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的契约苏晓把最后一箱行李拖进公寓，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这间老公寓虽然老旧，但租金便宜，而且离她新公司近。对于一个刚毕业没多久就被裁员，
好不容易找到新工作的社畜来说，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好选择。“终于有自己的小窝了。
”苏晓环顾四周，满足地叹了口气。收拾行李到半夜，苏晓才勉强把卧室整理出来。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室洗漱，镜子里映出一张清秀但憔悴的脸。
“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她一边刷牙一边咕哝，“明天还得早起去新公司报到，
赶紧洗完睡觉。”就在她低头吐掉嘴里的泡沫时，浴室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
“不是吧，这种老套的恐怖片桥段？”苏晓皱眉，下意识拍了拍墙壁上的开关。
灯光稳定下来，她松了口气。但当她再次抬头看向镜子时，整个人僵住了。镜子里，
她身后多了一个人影。一个高大、面色苍白的男人，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色制服，眼神冷峻。
苏晓猛地转身，身后却空无一物。她再转回来看镜子，那个男人依然站在那里，眉头微蹙，
似乎也在打量她。“啊——”尖叫声终于冲破喉咙。苏晓连滚带爬地冲出浴室，
抓起手机就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她慌慌张张地想往门口跑，
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身形几乎半透明，
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鬼啊！”苏晓紧闭双眼，浑身发抖，“我没做过什么坏事，
就是偶尔偷吃同事零食，上班摸鱼刷微博，求求你别害我！”“我不是鬼。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静，“我是鬼差，顾言。”苏晓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鬼、鬼差？
”“简单说，地府公务员。”顾言面无表情，“负责引导亡灵前往地府。
”“那、那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家？”苏晓声音仍在发抖。
顾言眉头皱得更深：“这是我的住处。”“你的住处？”苏晓一愣，
“可我今天刚租下这间公寓！”顾言环顾四周，看到堆在客厅的行李，
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地府行政部又搞错了。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五十年。”“五十年？
”苏晓瞪大眼睛，“这公寓怎么看也不像有五十年的鬼...鬼差居住啊！
”“我们平时处于不同维度，互不干扰。”顾言解释道，“但今晚地府能量波动，
导致我的休息时段与你的空间重叠了。”苏晓稍微镇定下来，
试探地问：“所以...你不会害我？”“鬼差不伤害活人，这是规定。”顾言语气平淡，
“不过，既然这是行政错误，我会申请调离。”说完，他的身影开始变淡。“等等！
”苏晓不知哪来的勇气叫住他，“你说你是鬼差，怎么证明？”顾言停下消失的过程，
抬手打了个响指。瞬间，房间温度骤降，灯光再次闪烁，几道半透明的影子在墙角一闪而过。
“够了吗？”他问。苏晓猛点头：“够了够了！我信了！”就在这时，顾言突然身形一晃，
几乎站不稳。“你怎么了？”苏晓下意识问。“能量不稳定。”顾言扶着额头，
“刚才试图联系地府，但通道似乎阻塞了。
”苏晓犹豫了一下：“那...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反正我也租了这里，在你调走之前，
我们可以...合住？”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邀请一个鬼差合住？自己一定是吓傻了。
顾言却认真考虑起来：“理论上，活人与鬼差不建议共用空间。
但目前情况特殊...”他看了看苏晓，“你确定不介意？”“介意！当然介意！
”苏晓内心呐喊，但嘴上却说：“只要你不吓我，不害我，暂时...可以接受。
”顾言点头：“既然如此，在问题解决前，我们约法三章：第一，
互不干扰各自工作生活；第二，不得向外人透露我的存在；第三...”他顿了顿，
“如果遇到游魂闹事，可以找我。”苏晓愣愣地点头，还没完全消化眼前的一切。
顾言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张泛着微光的纸卷：“口说无凭，签个契约吧。”“还要签合同？
”苏晓傻眼。“地府办事，一切按规章。”顾言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
苏晓粗略看了一眼纸卷上的条款，
大多是什么“不得干扰阴阳秩序”、“不得滥用鬼差特权”之类的规定。她咬咬牙，
伸手在底部按了个手印。纸卷化作金光消失。“契约成立。
”顾言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合作愉快，室友。”说完，
他彻底消失在空气中。苏晓呆立原地，半天才回过神。
“我是不是...和一个鬼差签了同居协议？”第二章：室友的日常第二天清晨，
