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梦山产梦,依附人类而存在,是一个由多种元素构成的世界,侧有六界灵封于羽具开辟出一道以雾为引的结界。
平静的日子不多,某天一团黑雾撞上了羽具,发生爆炸,混乱中白灵化蝶出逃,将梦山隐藏起来的结界少了一道。
凌晨时分,躺在床上的人沉浸在梦里,表情显得异常痛苦,眉头紧锁,像是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
江醉安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汗珠,手心也湿润了。突然,她猛的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连忙环顾四周,像是确定自己还在现实世界一样才缓口气,江醉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又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她总是频繁的做一些很奇怪的梦,不管梦里的场景是好是坏或者是有多新奇,江醉安醒了之后都能记得很清楚,因为在梦里总是有一个神秘人执着于把她杀掉,每次都是像今晚这样从梦里惊醒过来。
江醉安没想太多,只觉得是最近的环境有些压抑,现在才高二班里的人就卷的很厉害了,现在看来自己这是精神疲劳了,需要休息一会。第二天在得到批假后江醉安马上往家里赶,这个批假来之不易,加上时间也确实赶得紧,好好休息恢复状态才是排在第一要做的。
江醉安没注意的是,出了学校大门后就有一只白色的蝴蝶一直尾随着她。平时走了几分钟就到家的路现在走了十几分钟都还没到,江醉安开始有些不安,朝身后看了看,还是离学校不远,就像走了那么久的路一直在原地打圈转一样。
难道遇到鬼打墙了?这还是大白天吧。
江醉安皱了皱眉觉得有点稀奇,还在想要不要继续往前走时不知从哪飞来一只蝴蝶,江醉安觉得稀奇,伸出手指,希望蝴蝶能停靠在上面。
“咦?!”
蝴蝶有很多种,但这种白里有些透明的蝴蝶她还是第一次见,管他什么品种江醉安先看为敬,不为了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就算出事了医院离这也不远,哪怕心态好江醉安还是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凑进蝴蝶看的。
十秒都没够,江醉安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眼的出现在几米远处,看着人越走越近江醉安看清楚了才想起来,不由瞪大了眼睛,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离自己越走越近的人。
“我靠,你是我梦里的那个活阎王?!”
求生的本能催促着江醉安僵硬的四肢赶紧动起来,按照以往梦里的直觉告诉她,再不跑就要嘎在这里了。
手上的蝴蝶也顾不上了连忙转身就跑,但在神秘人眼里江醉安也只是在原地踏步,走上前一只手搭在江醉安身上把人定住,绕到她面前。
神秘人的目标很明确,从手上幻化出一把匕首将刚刚停留在江醉安手上的蝴蝶一刀斩成两半,转头看了看江醉安,眼角的眸光泄露出几分杀气,似乎也想给她来一刀。
江醉安看着眼前带着黑色面罩披着斗篷的神秘人只觉得汗毛倒立,曾经在梦里被杀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想起这些江醉安感受到的就只有恐惧,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就连手心也捏了把汗。
江醉安看着神秘人手持刀刃朝自己过来心里一顿芭比Q。
完了完了,今天不会要交待在这里了吧!!!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人冲到面前时江醉安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
一声清脆的声响起,从旁边冲出一道黑影用佩剑挡下了神秘人的攻击,江醉安也是听到声响才慢慢睁开眼,只见一个身穿暗墨色服饰的少年挡在她的面前。
“鲲!她被白知下了印记,杀多少遍都已经是没用的了。”少年稚嫩的声音有些高亢。
鲲听完少年的解释也没有做出要再攻过来的动向,反而走到旁边被砍成两半的蝴蝶,更甚有什么世仇一样用脚狠狠的撵上几脚,完事了又像是不解气,幻化出匕首疯狂朝蝴蝶砍去,直到变得稀碎。
少年转身抬手打了个响指江醉安就能动了,“谢谢。”江醉安道声谢后探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鲲,目光又回到少年身上徘徊,疑惑的问道:“你们这算不算拥有超能力?还是说某种组织吗?”
