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六中2009届05班

福安六中2009届05班

作者: 叶云开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福安六中2009届05班讲述主角张桂兰陈冬的爱恨纠作者“叶云开”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 午夜楼镜中爬影福安里3号楼的楼道大概是整个老城区最敷衍的东陈冬站在202室门手里拎着的行李箱轮子还卡在楼道最后一级台阶的裂缝他抬头看了看那盏悬在楼梯拐角的感应它只吝啬地照亮下方不到半米的区再往台阶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踩上去能听到一种细微的、吸溜吸溜的声像是地面永远没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老墙皮受潮的霉味、某种劣质熏香的残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

2025-10-14 01:38:56

1 午夜楼道,镜中爬影福安里3号楼的楼道灯,大概是整个老城区最敷衍的东西。

陈冬站在202室门口,手里拎着的行李箱轮子还卡在楼道最后一级台阶的裂缝里。

他抬头看了看那盏悬在楼梯拐角的感应灯,它只吝啬地照亮下方不到半米的区域,再往下,

台阶沉入一片粘稠的黑暗里,踩上去能听到一种细微的、吸溜吸溜的声音,

像是地面永远没干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老墙皮受潮的霉味、某种劣质熏香的残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到令人反胃的腥气。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他是今天下午才租下这间房的。自由撰稿人,专挖城市怪谈,

福安里这片待拆迁的老区在他眼里就是一座富矿。尤其是这栋3号楼,

房东张桂兰——一个眼神总有点躲闪的老太太——在签合同时报出的租金低得离谱,

只反复强调:“晚上睡觉关好门,听见啥动静都别好奇。”此刻,

陈冬的好奇心正被楼道墙壁上那些爬山虎撩拨着。白天看是深绿色,此刻在昏暗光线下,

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紫色。他忍不住凑近,用手机电筒照了照,

叶片背面似乎有着模糊的、类似人脸的纹路,层层叠叠,看得人头皮发麻。绝佳的素材。

他想着,回屋放下行李,抄起他的微单相机又走了出来。他得拍下这夜景,越诡谲越好。

他调整角度,试图将那片黑紫色的爬山虎和那盏半死不活的感应灯一同纳入取景框。

楼道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相机轻微的运作声。他按下快门。“咔嚓。

”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几乎是同时,相机屏幕猛地一黑。“没电了?不可能啊,

下午刚充满。”陈冬皱着眉嘀咕,尝试重启。相机屏幕亮起,却没有出现熟悉的开机画面,

只有一个猩红色的、不断闪烁的数字弹窗——404。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越过楼梯扶手,落在对面那扇紧闭的深棕色防盗门上。门牌号掉了漆,

但依稀能辨认出——404。更让他汗毛倒竖的是,那扇门,此刻虚掩着一条缝。

他来的时候明明检查过,这层楼除了他的202,其他门户都紧闭着,积着厚厚的灰。

这条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鬼使神差地,他朝那扇门走去。脚步踩在阴影区的潮湿地面上,

发出那种令人不快的黏腻声。离得近了,他看到404的门钥匙孔里,

塞着一大团打结的、粗硬的黑发,一些发丝甚至垂到了地面,

在微弱的光线下像某种有生命的触须,正缓缓扭动。他屏住呼吸,伸手想去把门关上。

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粗糙的铁门,

准备发力——“嘎吱——”一声尖锐的、令人牙酸的噪音从钥匙孔里猛地传出!

像是有人用长长的指甲,在里面反复刮挠着金属。陈冬手一抖,猛地将门推合!“砰!

”门关死了。但那指甲刮挠的声音却没停,反而更加清晰、急促,仿佛就贴着他的耳膜在刮。

他惊魂未定,心脏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强迫自己冷静,一定是心理作用,

或者是风……他转过身,想赶紧回自己屋里。对面楼梯间的墙壁上,

嵌着一面布满污渍的老旧镜子,大概是以前住户留下的。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镜面。

血液瞬间冻结。镜子里映出的,不是他身后的楼道,而是404室洞开的房门!

