出团黑雾。
刀疤强发出非人惨叫，七窍中钻出无数蛆虫般的黑线。
"噬魂蛊？
"凌霄翻掌召出霜纹长剑，"倒是小瞧了你们。
"剑气横扫而过，黑雾中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叫，整层楼的玻璃轰然炸裂。
午夜十二点，城南旧货市场。
凌霄蹲在某个摊位前，指尖拂过生锈的青铜爵。
摊主是个瞎眼老头，突然开口道："客人可是要找故人之物？
""你能看见？
"凌霄眯起眼睛。
老头浑浊的瞳孔里闪过星芒，竟是失传己久的洞幽目。
"三日前有群盗墓贼来销赃。
"老头从麻袋里掏出个玉匣，"老朽用二十年阳寿起卦，才知此物在等有缘人。
"凌霄开匣的瞬间，九道雷霆劈在市场顶棚。
匣中黄绸上静静躺着半块青铜罗盘，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正是他千年前赠予大弟子的本命法宝。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
照片里白发教授被绑在实验室，胸口贴着道紫色符咒。
下附文字：想要老家伙活命，拿罗盘来换暴雨倾盆而下，凌霄站在积水中央轻笑。
他脚下浮现出覆盖全城的冰晶阵图，无数道剑气冲天而起，在云层中组成巨大的诛仙剑阵。
"游戏开始。
"他对着虚空轻语，身后浮现出九条龙影，"本座倒要看看，这末法时代还藏着多少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