苏晓顶着更严重的黑眼圈起床。她几乎一夜没睡，每次快要睡着时都会猛地惊醒，
生怕那个叫顾言的鬼差又出现在床边。“不行不行，今天是我在新公司第一天上班，
必须保持清醒。”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进厨房准备泡咖啡。就在她等待水开时，
眼角瞥见一个身影坐在餐桌旁。“早安。”顾言礼貌地打招呼，
手里不知从哪变出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啊！”苏晓吓得差点打翻水壶，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的？”“我敲门了。”顾言一脸无辜，“只是你没听见。
”“敲门？”苏晓疑惑，她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敲的是空间维度之间的屏障。
”顾言解释，“看来你感知不到。”苏晓放弃理解这些玄乎的概念，
转而盯着他手中的杯子：“那是什么？”“地府特供茶饮，提神效果比咖啡好。
”顾言放下杯子，“要尝尝吗？”“不用了谢谢！”苏晓连忙摆手，
她才不敢喝地府来的东西。顾言也不勉强，自顾自喝着。苏晓偷偷打量他，
发现他其实长得不错，如果不是脸色过于苍白，放在人群中绝对算得上帅哥。
“你们鬼差...都长这样？”她忍不住问。“什么样？”顾言抬眼。
“就...挺人模人样的。”苏晓说完就后悔了，这什么用词啊！
顾言似乎不介意：“鬼差生前也是人，死后通过考核才能任职。我们保留生前的外貌，
只是缺乏活人的...生气。”苏晓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死后才当上鬼差的？
那你生前是做什么的？”顾言放下杯子：“契约第三条补充条款，不得探听对方隐私。
”“还有补充条款？”苏晓傻眼。“刚加的。”顾言站起身，“你要迟到了。
”苏晓一看时间，惨叫一声：“完了完了！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抓起包就往外冲。“右边电梯快修好了，走那边。”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晓下意识右转，果然发现平时一直维修的电梯今天居然正常运行了。她冲进电梯，
心想这鬼差室友偶尔还是有点用的。赶到公司时，苏晓勉强没有迟到。她喘着气坐到工位上，
邻座的同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今天右边电梯能用了？公告刚刚才贴出来。”苏晓一愣，
支支吾吾道：“猜、猜的。”一整天，苏晓都心神不宁，工作效率低下。下班时，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一开门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顾言正站在厨房里，
面前飘着一口冒着热气的锅。“你在做饭？”苏晓难以置信。“地府能量补充剂。
”顾言头也不回，“活人不能食用。”苏晓撇撇嘴，
从冰箱拿出速冻水饺：“我就吃这个好了。”她煮好饺子，坐在餐桌前吃起来。
顾言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他那锅“能量补充剂”。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那个...”苏晓试图找话题，“你们鬼差平时都做什么工作？”“引导亡灵，处理怨魂，
维护阴阳平衡。”顾言简洁回答。“就像黑白无常那样？”“那是高级鬼差，
我只是普通外勤人员。”苏晓若有所思：“这么说，你现在算是...在出差？”“算是。
”顾言点头，“这间公寓是地府设立的临时工作站。”苏晓还想再问，
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呜咽声。她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看向顾言。顾言站起身，
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没事，只是几个迷路的游魂，很快就会离开。”苏晓松了口气，
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在一个鬼差的保证下感到安心。接下来的几天，
苏晓逐渐适应了与鬼差室友的“合租”生活。顾言大部分时间都不见人影，
大概率应该是去工作了，偶尔出现也不会打扰她，
只是偶尔会提醒她一些小事：“明天会下雨，带伞。”“楼下便利店酸奶打折。
”“你左脚的鞋带快断了。”起初苏晓觉得毛骨悚然，后来才发现这些提醒都出奇地准确。
渐渐地，她甚至开始觉得有这么一个室友还不错——至少他从不乱扔袜子，不占用浴室，
还不交房租。当然，她也没交房租就是了，毕竟这原本就是人家的“工作站”。周五晚上，
苏晓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一进公寓，她就感觉气氛不对劲——温度比平时低了很多，
灯光昏暗闪烁，角落里似乎有影子在蠕动。“顾言？”她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苏晓心里发毛，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就在这时，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突然从墙壁里钻出来，