门内是更深沉的黑暗。而就在那片黑暗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人影,

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手脚并用地从门里向外爬!她的裙摆污秽不堪,

沾满了湿漉漉的泥点。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部分脸,但在她爬过镜面“门槛”的瞬间,

乌黑的发梢扫过镜面,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暗红色的粘稠痕迹。陈冬猛地回头!

现实中的404室门依旧紧闭着,严丝合缝,仿佛从未打开过。楼道里空空如也,

只有那盏感应灯在尽职地照亮着那一小片光晕,以及下方无尽的、潮湿的黑暗。是幻觉?

镜面反射的扭曲影像?他大口喘着气,感觉喉咙发干。

他再次看向那面镜子——镜面恢复了正常,映照出他苍白失措的脸,

以及身后再普通不过的楼道景象。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仿佛从未发生。

但他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他低头,摊开手掌。右手手腕上,

不知何时缠绕了几根粗硬的黑发,发丝末端,还带着暗红色的、未干的血痂。

他用力将黑发扯下,扔在地上,指尖传来一阵被细针扎刺般的锐痛。

他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回202室,反手锁死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颤巍巍地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相机。

相机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正常,他颤抖着手指,点开刚才拍摄的最后一张照片。照片里,

是那片黑紫色的爬山虎和昏暗的楼道。但焦点之外,靠近照片边缘的位置,

是他自己的背影——他正仰头看着404的方向。而在他裸露的后颈上,

清晰地缠绕着一圈浓密的、不属于他的黑发。

照片的EXIF信息显示着拍摄时间:00:01。他正是在那个时间点,按下的快门。

陈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窗外,

福安里沉寂在黑夜里,只有3号楼外墙的爬山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片背面的纹路,

仿佛无数张模糊的人脸,正无声地注视着他的窗口。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跟他进来了。

2 生活的裂痕第二天早上,陈冬是被窗外嘈杂的鸟鸣吵醒的。阳光透过积满灰尘的玻璃窗,

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块。他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昨晚的经历像一场压抑的噩梦。手腕上被黑发缠绕过的触感似乎还在,他下意识地搓了搓,

皮肤光滑,什么也没有。“心理作用,太累了。”他对自己说,

试图将昨晚的恐惧归结为初到陌生环境的神经敏感。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冲在脸上,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他挤了牙膏,

对着洗手池上方那面布满水渍的镜子刷牙。泡沫在口腔里堆积,

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下一圈淡青。

视线无意间扫过镜子边缘,靠近墙角的位置。他的动作顿住了。镜面的边缘,

靠近瓷砖缝隙的地方,有一小片白色的、带有细微纹理的布料,

被一团半干的牙膏泡沫糊住了大半,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角。像……裙角?

陈冬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猛地俯身,打开水龙头,用手掬起冷水,粗暴地冲洗那片镜面。

泡沫被冲散,顺着瓷壁滑落,露出光洁的镜面——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反射着对面墙壁的淡绿色油漆。果然是看花眼了。他松了口气,直起身,

用毛巾擦掉嘴边的泡沫。就在他抬头再次看向镜子的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镜面上,就在他刚才冲洗的位置,清晰地印着三个湿漉漉的、带着泥污的黑色手印!

