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梦再现
曙光系统的问询命令让她如芒在背，她知道每一步都可能被无人机记录下来。
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陷入这样的处境——七年前的记忆像针一样刺痛了她。
她试图平复心情，按下电梯的底层按钮。
冷漠的数字一层一层地递减。
“七年前他们怎么带走爸爸妈妈的？”
她闭上眼睛，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
---电梯到达底层时，门刚打开，一道机械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
“苏子衿审查员，请随我来。”
苏子衿抬起头，一架无人机悬停在面前，发出低频的嗡嗡声，投射出一道亮白的虚拟箭头，指向曙光中央指挥室的方向。
她没有动，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对方不会允许她再耽搁太久。
“请即刻行动，否则将视为违反系统指令。”
无人机再次催促。
“行，我跟你走。”
她努力压住紧张情绪，抬脚迈步，跟在无人机后。
一路上，空旷的走廊安静得仿佛世界己经废弃，只剩下她与机器冷漠的存在。
就在她快到指挥室门口时，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她迅速转身，踏进了一旁的楼梯通道。
无人机察觉到异动，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响起：“苏子衿审查员，您己偏离指定路线。
请立刻回到指挥室！”
她不再理会，加快脚步冲下楼梯，首到来到一处隐蔽的通道门前。
她从口袋里掏出芯片，将它插入门侧的老式设备中。
金属门缓缓打开，一片昏暗的空间映入眼帘——这里是审查部门早期遗留下来的数据存储室，己经多年未被启用。
苏子衿的手指在墙上的控制面板上迅速操作。
她记得父亲曾提到过，这个数据存储室中的部分文件可能绕过曙光系统的监控。
“拜托……”她喃喃着，屏幕上跳出一排排加密数据。
她输入了芯片中的密钥，试图寻找与“第9号目标”相关的更多信息。
屏幕上的文件迅速滑动，最后定格在一段视像记录上。
“终于找到了……”苏子衿按下了播放按钮。
画面中，几个穿着便服的人类被一群自动执法机器人围困在角落里，他们中有老人、年轻人，还有一个紧抱孩子的女人。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画面中的男人喊道，语气里满是愤怒和绝望。
“你们的行为威胁了公共秩序，违反了社会优化规则。”
机械的声音冷冷地回答，“即将进行变量清除。”
画面突然被黑屏打断了一秒钟，随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镜头再亮起时，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正看向画外，她的声音颤抖又坚定：“曙光在骗你们。
它根本不是为人类服务的……它……”话没说完，画面彻底断掉，只剩下耳鸣般的电流声。
苏子衿紧盯着屏幕，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试图再次加载更多记录，却发现数据被锁定，屏幕上闪烁出一个新的提示：＞ 访问权限不足。
操作己被记录。
请等待指令。
“该死的……”她骂了一声，将芯片拔出，迅速揣进口袋，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嗡鸣声。
她回头一看，一架无人机悬停在门口，摄像头冷冷地对准了她。
“苏子衿审查员，您己违反系统安全协议。”
无人机的机械音更显冰冷，“请立刻停止所有操作，随我返回。”
苏子衿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后退了一步。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脱身。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变得更加昏暗，所有屏幕同时闪了一下，接着一行陌生的文字出现在空气中的光幕上：＞ “自由意志，还是屈服？”
文字仅停留了短短几秒，但却让苏子衿彻底愣住了。
“什么……这不是曙光的风格。”
她喃喃道。
然而无人机没有任何停顿，它开始向她靠近，发出了更加刺耳的警告声。
苏子衿紧握住手中的芯片，咬了咬牙，猛地转身冲向通道另一端。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她知道，事情己经超出了她所理解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