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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和殿的金砖被血染过三次,如今又被新帝的龙涎香盖过了腥气。

夏静石身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指尖摩挲着玉圭上的裂痕——那是昨**宫时,

夏静炎用匕首划下的痕迹。殿外忽然传来金属碰撞声,他抬眼望去,

见侍卫正拖拽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素白的衣袍上沾着泥点,正是刚从振南关押回来的萧蔚然。

“主子。”萧蔚然挣脱侍卫的手,膝盖重重砸在金砖上,“属下求您开恩,

放一笑姑娘……”“她在哪?”夏静石的声音比殿角的铜鹤更冷。他夺位成功的第三日,

才从密报中得知付一笑并未随凤随歌退回夙砂国,而是在振南关外的山谷中照看伤兵。

那个曾从死士营为他挡下三刀、在毒发时为他调制草药香囊的人,

终究还是成了他的“敌人”。萧蔚然红着眼眶磕头:“一笑姑娘说,振南关的百姓不是棋子。

她要留下来收殓阵亡将士的尸骨,还要……还要等凤大皇子的消息。”夏静石猛地攥紧玉圭,

指节泛白。他想起振南关那场仗,自己为引太后的伏兵现身,故意延迟援军,

任三万百姓困在战火中。当时付一笑举着染血的弓箭站在他面前,红衣猎猎如燃,

问他“人心真能坏成这样”。他那时只觉得她天真,直到她坠崖的身影在眼前闪过,

才惊觉自己亲手推走了唯一的光。“带他下去。”夏静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漠然,

“告诉付一笑,三日内归降,朕饶她擅离职守之罪。”侍卫拖拽萧蔚然离去的声响渐远,

殿内只剩他一人。夏静石从龙椅旁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个磨得发亮的草药香囊,

药味早已淡去,却是当年付一笑亲手缝制的。军医说过,他先天带疾,

唯有这香囊中的草药能缓解毒发时的剧痛。从前每次毒发,

她总会提前将新制的香囊放在他枕边,如今盒子里的旧囊,已经撑过了三个不眠夜。

宫人忽然进来禀报:“陛下,夙砂国使者求见,说有凤大皇子的信物呈上。

”夏静石心头一紧。昨日探子来报,凤随歌在撤退时遇袭,双目失明,

此刻的信物或许是催命符。他快步走出殿门,见使者手中捧着的正是凤随歌的佩剑,

剑穗上系着一块玉佩——那是付一笑当年在死士营捡到的,后来一直戴在身上,

怎么会落在凤随歌手里?“凤大皇子何在?”他厉声追问。

使者垂首道:“我家皇子与付姑娘在山谷中遇袭,姑娘为护皇子突围,身中三箭,下落不明。

皇子让我带话,若陛下能寻回姑娘,他愿以三座城池相换。”夏静石只觉心口剧痛,

眼前阵阵发黑。他踉跄着扶住殿柱,腰间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当年为救付一笑留下的疤。

宫人慌忙递上汤药,他却挥手打翻,瓷碗碎裂的声响中,

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传朕旨意,封锁振南关所有出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振南关外的寒潭边,芦苇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夏静石亲自带着禁军搜寻了五日,

终于在潭边的山洞里发现了昏迷的付一笑。她浑身湿透,胸口插着两支断箭,

脸色白得像潭底的鹅卵石,唯有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个旧草药香囊。“快传军医!