指印细小,轮廓模糊,像是孩童的手,以一种极其别扭的角度按在那里。

水珠正顺着指印的边缘缓缓滑落。陈冬猛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瓷砖墙上。

他死死盯着镜子,呼吸急促。那手印的尺寸和形状,与他后颈那若有若无的淡黑色掌印,

何其相似!他几乎是逃出了卫生间。坐在唯一的旧沙发上,他点了根烟,试图让自己冷静。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产生了幻觉。对,就是这样。他需要新鲜空气。他决定出门买点日用品。

锁门时,他刻意避开了对面404室的方向,快步走下楼梯。经过一楼时,

101室的门紧闭着,房东张桂兰似乎不在。在街角的便利店买了东西回来,

他瞥见楼门口停着一辆共享单车。他也没多想,走过去正准备扫码,

目光却定格在单车的车筐里。车筐是塑料的,里面落着几片梧桐树叶和一些灰尘。

但在那堆杂物中间,一根粗硬、卷曲的黑发显得格外扎眼。那发质,

和他昨晚从手腕上扯下来的,一模一样。陈冬皱紧眉头,伸手想去把那根头发拨开。

指尖刚触碰到发丝,那根黑发仿佛活物一般,倏地缠上了他的食指!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他低骂一声,用力一甩,将黑发甩到眼前,想看清楚。

就在他拉扯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在那根黑发的末段,

紧紧缠绕着一小块米粒大小的、黑紫色的墙皮碎屑。

正是3号楼外墙那种爬山虎下面的墙皮颜色。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黑发甩在地上,

用脚狠狠碾了几下,直到它混入尘土,再也分辨不出。回到202室,他感到一阵虚脱。

倒了杯水,坐在餐桌前,阳光正好照在桌面上,暖洋洋的。他稍微安心了些,打开电脑,

准备整理一下昨晚拍的“废片”。电脑开机,正常运行。他点开文件夹,

里面是昨天下午拍的一些周边环境照。他滑动鼠标滚轮,目光扫过屏幕。突然,

他的动作停住了。在几张街景和楼外观的照片之后,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绝不属于他拍摄范畴的照片。照片光线昏暗,背景模糊,

像是一个狭小的空间。画面的主体,是一个老旧的白瓷碗,碗口有一个明显的缺口。碗壁上,

似乎沾染着一些深褐色的、干涸的污渍。404室的那个碗?陈冬的后颈开始隐隐作痛,

那种冰凉的黏腻感再次浮现。他深吸一口气,移动鼠标,想要将这张诡异的照片删除。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按下删除键的瞬间——“咚!”一声沉闷的、清晰的撞击声,

从他卧室的方向传来。声音的来源,赫然是那个靠墙摆放的、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木质衣柜。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用力撞了一下门。3 缠丝那声从衣柜里传出的闷响,

像一记重锤,砸碎了陈冬最后一丝自我安慰的侥幸。他僵在电脑前,手指还悬在删除键上方,

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血液冲上太阳穴的嗡嗡声。

几秒钟死寂。

然后——“滋啦……滋啦……”一种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从卧室门缝里钻出来。

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木质内部缓慢地、持续地刮挠。陈冬猛地站起,

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尖叫。

上的一把金属裁纸刀——这是他手边唯一能称得上“武器”的东西——一步步挪向卧室门口。

刮挠声在他靠近时,戛然而止。他停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

卧室里和他离开时一样。床铺凌乱,窗帘半掩,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带。

那个靠墙的深棕色木质衣柜,安静地矗立在阴影里,门严丝合缝。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但空气里,隐约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比之前更浓了些。陈冬紧握着裁纸刀,一步步靠近衣柜。

他的心几乎要撞破胸腔。在距离衣柜还有一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死死盯着那两扇柜门。

没有任何动静。他咬咬牙,伸出手,

猛地拉开了左边的柜门——里面挂着他寥寥几件外套和裤子,下面是叠放的毛衣和牛仔裤。

一切正常。他稍微松了口气,又警惕地拉开右边的柜门。依旧是他的衣物。几件衬衫,

一些T恤。看来真是听错了……他想着,准备合上柜门。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被衣柜最内侧角落的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件……白色的、布料柔软的连衣裙。

绝不是他的东西。那裙子样式很普通,长袖,及膝,

但裙摆处沾着大片已经干涸发硬的深色污渍,像是泥浆,又隐隐透出一种暗红。

它就那么静静地挂在一件他的灰色卫衣旁边,异常扎眼。

陈冬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将那裙子扯下来。

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布料,裙子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

