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假千金打了一架,哥哥拉偏架,导致我被砸破脑袋,进了医院。住院期间,
他们忙着给假千金过生日,就连来看我,也是因为假千金做全身体检,
他们顺便过来看我一眼。没多久,我出院,护士把假千金的体检报告给我,让我带回去。
看着上面明晃晃的绝症二字,我瞬间释怀了。她快死了。1回林家的第一天,
我就跟林家父母说过,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他们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不到半年,
他们就把林珊珊重新接回来,原因是林珊珊得了绝症,快死了。人之将死,
我也不好逼得太过。可我退一步,换来的是他们得寸进尺。林珊珊不仅重新住了回来,
还霸占了林家大小姐的称号,爸妈对外说我们是异卵双胞胎,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份。
每当我表现出不满,他们就说我连一个快死的人都容不下。就这样,我忍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半个月前,林珊珊当着我的面,跟我的未婚夫接吻。我忍无可忍,扇了她一个耳光。
全家人批判我,哥哥甚至把我关在门外,让我在大雨里反省。我不认错,又无处可去,
只能在温室玻璃房那里躲雨,不料听到林珊珊跟人打电话。原来绝症是假的。她的亲生父母,
一个是赌鬼,一个是保姆,根本无法满足她养尊处优的生活,为了重新回林家,
她找人假扮医生,伪造了她得绝症的检查单。但她很清楚,被识破是迟早的事,
于是她找上我未婚夫,设计两人睡过。她在等她怀孕,到时哪怕林家人因为她撒谎而厌恶她,
她也能迅速脱身,投靠更大的靠山。看着她跋扈的嘴脸,我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
对着她就是一顿揍。她以为我被赶出去了,没想到我不仅没走,还听到了她那么多秘密。
她对我起了杀心。我们两人从玻璃房打到外面,因为雨下得很大,我们打了很久,
屋内的人才发现。他们跑出来时,我正好一拳头打在林珊珊的脸上,哥哥看到这里,
怒不可遏地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脚,正中我的心脏。我痛得一口气没上来,四肢都僵硬了,
林珊珊趁机拿起地上的石头,对着我的头就是猛地一击。即将昏迷的最后一秒,
我看到的是他们围着林珊珊,满脸担心地问她伤了哪里。只有我,孤零零地躺在雨里,
任由雨水冲刷额头上的血。我再次醒来时,人在医院。身边无一人。当我得知我昏迷了两天,
家人也不曾来看过我一眼后,我心头的怒火蹭蹭上涨,退一万步来说,他们被林珊珊蒙骗,
同情林珊珊快死,想跟她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可我住院两天,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可见这家人心里根本没我。就在这时,护士进来给我换药,我刚想开口问话,门口出现三人。
正是林家父母跟哥哥林枫。林枫站在门口没进来,一副他没错的样子。林家父母来到我床前,
林母问了我几句身体上的事,我黑着脸没回答。林父没有自讨无趣,而是转头问护士,
在护士那里得知我额头缝了十几针,以后会留疤后,林父当场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办?
顾家最重视面相了,你跟顾家大少爷在一起都五六年了,顾老夫人都没同意你进门,
还是找大师看过你面相,说你面相能旺顾家三代,才同意你们订婚,
眼下还有一个月你们就要订婚了,顾家会不会迁怒到我们头上?”林父更害怕的是利益受损,
而非我脸上有没有疤痕。林枫听到这话,担心牵扯到他头上,
立马开口道:“她破相是她自找的,谁让她往死里打珊珊?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发现,
她估计能杀人,就没见过她这么狠毒的。”我冷冷地扫一眼过去,
“被踹了一脚在心口上的人是我,被砸破脑袋的人是我,她受了什么伤?
”当时雨下得太大了,即便我们都想往死里揍对方,也很难使劲,反倒是林家人出来拉偏架,
我才受了重伤。林枫顿时底气不足,支支吾吾道:“那……那也是你先动手打人,
是你的不对。”为了不让我继续追究下去,林母握住我的手,打感情牌:“珊珊她活不久了,
你别跟她计较,我们送完她最后一程,以后的人生,我们只宠你一人。”这个大饼,
我真的吃够了。我嗤笑一声,问:“如果她的癌症是装出来的呢?她的目的是抢我家人,
抢我未婚夫,你们站哪边?”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他们。2林家父母对视一眼,
眼里满是对我的失望。林母叹气,“你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怄气?你可是我们林家的孩子,
能不能大度一点?”林父红着眼圈说:“当初你被绑架,我们林家几乎花光了所有钱,
虽然没有赎回你,但也尽到我们最后的责任了,你失踪后,我们也从未断过找你,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们真的爱你?反而处处跟珊珊争个高低?当年如果不是她的出现,
你妈妈早就跳海了。”我八岁那年,林家为了抢一块地,把对头公司搞得家破人亡,
那家人走投无路下,绑架了我跟林枫。林父口中的花光所有钱,不过是赎回林枫一人。而我,
被绑匪扔进了海里,不仅失忆,还被渔民打捞起,偷偷藏起来,想让我当童养媳。
但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养母,她让我读书,让我考大学,读研,也是这些机遇,
我才遇见了顾炎。我曾以为他是我的救赎,后来才发现,爱情就是一个笑话。
林父这番蒙太奇式谎言,真的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明明他们花光钱,
救的是林枫,却说成救我。明明他们转头就收养了林珊珊,享受儿女双全的快乐,
却说没断过找我。让我最恶心的是,林珊珊的父亲参与了当年的绑架。
可林家人好像被蜡油蒙蔽了心眼一样,认定林珊珊是天真善良的小白花,
跟她那个赌鬼绑匪父亲没有半点关系。以前我不揭穿他的话,是想跟他们成为家人,
有些话说绝了,家人是无法做的。可我的忍让,并没有让他们珍惜我,
反而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委屈我一人,就能维持这个家表面上的和睦跟体面。我抬起头,
给了林父一个冷漠的笑,说:“真不愧是商人,鬼话张口就来,你们花光钱,
救的是你们的儿子,你们领养林珊珊,明明是取代我,却说爱我,你们口中有一句真话吗?