少年像是被这个问题逗笑一样,没憋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马上就知道了,只是你现在......”
黑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鲲打断。
“不要再插手‘梦’的事,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鲲眉头紧锁,说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可看向江醉安时尽显得有些神情复杂,对上视线后却又是心虚般的错开,可表面仍是一脸冰碴样。
黑言领会到两人关系的微妙,本来想认识一下的,心里有些遗憾。
抽出佩剑,眼睛微微眯起,对上江醉安的蠢呆样浅浅一笑,有些不怀好意道:“失礼了。”直接抹了江醉安的脖子。
这操作都给江醉安整懵逼了,反应过来也有些惊诧。救我就是为了亲手杀我?
江醉安觉得这个老6是她认识里面最6的了,趁着还有点意识倔强的朝黑言竖起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扑街啊你个...”话都还没说完就失去意识,身体在梦场渐渐消失了。
鲲都不带看一眼,表情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波澜,眼神空洞而疏离,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黑言瞥了眼鲲默默收起了佩剑,神态轻松自若,仿佛正在参与一场有趣的游戏。
“看不出来啊小鲲鲲,对自己的脸也下得了手,杀了那么多次人家都怕你了。”声音轻快而愉悦,言语间充满了挑衅。
“半斤八两,彼此彼此。”鲲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微的弧度,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歪头看了看自己刚创作的“作品”,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不禁有些嫌弃:
“对面的,装死还没装够吗?”
话音落下,被砍成碎渣的白蝶泛起层层微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融成了一只蝴蝶,还幻化出了一个少女的模样。
鲲盯着这个人,有些意味不明:“我是该叫你白灵呢还是叫你魄蝶?还是叫你白知呢?”
另一边,江醉安从床上惊坐起携带裹着一股热气,脸上的惊恐夹带着心跳也变快了。
江醉安回过神后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触摸到轻微的跳动后才放下心来。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才放下手,以为和平时那样做的一场噩梦。
“你醒了。”
江醉安寻着声音看去,门口是一个小女孩端着杯水朝她走过来。
江醉安平常对于陌生人的警惕性还是有的,何况还是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人。
“你谁啊你!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哈!!!”江醉***紧了被子,身体也往后挪了挪。
白知把水放到床边的书桌上,解释了自己是她梦里的那只白色的蝴蝶。
江醉安想起来了,是梦里的那个抹自己脖子的老六说过,捕捉到了点细节。
有些吃惊的指向白知。
“vocal!你...你是老六口中的那个***!!!”
“什么?!你才叫***!你全家叫***!我叫白知!”
“噢噢!报一丝。”
白知叹了口气作罢,但它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梦山会选择眼前的这种人当维系者。
目光打量了一下江醉安,睿智的眼神看起来...好像不靠谱,但只要不耽误自己的计划梦山选谁都一样。
“你现在什么都不会。”白知说着手掐法诀,指尖凝出一个芝麻点大的光团渡进江醉安的额头,眼神瞬间变的空洞,像是被抽了魂定住了那般。
白知看着手中的玉牌已经裂开想到梦场里的替身应该是没了,指尖在玉牌上边转了两圈吸出一团白色的光球尽数吸收,只是传回来的信息却让它警惕的看向了旁边的江醉安。
—
黑言在看到白知的化形后还是怔愣了片刻,脚还没迈出去几步就被鲲拽了回来。
自己一个俯冲来到了白知的面前,手上幻化出匕首就往要害刺去,只是没想扑了个空。
鲲特地向周围扫了一圈,只是都不见白知的身影,直觉告诉她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不利,抬头看,果然一记蝶斩袭来,鲲的身手很好,轻松就躲开了。
“看来你从梦山偷取的力量不少嘛。”
鲲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心底溢出了点兴奋。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充满轻蔑和嘲讽的意味。
一息间鲲闪现到白知身后,一脚将人从半空踹了下来,白知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脚重伤,摔落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手心突然就被一把深蓝色的匕首贯穿,牢牢的钉在地上,当白知试图用另一个手撑起身体时,一只沉重的脚突然踩在它的手上,将白知的手狠狠的踩了下去,按在地上反复碾了几遍,就像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失败者的无能。
鲲俯下身,阴笑着扯下面罩。
“躲什么啊?你不是要找我吗?”