是一个巴掌大小、边缘卷曲的图画本。封面上用稚嫩的笔触画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

但花瓣被涂成了刺眼的红色。陈冬弯腰捡起本子,手指有些发抖。他翻开第一页。

是用蜡笔画的全家福。爸爸、妈妈、牵着手的女儿。三个人都笑着,但每个人的嘴角,

都用红笔粗暴地画出了裂痕,一直延伸到耳根,像是小丑夸张的笑容,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他往后翻。第二页,画着一个女人,长发飞舞,

手里举着一把巨大的、涂成黑色的菜刀。背景是蓝色的波浪线,代表水?浴缸?第三页,

是一个方框,里面用棕色笔画满了杂乱的线条,方框外面画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伸着手。

旁边用铅笔写着模糊的字:“出不去”。第四页……陈冬的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痒,

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在扎。他忍不住伸手去抓挠。

“嘻嘻……”一声清晰的、带着孩童腔调的笑声,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响起。陈冬浑身一颤,

猛地回头!声音来自……阳台。他攥紧了裁纸刀和那个诡异的图画本,

一步步挪向连接卧室的小阳台。阳台是封闭的,装着老式的铁艺防盗网,

外面晾着他昨天洗好的几件衣服。此时,阳光正好,

他那些浅色的T恤和衬衫在微风里轻轻晃荡。但在他的衣物中间,赫然混着几件刺眼的白色。

那是三件一模一样的白裙子!和他刚才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件同款,

裙摆同样沾着湿泥和暗红污渍,湿漉漉地挂在他的衣服之间,水珠正顺着裙角滴落,

在阳台地面上积起一小滩一小滩暗色的水渍。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晾衣架的铁杆上,

不知何时缠满了密密麻麻的、粗硬的黑发。那些发丝像是活物,正沿着铁杆,

缓缓地、执着地向他刚刚晾上去的一件蓝色衬衫蔓延,眼看就要缠上袖口。“啊!

”陈冬低吼一声,冲回客厅,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旧剪刀,又冲回阳台。

他顾不上那几件诡异的白裙,对准那些正在蠕动的黑发,狠狠地剪了下去!“噗!

”像是剪断了什么有生命的东西,断口处竟然渗出几滴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溅在他的手背上,

冰凉刺骨。被他剪断的黑发簌簌掉落在地,像受伤的虫子般扭动了几下,便化作几缕黑烟,

消散在空气中。但缠在晾衣杆更远处的黑发,依旧存在。陈冬喘着粗气,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他看着那几件滴着水的白裙,看着晾衣杆上残余的黑发,

看着手里这个画着恐怖图画的儿童本子。幻觉?心理作用?去他妈的心理作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刚才剪断黑发时,指尖传来的触感无比真实,

那冰凉的、带着腥气的液体还沾在皮肤上。他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

那个从裙子口袋里掉出的图画本静静躺在掌心。他翻到最后一页有画的地方。那上面,

用黑色的蜡笔,涂满了一个巨大的、扭曲的数字:4 - 0 - 4下面用红色的笔,

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来陪我玩呀。”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堆积,

似乎快要下雨了。福安里3号楼静静地伫立在渐起的风中,

外墙那些黑紫色的爬山虎叶片剧烈地摇晃着,仿佛无数张人脸在窃窃私语。

陈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他被盯上了,这东西就藏在他的屋子里,

藏在他的生活里,无处不在。他拿起手机,下意识想拨给谁,却发现信号格空空如也。

听筒里,只有一阵沙沙的电流声,以及夹杂在其中,

微弱的、仿佛被捂住嘴发出的……女人哼唧声。

4 异化的巢穴陈冬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或许是精神过度紧绷后的强制关机,

他倒在沙发上,裹着一条薄毯,浑浑噩噩地挨到了天亮。他是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熏醒的。