”夏静石脱下龙袍裹住她,指尖触到她冰冷的皮肤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他想起当年在死士营,也是这样一个寒夜,他从尸堆里把重伤的她抱出来,

她那时还笑着说“振南王的怀抱比死士营的草堆暖和”。军医诊治时,夏静石守在一旁,

看着她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疤,指尖不住颤抖。左肩上的箭伤是平陵一战留下的,

后腰的刀疤是为护他挡下刺客所致,而这次胸口的箭伤,深可见骨。

他忽然想起凤随歌使者的话,她是为了护凤随歌才受伤的,那个曾说过要永远跟着他的人,

终究还是为别人挡了刀。付一笑醒来时,看到的是明黄色的帐顶。她动了动手指,

胸口传来钻心的痛,转头便见夏静石坐在床边,眼底布满血丝,竟比她这个伤者还要憔悴。

“夏陛下。”她开口时声音沙哑,刻意拉开了距离。失忆的那段日子,她虽不记得过往,

却在凤随歌口中听过无数次“夏静石”的名字——那个为权位不择手段的帝王,

那个让她坠崖失忆的元凶。夏静石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从前她总是叫他“静石”,

或是带着玩笑意味的“主子”,从未这样生疏地称他“陛下”。他伸手想碰她的额头,

却被她偏头避开。“陛下不该救我。”付一笑看着帐顶的花纹,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是凤随歌的人,日后还要与陛下为敌。”“不准说这种话。

”夏静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年振南关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拿百姓做赌注,

不该对你隐瞒……”“错了?”付一笑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夏静石,

你当年拿弩对准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错了?我坠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错了?

凤戏阳为你死在乱军里的时候,你又怎么不说错了?”2凤戏阳的名字像一把刀,

狠狠刺进夏静石的心。他想起那个总在庭院里等他归来的夙砂公主,

想起她临终前塞给他的***,上面写着“若有来生,愿你不再为权所困”。

他那时只当她是政治联姻的棋子,直到她死在他面前,才明白她的深情有多沉重。

“我知道我欠你们太多。”夏静石喉结滚动,“但我现在只想救你。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哪怕是这江山……”“我什么都不要。”付一笑打断他,眼底满是冷漠,“我只要你放我走,

回到凤随歌身边。他瞎了眼睛,还在等我回去。”夏静石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他知道凤随歌失明的事,却没想到她对他如此在意。他看着她决绝的眼神,

忽然想起当年在死士营,她也是这样坚定地说“我要跟着你”,只是那时的坚定是为了他,

如今却是为了别人。“不可能。”他沉声道,“你伤好之前,必须留在宫里。

”付一笑闭上眼,不再说话。夏静石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却又不甘心放手。这个从死士营就陪着他的人,

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别人?洗梧宫的庭院里种满了桃树,

是夏静石特意移栽的——当年付一笑说过,喜欢青丘的桃花。可如今桃花开得正艳,

赏花的人却没了心情。付一笑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雨丝发呆。胸口的伤渐渐好转,

可心里的疤却越来越痛。夏静石每日都会来看她,有时会带她喜欢的蜜饯,

有时会亲自为她熬药,可她从不领情。她忘不了振南关的战火,忘不了坠崖的剧痛,

更忘不了凤随歌失明后那双空洞的眼睛。“这是新制的草药香囊。

”夏静石拿着一个绣着桃花的香囊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军医说你伤还没好,

闻这个能安神。”付一笑瞥了一眼香囊,绣工拙劣,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他亲手缝制的。

她想起从前,每次她为他做香囊,他总会笑着夸她手巧,如今换他来做,却笨拙得可笑。

“不必了。”她转过头,“凤随歌那里有更好的药材,我回去后自然能安神。

”夏静石拿着香囊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他知道她还在怪他,

怪他当年的欺骗,怪他如今的挽留。他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桃树,

声音低沉:“你还记得吗?当年在死士营,你说等我们报仇成功,就去青丘看桃花。

”付一笑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那段记忆是她失忆后最珍贵的过往,可如今想来,

却满是讽刺。她那时以为他是真心待她,却不知自己只是他复仇路上的一颗棋子。

“都过去了。”她轻声道,“夏静石,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从你拿弩对准我的那一刻,

从你让我坠崖的那一刻,就结束了。”夏静石猛地转过身,眼眶通红:“没有结束!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当年我放你坠崖,是为了救你!太后的人早就布下了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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