白知看着眼前和江醉安一模一样的脸神情变得异常惊讶。
在白知还在满眼困惑和不解的时候鲲已经手起刀落的给了它个痛快。
往白知的大动脉来了一刀,顿时血液飞溅,起身正想走时就觉察到脚边的人变得古怪,生命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可鲲只觉得烦躁。
“喂喂,这场游戏有人作弊了吧。”然后不耐烦的补了一刀,径直走到黑言旁边。
“你不要碧莲啊,作弊可耻知道不?”鲲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白知生命力在恢复的时候鲲就隐约的感觉到这俩人似乎有某种联系。
“啊哈?不了解就多问,土鳖一个。”黑言垮了个脸,像是看烧杯那样看着鲲,但还是掏出个卷轴丢给了鲲。
—卷轴记载:
恒古有一蝶,为玄色,名赤铜。
其筋骨可做骨器,血液可泡制药浴,经常出没在大雾的环境,行迹不明,喜一种叫冰葬花的寒草为食。
特别的是它不死不灭的特性可活数百万年,哪怕遭受到的攻击少了半个身子也会马上愈合,这就是赤铜。
鲲知道梦山的结界有六只赤铜镇守着,以雾为引让人迷失在这山林中。
五年前的那场爆炸中有只赤铜从羽具逃出至今下落不明。
把卷轴再往后摊开就都是密密麻麻文字—
世人皆知,赤铜稀少无比珍贵,却不知赤铜是由两只梦蝶所结合,哪怕解体了也会携带赤铜不死不灭的属性,缺点是两只蝶王同时被斩杀时就会死去。
“赤铜,我和白知就是其一。”黑言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漫不经心。
“那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看完后鲲的脸上闪过一丝怒火,双眉紧蹙的瞪着黑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手心升腾起一团火焰将卷轴烧成灰渣,看向旁边时发现白知已经不见了踪影,怀疑是黑言把人放走了,心情更是不悦,一把揪住了黑言的衣领将人往前拽了拽。
“那个***的狗屁计划我压根就没放眼里,要是敢打喻昭的主意,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一起去见梦山。”
眼中的红血丝根根分明,声音在瓦解的梦场回荡显得有些刺耳,或许是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一些。
黑言像是早就习惯了,举起双手以示投降的动作,嗤笑道:“杀我有什么用?梦场已经快瓦解完了,你确定不回收?”
鲲听到黑言谈起正事才缓缓的松开手,往梦场的中心快速跑去。
黑言也紧跟其后,解释了一下:“这么紧张?你不也拿刀捅了自己很多次吗?刚刚那只是个分身,应该还能活的但灵魂被本体抽了回去。”黑言见人没搭理它就一个劲的吐苦水。
“唉你这个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怎么都不珍惜一下队友啊。”
“那接下来怎么办呐,印记下了,还是梦山亲自选择的。”
“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白知控制吧?”
“拜托啊大姐,你这是被气哑了吗?”
