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曾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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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两个妇人在门口,其中一个正左右来回踱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奶奶”何墨轩大声喊到,随即连忙向妇人跑去。

妇人闻声满是惊喜的朝何墨轩快步走去。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晚跑…”妇人看着何墨轩脏兮兮的还有不少伤口,口中刚想说的话一顿。

“你这孩子,跑哪去了,怎么弄成这样,快让我看看伤到哪了。”

妇人紧张道,眼睛里隐隐有泪水浮现。

妇人双手搭在何墨轩肩膀上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便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是皮外伤!”

“没事的,奶奶,就摔了一跤,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何墨轩还转了一圈。

“哎呀,墨轩,你这是跑哪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么晚回来,你奶奶可紧张坏了。”

另一个稍微年轻的妇人走上前来说道。

“齐婶儿,我就不小心在那边林子里摔了一跤。”

说着何墨轩指了指那年轻男子离去的方向。

奶奶见何墨轩真没事也就放心下来便不容置疑的对着何墨轩说道“墨轩,你先进屋子里洗洗,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那桶里有热水,别洗冷水啊。”

“知道了,奶奶,齐婶儿,再见。”

何墨轩闻言与齐艳打了个招呼便低头往屋里走去。

何墨轩奶奶则是与齐艳交谈起来。

何墨轩走进屋里,屋内的装饰简单而朴素,墙上挂着几幅手绘的年画,桌上摆放着一些自制的小饰品,这些都是奶奶的巧手之作。

桌面上还点亮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在屋内摇曳,为这个小家带来了一丝温馨。

这屋子并不大,但足够温暖。

主体是一间宽敞的主室,旁边还有两个小房间,西壁用黄泥夯实,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既能遮风挡雨,又能在夏日里带来一丝凉爽。

屋子的一角,是一个用砖石砌成的火炉,天冷时何墨轩与奶奶坐在火炉旁,取暖聊天,其乐融融。

何墨轩拿起桌上的油灯走进其中一间房,里面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床,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箱,箱子里是何墨轩的衣服,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垫和一床棉被。

虽然简单,但足以保证一夜好眠。

何墨轩随便找了一套衣服便来到屋子的后面,这里有一个简陋的茅厕,西周用竹篱笆围起,虽然不够舒适,但足以满足基本需求。

另一边则是一口水井及用一块长长的木板依石而建的露天小房间,里面放着一个盛着半桶水的木桶,木板上披着一块不大不小己经不知用了多久的绸布。

何墨轩洗完之后一手拿着绸布擦拭着头发一手拿着油灯往屋里走去,刚进门便吓了一跳,只见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己经坐在桌子旁边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何墨轩。

“奶奶,在这坐着干嘛。”

奶奶没有说话只是起身从锅里拿出了饭菜放在了桌上。

何墨轩会意,边去柜子里拿碗筷,放好后想说什么奶奶却说道“先吃饭。”

于是两人便心照不宣的吃起了饭。

奶奶胃口比较小,一会就吃完了然后就静静的看着何墨轩吃,平时奶奶也经常这样,何墨轩都觉得没什么,但是今晚却觉得格外不自在。

何墨轩刚想放下碗筷,奶奶便说道“吃完,别浪费”何墨轩便快速扒拉着饭,三两下就结束了这顿饭。

“吃完了”奶奶轻声问道。

“嗯”何墨轩点了点头。

“那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奶奶突然严肃到何墨轩便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说完便紧张的看着奶奶。

奶奶沉默许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何墨轩不禁想要安慰。

“奶奶”“哎,这么说,你想好了。”

“是的,奶奶,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奶奶。”

“傻孩子,你有这份心奶奶就己经知足了,你既然决定了那奶奶便不多说什么,只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的,要是生病了,伤了,碰了,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那可咋办啊!”

“放心吧奶奶,我身体好着呢,倒是奶奶我不在身边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诶!

诶!