那是一种浓郁的、肉类腐败后的腥臭,混合着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调料味,

像是一锅烧糊后又放馊了的红烧肉。气味源头,似乎就在房间里。他皱着眉坐起身,

毯子滑落。晨光透过窗户,将房间照得亮堂。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

寒意从四肢百骸泛起。客厅的布局,变了。那个他习惯放在客厅中央,正对着电视的旧沙发,

不知何时被推到了靠墙的位置,紧贴着墙面,与他记忆中404室照片里沙发的摆放角度,

分毫不差。他的心跳开始加速。目光转向餐桌。那张原本空无一物的老旧木桌中央,

赫然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碗口缺了一块的瓷碗。正是他电脑里幽灵照片上的那个碗!

碗是空的,但内壁沾着深褐色的污垢,边缘还有一个模糊的、暗红色的指印。

而那股浓烈的腐臭味,正从……冰箱里传来。陈冬喉咙发紧,他一步步挪到冰箱前,伸出手,

猛地拉开了冰箱门。“嗡——”制冷机工作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冷藏室里,

他昨天买的牛奶、啤酒、鸡蛋都还在。但在隔层的最中央,多出了一盘东西。

那是一盘色泽深黑、肥肉与瘦肉纠缠、表面泛着油亮光泽的红烧肉。肉质已经明显腐败,

呈现出不自然的暗色,粘稠的酱汁里漂浮着白色的菌斑。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正来源于此。

陈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把那盘东西拿出来扔掉。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冰冷的盘子边缘时,他的动作僵住了。腐败的肉块缝隙里,

似乎嵌着什么东西。他强忍着恶心,凑近了些。那是一小片明黄色的、边缘锐利的塑料碎片。

像是……某种儿童玩具的零件。林晓雅的玩具?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扎进他的脑海。

他记得卷宗记录虽然他还没看到详细资料,但传闻听过,灭门案当晚,

林家餐桌上的晚餐,就是红烧肉。“哐当!”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吓得陈冬几乎跳起来。

他猛地回头,只见刚才还紧闭的入户门,此刻竟然自己打开了!门外楼道空无一人,

只有那盏半明半暗的感应灯,投下昏黄的光。他心脏狂跳,冲过去想把门关上。

就在他握住门把手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门外楼梯下方传了上来,

带着一丝急切和关切:“冬冬?冬冬你在家吗?快开门,妈给你送点刚炖的排骨过来!

”是他母亲的声音!陈冬头皮瞬间炸开!他母亲住在城北,离这里坐地铁都要一个多小时,

怎么可能一大早不打招呼就过来?还炖了排骨?“妈……?”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声音干涩。“哎!快开门啊,我这手里拎着东西沉得很!”门外的“母亲”催促着,

语气和他母亲平时一模一样,甚至连那一点点因为爬楼带来的微喘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陈冬。理智告诉他这绝不可能,但那个声音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产生一瞬间的恍惚。他握着门把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开,还是不开?

“冬冬?听见没有?开门呀!”门外的催促声更加急切。最终,

对异常的恐惧压倒了对“母亲”的回应。他猛地用力,“砰”一声将门狠狠关上,反锁,

后背死死抵住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门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清晰地听到,

那个“母亲”的声音,用一种极其失望,甚至带着一丝幽幽怨毒的语气,

轻轻说了一句:“不吃算了……和晓雅当年一样,不听话……”脚步声响起,慢慢下楼,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山庄凶杀案事件
  • 柳软桃花浅什么意思
  • 活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
  • 重生神探追凶录短剧
  • 香软桃花
  • 中国最后一位道士
  • 嘘请按规则行事听到声音别回头小说
  • 软陶花手链编织教程
  • 怎么做一个道士
  • 嘘别回头她在你身后
  • 活在阳光下沐浴在春风里
  • 活在阳光下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