鲲虽然在听却鸟都不想鸟这个人,更重要的事还没有处理,梦场需要回收,她不想让那个人来接手维系者的工作,更不想让那个人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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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醉安这边就没那么好了,意识像是被淹没在泥潭里,越挣扎往里面陷得越快,突然间身下一空,整个人掉在一片虚空。
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周围是浓浓的雾和树木,却不想眼前的画面直接变样了。
江醉安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任由眼前的画面自动播放。
原本平静的山林一角发生了爆炸,视角被放大,两只巨型的蝴蝶在争斗,江醉安看有一只和白知很像的但又不确定,因为白知化成的蝴蝶可是能停靠在指尖上的,眼前这个起码两米左右,另一只暗墨色的看上去是个弱鸡。江醉安看着这个蝴蝶被压着打不禁吐槽道。
仔细看,林子里似乎有一团黑雾在动,这两只巨蝶争执不下时那团黑雾从林子里冲出来挡在两只蝴蝶的中间,白色的蝴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同,扑棱着翅膀就要飞走,下一秒,以黑雾为中心迸发出许多长长的触手将白蝶缠住,反观另一个已经被黑雾吞噬掉了,恍惚间江醉安好像看到黑雾里面有张人脸,可想再看仔细点时画面就被切掉了。
一个巨大的光球浮现在眼前,半空中浮现出一个个像被烫金的字。
梦山掌“梦”,立于天地六行制,命中有三困于山,为执念,为不甘,为因果。
下一秒就看到有个人在叩拜,视线一拉近江醉安愣住了,那张熟悉的脸映在眼眸里顿时有些无措。
因为在字下面叩拜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江醉安她自己。
看着那张脸江醉安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这里绝对没来过,这个江醉安表示确定以及肯定。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可转瞬间画面又变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穿着青绿色的制服,腰间的系带比较显眼,颜色更深一些。
江醉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不禁感叹:这不纯纯古代禁欲系风格吗,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完美贴合衣服,原来还是个美男。
江醉安还是头一回觉得绿色这么好看。注意到少年腰上系的玉佩,江醉安想了想。
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是少年的脸上挂满了愁容,寻着少年的视线望去,城市上空徘徊着一团黑雾,传出阵阵悲鸣声。
少年的手上幻化出一把长枪,只身闯进黑雾里却被弹了出来,1米8的大高个嘴里骂骂咧咧的。
“难搞啊,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什么攻击都没用。”
“这破差事,我崔然下辈子再干就是狗。”
“简直狗屎啊!”
“***受够了!小阿鱼简直是大脑缺钙!”
江醉安不知道他在说谁,也没看懂他到底在干什么。
还没看完画面又切,她看到了白知,发现自己也能动了。
只见白知脸色苍白,一个不稳摔在江醉安面前,背面还有两根箭插的很深,江醉安上前想去搀扶,结果径直穿过了白知的身体,扶了个空。
在江醉安还在愣神的看着穿透身体的手时白知已经起身要走了。
看着手里空空的,江醉安张嘴想把人叫住,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被迫只能追上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白知的身影在被她要拽住的一刻化成了一股烟,江醉安又扑了个空。
看着周围一片的寂静江醉安不敢动了。
这时有只小手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腕,江醉安下意识看去,是一个小女孩,一袭黑裙,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红宝石般深邃的瞳孔一直盯着江醉安不放。
江醉安被看得有些发毛,看对方还是一个小孩子,这手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
僵持了一会儿小女孩开口问道:“昭昭是来带我回家的吗?”她的肩膀有轻轻的颤抖,眼眶中瞬间挤满泪水,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可给江醉安整的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半跪下来,先是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又把人抱怀里,轻拍着背安慰这个哭唧唧的小孩。
心里也在琢磨“昭昭”这个名字,江醉安听到这个称呼时感到无比亲切,就像是自己就从小听到大一样,但仔细思考时脑子瞬间就宕机了,整个人僵着不动,仿佛这个名字是什么不可触及的禁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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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江醉安眼底回过神,对上白知焦急的神色。
白知看到江醉安的面容恢复了点血色,拍了拍胸口长舒口气,抓着江醉安严肃道:
“你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白知虽然生气但还是担心些江醉安的,毕竟要是江醉安沉陷进了梦中梦回不来就有些麻烦了。
现在维系者就只有江醉安一个人选白知自然要看重些,江醉安若是出了事白知要恢复的计划都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哦。”江醉安似乎不当回事,还在想刚刚怎么回事,但并没有想起后半段的那个黑衣女孩。
“新一任的维系者就是你了。”
“什么东西啊?不想当,我马上就要高考了。”
白知也不惊讶,起身就要走。
“你没得选,我只是通知你,梦山选择了你,那就只能是你。”
听到这江醉安攥紧了手中的被子,不满的看向白知,这种命运***涉的感觉她最讨厌了。忍耐着某种难以言语的不悦,拉住了白知的手。
“那为什么选择我?”
