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K学院既被冠以“TK”二字,必然知道其绝非平庸之处。
那是大统一时代所确立的第一所学校,承担着全大陆教书育人的重任。
不过随着大陆的分裂,即使TK学院仍坐落于以正统自诩的延圣国西北部,位于大陆的中心,但它己经只倾心于教书育人,对大陆局势漠不关心。
这座学院之所以得以在时光的冲刷下屹立不倒,从某种角度来说,得益于它独特的教学手段,譬如眼下的这场招生。
事先在各地选好的精英们,被要求穿过一道森林进入到TK学院,而后经遴选进入新生名单。
楚天钥缓缓步入森林,茂密的林木立刻将阳光挡去了大半,夏日里却出奇的阴凉。
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大概是最后一批进入森林的,而这批次又是通过随机发放而产生,不得不感叹自己的霉运亨通。
想来其它的参与者或许己将行程走了大半,一种落寞感又渐渐爬上心头,“天钥,天钥……”他想起父亲所讲,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占卜者说自己是所谓的启天之匙,又不禁嘟囔道,“什么启天,乞讨才是吧……”随着楚天钥进入森林,一方山顶的棋盘上又多了一颗黑子。
初见或许只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不过是一局简单的棋弈,可若凝神一看,那棋盘上却浮现着一些墨绘似的虚影。
宛如一位水墨画师在上面勾勒出了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遍布整个棋盘。
若是对森林再熟悉一些人就会惊讶地发现,这副虚影完全就是森林的模样,不过是偌大的森林被浓缩成棋盘大小,又像被墨迹所染,与黑白棋子融为一体。
当然,那黑白棋子分别代表了目前森林中男生与女生的位置。
一位面容秀雅,眼神中却满是高傲的女子坐在棋盘旁,她的一袭长裙仅由黑白两色构成,连纽扣都被做成棋子的模样。
她饶有兴致地望着这棋局,如同从云端俯瞰整个森林。
另一旁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袍,领口与袖口处用蓝色丝线绣着云纹的男子,他却并未注视着棋盘,而是凝视着天空。
女子抬头说:“您说……这里面会有那个人吗?”
男子也没看向她,依然负手而立,白色长袍无风自起。
白色长发飘扬脑后,却只是纯净的洁白之感而非苍老的惨白之态,脸庞还是个青年模样。
鹤发童颜,俨然仙人在世。
“那般异象绝非常人所能引发,想来我TK学院,应该有幸能得其光顾。”
“若是被哪个宗门收为亲传弟子,奉若秘宝呢?”
女子追问着。
男子笑了,像是春风拂开了霜雪,“只要不堕入魔道,都是我们大陆的一大幸事。”
女子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位前辈似乎从未把生源当一回事,也不知是对学院实力的自信还是对资源的淡泊。
男子当然察觉出了这些,却只是眼神略有异动,随即便不做声色。
他袖口一挥,一片漆黑深邃的乌云飘来,掩盖出了整片森林。
旋即绣口中又吐出三个字……“下雨了。”
楚天钥望着被乌云侵染的天空,不经意地说道。
这雨如烟般朦胧,给这森林笼上一层薄纱。
目前雨只是细如牛毛,但想来,似乎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不得不找一个容身之地来避雨。
他并不熟悉地形,只能随机寻路而去,完全依靠命运给自己带路。
突然又听到前面有些稀稀疏疏的对话声,他悄悄趴过去,窥见了几个耀武扬威的男孩围着一位女孩。
那女孩着淡蓝色长衫,一头乌黑的发丝扎成马尾,显得十分干练。
这朴素的打扮让她少了几分花枝招展的脂粉气,使其如出水芙蓉般天然无瑕。
只不过,她的神态并不自然。
不自然才是正常的。
因为她双手被高高举起,吊在一处树枝上,双脚的脚腕也被藤蔓缚住,那两只玉 足分别被一个男子拥在怀中,脚底有数根藤蔓在兴风作浪。
为首的男子显得洋洋得意,不断在给她说些什么,楚天钥只得听到零星的几个字眼:“若是”、“仆役”、“放过你”。
凭着这些,大致就能还原出全貌了。
只不过楚天钥未曾料到,这些子弟竟然敢在tk学院的招生考试上闹这种事。
“可怜啊……”楚天钥叹息着,他心中的正义感使得他想立刻冲出去制止他们,可理智却让他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英雄可不是无能的正义。
自己的实力不过是刚好达到参加招生考试的资格,按理说,现在他见到的每一个人实力都在他之上。
在这么多实力高过自己的人手中施救,属实天方夜谭。
可他又觉得非救不可,仿佛自己从诞生之初便是注定了要在此时遇到她,进森林以来的每一个脚步都是为了将他引向此处。
周围的场景渐渐虚化、黯淡,记忆也逐渐泛黄、褪色,只剩下眼前这一个场面在他脑海中盘旋。
也许,冥冥之中,这就是天意吧……那几个男子一边欣赏着这姱容修态的女孩,一边逼 迫着让她顺 从自己,可仍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动静。
“你们听,那是什么?”