”我撕破脸的行为,让他们恼羞成怒。林父瞪我一眼,“别以为有顾家给你撑腰,
你就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你现在破相了,顾家不一定要你。”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笑得更不屑了,“所以,林珊珊到底有没有绝症,你们根本不在乎,
你们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由头把她接回林家?”林母叹气,“你何必造谣一个将死之人?
”林枫怒喝我,“够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被珊珊比下去了,想争宠罢了,
我不怕告诉你,在我心里,我的妹妹只有一人,那就是珊珊,在我们全家人最痛苦的时候,
是她陪在我们身边,想尽法子讨我们欢心,她值得我们去爱。
”我轻飘飘地回了一句:“造成你们一家人苦难的,是她亲生父亲。”那次绑架后,
林家的确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迷,公司没有资金链,差点破产,全靠爷爷的资助撑过来。
我能重新回到林家,是爷爷从未放弃过找我。我真正的靠山,不是顾家,也不是林家,
只有爷爷一人。这话一出,他们三人沉默了。这种沉默很诡异,
就好像他们也认可我的话一样。只是他们不接受这个事实。3这时,林母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林珊珊打来的电话,她做完身体检查了,让他们陪她回去。原来,他们连过来看我一眼,
也是因为林珊珊要到这个医院做全身检查,他们才顺带过来看我一眼。爱与不爱,
真的太明显了。林母挂断电话后,一脸讪笑道:“你刚醒没多久,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们先回去。”我没说话。他们三人走后,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同时想一下未来的路怎么走。护士进来看一眼,以为我睡着了,
光明正大地跟另一个护士蛐蛐林家。“那对父母可真够过分的,亲生女儿昏迷了两天,
他们没有来看过一眼,反倒给养女办起了生日宴,有钱送养女鸽子蛋项链,
却不肯过来交医药费,还是我催了好几次才交的。”护士显然也是个爱吃瓜的,
要不然也不能知道这么多消息。另一个护士听完,只说了句:“真够可怜的。
”一滴泪从我眼角滑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我头发里。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们流泪。
之后几天,林家人再也没出现过。但好友给我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要杀我。夜晚。
好友将我从医院里悄悄带了出来。她神秘兮兮地说:“等会发生的事,你可能无法接受,
但我还是希望你亲眼见证。”就这样,我被她带到了一个阴森的庙宇。那个地方,
不像是供奉真神,而是一些邪神。一进去,我就浑身打冷颤,额头上的伤口更痛了。
又走过一条小路,才到达庙宇深处,那里种着一棵很大的槐树,树下供奉着一块诡异的石头,
瘆人得很。“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好友没有回答,
也让我不要说话。这时,一个巫师打扮的老人从一旁的小木屋出来,
他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好友,“这是你要的东西,不过那家人已经完成契约了,只有死一人,
才能破解咒术。”我一脸茫然。好友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个不知道用什么捏造的诡异人偶,
月光透过乌云,落在人偶上,我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两个名字。林清禾。林珊珊。
林清禾是我的名字。我好像猜到了什么,刚想伸手去摸人偶,老人喝了我一声,“别动,
里面的人偶施过法的,又用两者的血浸泡了一个月,已经是诅咒物了。
”我瞬间想起一个月前,林家父母带我做体检,抽了我不少血,当时我还以为他们良心发现,
知道关心我了,没想到是用我的血做这种腌臜物。我用尽全力才把怒火压下去,
用冷静的语气问:“这种咒术是用来做什么的?”“换命。”意思就是,
我跟林珊珊只能活一人,在林家人看来,林珊珊得了绝症,活不久,
所以他们拿我的命去换林珊珊的命。林珊珊绝症发作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听完老人的解释,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我可以接受他们不爱我。
但我无法接受他们拿我的命去换命。好友似乎很清楚这个咒术的威力,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大师,这里有三十万,咒术成一次,你就亏损三年寿命,
何必呢?不如把钱收了,告诉我破解之法,至于那家人,他们做的就是亏心事,
他们不敢再来找你的。”老者拒绝了好友的银行卡,说:“我打算回泰国出家了,
看能不能多活两年,钱我就不收了,至于解咒,黑狗血可以试试,但我不确保成功。”说完,
老者转身离开。4看着老者的身影,好友突然问我:“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吗?”我愣了一下,
好友的话题有点偏离,但我还是认真回答了,“七八十岁吧。”好友笑了,
“他今年三十不到。”我双眸瞪大,咽了咽口水。“这人出生在泰国,七岁就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