“这个问题等你当了维系者可以亲自去问。”
白知抽出被拉住的手化成蝶飞走了,这是在给足了时间江醉安考虑。
白知原本想趁着江醉安探梦的间隙封锁她的灵魂,以此作为筹码来要挟梦山,没想到的是。
江醉安的眼底瞬间空洞,保持着坐起来的姿势,白知张开手停留在江醉安的额前,闭上眼像是在感知是什么,下一秒却震惊的挥开手,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醉安,因为白知什么都感知不到。
这个人的灵魂,不见了。
这是白知反复了好几次的结论,既然灵魂不在这那江醉安就只是一具傀儡,但白知看她的反应也不像,人也有脉搏。
想到分身传回来的信息白知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
两个江醉安。事情变的越来越奇怪了。
江醉安那里态度坚决,就是不肯担任维系者。白知留了纸条:
如果不愿意,噩梦缠身。
事实摆在眼前,根本没得选。印记已经种下,只要江醉安不同意噩梦缠身,但如果同意了也就同意了。
—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白知回到了江醉安的身边,江醉安的脸色明显不好,两个眼睛堪比熊猫,拉住白知一个劲的说同意。
白知也趁这个机会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
见江醉安摇头也就没再追问,手把手指引她怎么进入梦山。
只是需要念一段密语即可。
进去后江醉安被一道道金丝缠绕,印记被解除了,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个样,眼熟的很。
vocal?!这不就是崔然同款衣服吗!只是款式不同而已。
这个江醉安毫不在意,只是觉得少了什么,摸了摸腰间,不是玉佩,代替的是一串铃铛。
看着周围都是光球,白知解释了一下,“一个光球就是一个梦场。”江醉安点了点头,可内心简直惊呆了,到处都是光球根本望不到头。
好奇的点了点旁边的一个光球,里面画面变清晰起来,能隐约的看到里面大概的场景。
“你的工作就是维持梦场的秩序。”说着白知就指向一个相对浑浊的光球。
“像那种的就要捏碎。”
“嗯嗯。”江醉安应下后白知就化成蝶飞走了,江醉安也不知道它去哪索性也不问了,因为管不着别人的事。
这份差事干下来几天,江醉安觉得游刃有余,就是很简单,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
在一次进来后江醉安忍不住了白知梦山在哪里,得到的回答却是敷衍的很。
“哦这个啊,梦山没回应。”说完就化蝶飞走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进来就化蝶飞走,像是很放心江醉安一个人。
白知尽量让她别闲着,熟悉维系者的能力,好好练习。操控的口诀,武器的幻化,还有,维系者守则。
江醉安有试过问白知,每天晚上来梦里都想杀了她的那个鲲到底是谁。
白知不语,只是说那个叫鲲的是忽然出现在五年前,总是来扰乱梦的秩序。到底还是没把脸的事告诉江醉安。
那个少年的事没有多说,只是说了名字—黑言。
江醉安把这两个人列进了坏人名单。看着球里面隐约的人影很是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江醉安看着身边的光球,直接往地上一坐,身边的光球像是感应到会撞上一样,也会自然的躲开。
将手随便附在身边的一个光球上,原本是想拿在手里凑近看的,结果一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一睁眼
—
看着周围复古的建筑江醉安忍不住惊叹。这简直,泰酷了!
面前浮现出一块面板,是这个梦场的主人的信息,也就是梦核,上面都有解释注释,却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