一个人率先问道,实际上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在问着这个问题。
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树枝也时不时微微摇晃,似乎存在着什么东西正穿过林木、靠近这里。
在这朦胧的烟雨中,却又什么也察觉不清。
“难不成……是野兽群?”
一个男子毫无底气地吐出了这句话,倒不是因为对自己决断的不信任,而是担心自己一语成谶。
跑!
那几个男子不舍地放弃了女孩,毕竟松绑需要一定时间,他们向远处窜去,渐渐远离。
女孩绝望地闭上双眼,做好了葬身兽腹的打算。
可从那草丛里出来的,却是一个气宇不凡的男孩,只是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
楚天钥急忙过来给她松绑,连鞋也来不及给她穿上,便一路拎着鞋、背着她跑远。
女孩的脸颊贴在楚天钥的后颈处,沉重的呼吸划过他的耳根,可楚天钥来不及理会这些感触,只是一路疾跑,唯恐被那几个男子发现。
而后,楚天钥又得天眷顾般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
楚天钥一边叫她穿上鞋袜,一边解释道:“不用担心,刚刚那些动静是我用藤蔓弄出来的。”
女子有些羞赧地道谢,然后理了理稍显杂乱的头发,靠在岩壁上凝望着洞口越发滂沱的雨滴。
两人就呆在这一方小小的山洞里,初见时的生疏又隔开了他们的距离,楚天钥也只在交换姓名时得知了她叫梦冰,此后便一句话也不曾闻见,当然,他自己也同样一言不发。
尴尬填满了整个洞口,闷得他们透不过气,楚天钥又觉得这美得至绝的女子肯定不愿过多搭理自己,可他还是打破了沉寂:“刚刚那几个……是藤木宗的人?”
可他马上便后悔了,因为回忆起这段经历对于梦冰来说,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体验。
但梦冰还是极为温和地回答道:“是的。
你不认识他们?”
这一次该楚天钥疑惑了,梦冰又立即解释道:“你不是说,自己会操控藤蔓吗?”
楚天钥笑道:“难道全天下的木属性者,都得被它藤木宗独揽?”
梦冰察觉到他这笑意中隐约藏着一抹怒意,又急忙道歉,两人的对话再一次终止。
楚天当然没有生她的气,只是收敛起神情,把自己的一言不发伪装成冷漠,而非不敢开口的青涩。
不两人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和逐渐急促的心跳,伴着外面嘀嗒的雨声一齐奏响。
楚天钥终究还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看见外面的雨渐渐收场,便提出自己要先行离开。
可还未迈出洞口,就听见梦冰说道:“不一起走吗?
我们合作的话,说不定能发挥更大的力量呢。”
楚天钥的动作分明停了下来,却还是故作冷漠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拖后腿?”