我们家墨轩长大了,好了好了,就不说这些了,这不是还有三日吗,这三日你就好好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奶奶抹了抹眼泪喜极而泣道。

“嗯嗯”何墨轩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即祖孙俩便一起收拾碗筷后又聊了一会便早早睡下。

次日天色微亮,邻居家的公鸡就叫了起来,唤醒了何墨轩和奶奶。

奶奶早早地起了床,为何墨轩准备了他的早餐——热气腾腾的米粥和香喷喷的煎饼。

何墨轩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餐桌前,看到丰盛的早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奶奶,您做的早餐最好吃了!”

何墨轩开心地说道。

奶奶笑着摸了摸何墨轩的头,眼神中满是慈爱,说道:“只要墨轩喜欢,奶奶天天给你做。”

若是平常,奶奶肯定会先让他去洗漱在吃,估计是知道他要离开也便没像往常一样管着他了。

“奶奶你也吃。”

“好好好,待会我们吃完我同你一起去私塾。”

“嗯?

奶奶找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傻孩子,你过两日便要走了,这两天日若是不想去就不用去了,我也去同先生讲一下。”

“哦~那太好了”“嗯?

这么不想去私塾啊!”

“没有,没有,就是…嗯…”“噗嗤,看把你紧张的,不想去就不去了。”

何墨轩顿时松了口气“昨日先生让我们洒扫私塾我们还没洒扫完呢!”

吃完祖孙俩收拾好便去往私塾,奶奶还拿出了官府给的抚恤金。

路上也不断有人与他们打招呼,祖孙俩一一回应。

当祖孙俩到私塾时曾可儿与她的母亲也到了,何墨轩想到昨日情形撇了撇嘴“估计是她爹觉得没必要,所以她母亲来了。”

只见那美妇正同先生坐在那亭子里说着什么曾可儿正安静地站在一旁今日的她也不像往常那般一副朴素学子模样,而是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子,裙摆随风轻轻飘动。

那裙子的面料如丝般柔软,上面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栩栩如生。

少女的面容姣好,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

她的肌肤如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几缕发丝随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更显得她的腰身纤细。

学堂内许多人也都望着他们窃窃私语,只有黄虎一个人站在学堂后面,何墨轩看见忍不住一笑,此时黄虎也看见了何墨轩便指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什么。

祖孙俩的到来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美妇见何墨轩与他奶奶便起身与先生告辞离开,路过何墨轩时看了他俩一眼,何墨轩却是疯狂对着曾可儿使着眼色,曾可儿见状好看的眉毛微挑,有些不明所以。

曾可儿与美妇刚出门便对美妇说道“娘,你先回去吧,我同我女同窗说会话就回去。”

美妇迟疑了一下便点头道“好,早点回来。”

“知道了!”

随即曾可儿便回到学堂坐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一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可儿,你今天好好看啊,还有听说你要和仙人去修行去了,是不是真的。”

附近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曾可儿,曾可儿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便看向何墨轩,学堂的人见她点头都倒了一口气。

“嘶,想不到我居然和未来女仙人同窗过,可儿,你以后成仙人了可别忘记我啊。”

曾可儿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见何墨轩又朝自己向门口使眼色便起身客气道“那个,我就先回去了。”

随即便快速朝门外走去,实在是遭不住那么多眼神,说到底还是个小丫头罢了。

何墨轩见状也连忙道“奶奶,先生,我出去一下。”

说完便也朝门外走去,“这孩子”奶奶笑着摇头道,两人的“小”动作自然也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学堂中的大多数男学子们眼神中都透露着丝丝羡慕。

何墨轩出门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曾可儿顿时小脸微红,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她,曾可儿其实也微微有些紧张语气生硬道“喂,你找***嘛?”

何墨轩镇静下来道“嗯…那个仙人三日后什么时辰来?”

“我不知道啊,他没说,你问这个干嘛?

你也想修行?”

“那当然了!

谁不想修行啊?”

“也是,那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哦哦,好的。”

曾可儿看了他一眼便离去了,何墨轩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出神。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原来奶奶己经与先生谈完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啊,没有,我…”何墨轩小脸顿时通红。

“哈哈哈,还害羞呢,那是曾家的丫头吧,确实挺好看的,跟她娘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她?”

“没有没有,奶奶。”

“喜欢就是喜欢,还不承认,跟奶奶有什么好害羞的。”

“真没有,奶奶”“好好好!

没有,哈哈哈!”

“哎”何墨轩低头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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