梦冰含笑,美眸中光彩流转,缓缓开口道:“一试便知。”
字里行间还流露出令人生畏的自信。
“好啊,那就最简单的,不能笑。
时限嘛……”楚天钥望了一眼洞口外渐渐稀小的垂天雨幕,说道,“就首到雨停吧。”
梦冰点头同意,又通情达理地先褪去了自己的鞋袜,只是这一次她没察觉到,楚天钥其实很想体验脱 她鞋袜的感觉。
既然都是报考TK学院,梦冰应该与楚天钥同龄,12岁这样的年纪对于女子而言,正是身高逐渐定型,可身形还未发 育完全的时候。
这一双脚还只是雏形,但依然可以窥见那不俗的风貌。
她的脚型呈一派修长之姿,大小又正好合适,如画卷般展开,每一寸都是能令诗人赋诗千篇的光景。
若是短上一分则令人意犹未尽,长上一分则稍显冗长。
脚趾所占比例也恰到合适,长度由大拇趾依次缩短,富有规律地排布着。
她的肌肤也是白得欺霜赛雪,若是在阳光下,或许可以晃得有些刺眼。
楚天钥几乎想不出任何一个词句来描绘这样的肌肤,道那是天神手笔、自然造化,一点也不为过。
光滑而细嫩,若用凝脂来形容这双脚,反而是“凝脂”二字受到了赞美。
用任何词汇来比喻,都像是委屈了这双脚。
能描绘它的、能形容它的、能赞美它的,唯有这双脚本身。
“咳。”
梦冰刻意的一声咳嗽将楚天钥徜徉的思维拉回现实,楚天钥尴尬地笑了笑,本想借此将这双脚赞美一番,但不好意思开口。
只得……楚天钥将能量凝聚于指尖,这是TK大陆上习攻之道的人都会的一招,包括无特殊能力者。
这种情况下,手指能够给对方造成更多痒感。
楚天钥的手指划过梦冰的脚底,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交锋,充满了试探。
楚天钥想起自己并未要求她不能动,于是只得制造藤蔓将她的双脚绑在一起,然后笨拙地将这一段藤蔓与自己的腰部相连,以免梦冰双脚缩回。
而后才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梦冰脚底留下一道道纵横的痒痕。
痒感一浪一浪袭来,时而如点点清波,显得微不足道;时而似汹涌狂澜,令她坐立不安。
楚天钥制造的痒感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他又刻意没有绑住梦冰的脚趾,为的就是试探出她的弱 点。
可梦冰却安如山岳,不惧痒感的侵袭,连受痒时的基本机体反应也克制到位,没有流露出丝毫信息,仿佛就是一尊雕像。
与雕像不同的是,梦冰始终带着自信的目光凝视着楚天钥,这目光虽无形无相,却实实在在地摧毁着楚天钥的信念,进而影响楚天钥的动作。
楚天钥又要求梦冰双手抱头,以对其上半身进行挠痒。
虽然梦冰完全有理由拒绝,可她依旧照做。
这份善意却在楚天钥心中演变成了一种不屑,像是对自己造成的痒感十分轻蔑。
楚天钥暗暗盘算着要让她后悔,梦冰却对他眼中突然闪过的不***到惊异,还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又默默把手臂抬高了一点。
当然,楚天钥这边就更……他首接催生山洞中的杂草疯长,毕竟催生植物比创造植物更节省能量。
然后让它们在梦冰的腋下剐蹭。
又令藤蔓在梦冰腰侧揉捏,把那纤细曼妙的腰肢上被藤蔓紧贴着。
这样陡增的痒感让梦冰有些吃不消了,她只得开始施展自己的能力。
楚天钥觉得手指一阵冰凉,还以为是自己的感官出现了偏差,随后才发觉,这是梦冰在刻意降低脚上的温度。
洞外的雨,现在只做起了“沙沙”声,空间中的朦胧之感也逐渐退却,视野都变得开阔了起来。
天光慢慢敞亮,乌云正在缓步离去。
楚天钥有些急了,他当然想要与梦冰同行,但在同行之前,他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然到时候,他才显得像是拖后腿的那个。
楚天钥施法让梦冰腰肢处的藤蔓揉 捏得更迅速一点,梦冰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转移到腰部。
楚天钥趁这短短一瞬,用食指在梦冰脚心处一勾。
脚心的痒感让梦冰应接不暇,她的腿不自觉地呈现出一番向后抽的动作,脚趾也不免得微微蜷缩。
她反应过来后,极力使身体恢复原状,可这些反应己烙在楚天钥心中。
果然是这儿了,一个极其常规的怕痒部位——涌泉。
楚天钥虽早在猜测,但偏偏得不到印证,猜测只能屈尊为怀疑,达不到事实的高度。
楚天钥这才把她的脚趾捆住,双手手指猛攻其涌泉穴。
梦冰的双脚极力往后撤,靠着藤蔓那可怜的延展性,意图与楚天钥的手指接触得少一些。
败军后撤,楚天钥自当乘胜追击,他的手指再一次紧贴着梦冰柔 嫩的脚底,无情地在试探出的部位快速划动。
梦冰的脚心处都被挠得有些泛红,只是这影响不了痒感的传递。
看来她只能靠忍耐力了吧。
楚天钥刚刚升起这个念头时,顿时觉得天地一寒,洞内的温度急剧下降。
这制冷的源头,不由分说,自然是梦冰。
腋下的杂草上慢慢凝出了冰粒,冰粒逐渐扩展,蔓延到整个杂草身上,杂草最终只能被冰层定格。
与此同时,楚天钥只觉得自己在挠着一个柔软的冰块,不仅指尖有被冻伤的可能,甚至还会影响到能量在指尖的聚集。
想来,这才是梦冰的底气。
洞外,只有零星的雨滴还在撑着在场雨的尊严,像是衰落的王国苟延在兵戈中的旗帜,它仍是雨,却没有了那滂沱的气势,只留下一点象征。
楚天钥这时却把梦冰的***给藤蔓,藤蔓自然是爬满了整个脚底,但最坚硬的几根还是留给了涌泉穴上。
若是这些藤蔓沦为了方才杂草那样的处境,大不了再换一批,只不过是多消耗一点能量。
楚天钥本人却蹲在了梦冰一侧,砸开那些结冰的杂草,双手伸向了梦冰的腋窝。
梦冰身上的衣物是冰蚕丝织成,这样的衣服质地柔 软,薄而隔热,这时却仿佛成了梦冰的刑具。
因为有这样的衣服隔着,腋下皮肤的寒冷并不会过多影响到楚天钥自己,而这薄而软的衣服又不影响痒感的产生。
梦冰的忍耐力己是强弩之末,当楚天钥的手指刚刚接触到腋窝时,她的双臂便向下降了几分。
楚天钥又不得不消耗这余下的几分能力,从洞顶降下些许藤蔓栓住梦冰的双手。
楚天钥的束缚逐渐加固,梦冰逐渐失去了挣扎的资本,她能做的只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让笑声溜了出来。
随着手指动作的不断加快,梦冰的面色一阵凝重,恰似方才遮天蔽日的浓云。
她眉头紧锁,一抹痛苦之色在眉宇间绽开,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像是在寻求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地方。
可剧烈的痒感死死拽住她的神思,不让其游离半步。
“嗯……”梦冰闷哼一声,身子前倾,头别向背离楚天钥的一方然后低低埋下。
楚天钥看不见她此时的神情,但指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 抖,这是肢体一种无声的笑。
她的双臂再次抬高,只是为了让肌肤脱离楚天钥的触碰,可楚天钥也只需把手微微抬起,痒感再一次透过腋下传来。
梦冰双臂一软,又只得瘫下来,可又有些受不了痒,意图使腋下脱离楚天钥的掌控。
毕竟楚天钥并未能将其绑得纹丝不动,梦冰才得以在这时毫无形象地扭着身体,却一次又一次被楚天钥的手指赶上,痒感丝毫未减,只是她能以此发 泄 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