挡在她面前。那是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太，双眼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小姑娘...陪我说说话...”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苏晓尖叫一声，
连连后退：“顾言！救命啊！”几乎在她喊出声的同时，顾言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挡在她和鬼魂之间。“退下。”他对老太太厉声喝道，“阴阳有别，不得骚扰活人。
”老太太鬼魂瑟缩了一下，
但很快又露出凶狠的表情：“我找不到路了...谁都别想走...”顾言叹了口气，
从怀中掏出一枚发光的令牌：“奉地府之令，引汝往生。黄泉路开！”令牌射出一道金光，
照在老太太身上。她的表情逐渐平静，身形慢慢消散，最后化作点点光芒消失了。
苏晓惊魂未定，下意识抓住顾言的胳膊：“那、那是什么？”“迷途的亡灵，
偶尔会误入活人空间。”顾言解释，目光落在苏晓抓着他的手上。苏晓赶紧松手：“对不起，
我...”“无妨。”顾言转身看着她，“倒是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身上沾了不干净的气息。”苏晓一愣：“我就去了公司和家，没去别处啊...啊，
下班前领导让我去仓库取了一趟文件。”顾言点头：“那种地方容易聚集阴气。
以后少去为妙。”苏晓连连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刚才那个老太太...你把她怎么了？
”“送她去该去的地方。”顾言语气平静，“这是我的工作。”苏晓突然觉得，
这个鬼差室友其实挺可靠的。“那个...谢谢你。”她真诚地说。顾言似乎有些意外，
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分内之事。既然签了契约，我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说完，
他微微点头，身影渐渐消失。苏晓站在原地，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这个鬼差男友——不，鬼差室友，似乎没那么可怕了。第三章：特殊的任务周末早晨，
苏晓被手机的连续震动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满是同事小群里的消息。
“听说了吗？公司那间储物室又出怪事了！
”“昨晚保安说听到里面有哭声...”“不会是又闹鬼吧？”“晓晓昨天不是去过了吗？
没事吧？@晓晓”苏晓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昨晚的经历，心里发毛。她正想着怎么回复，
顾言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你今天最好别出门。”苏晓吓了一跳，
发现顾言不知何时站在卧室门口。她赶紧检查自己是否衣着得体，幸好穿着保守的睡衣。
“为什么？”她问。“你身上阴气未散，容易吸引不干净的东西。”顾言走进房间，
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小香包，“把这个带在身上。”苏晓接过香包，
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这是什么？”“驱邪安神的药草，地府特制。”顾言说，
“今天地府能量场仍不稳定，我可能要外出处理紧急事务，无法随时照应你。
”苏晓握紧香包，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其实不用这么照顾我。”顾言沉默片刻，
说：“契约精神而已。”苏晓忍不住笑了：“你们地府还挺讲究契约精神。”“自然，
无规矩不成方圆。”顾言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时，苏晓的手机又响了，是部门主管打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苏晓啊，不好意思周末打扰你。
”主管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公司有点急事，你能不能来加个班？月底的双倍工资！
”苏晓本想拒绝，但听到“双倍工资”又动摇了。她刚毕业没多久，存款不多，
最近又因为搬家花了不少钱...挂掉电话后，她看向顾言：“我...我得去公司一趟。
有急事，双倍工资。”顾言皱眉：“不建议你去。”“我带着你的香包，应该没事吧？
”苏晓讨好地笑笑，“而且大白天，公司那么多人...”顾言叹了口气：“既然如此，
我陪你走一趟。”苏晓瞪大眼睛：“你陪我去？”“正好那边有些异常能量需要调查。
”顾言移开视线，“顺路而已。”苏晓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借口，顾言是担心她的安全。
这个表面冷冰冰的鬼差，其实还挺体贴的。一小时后，苏晓来到公司，
顾言隐身跟在她身边——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苏晓看不见他，但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在你身边设了防护结界，别离我太远。”顾言的声音直接在她脑中响起。
苏晓小声问：“这样你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能，只能传达我想让你听到的，
和接收你主动想告诉我的。”顾言解释，“这是鬼差的基本技能。
”公司里果然只有几个加班的同事，大家看起来都很紧张。主管见到苏晓，
如释重负：“太好了苏晓，快来帮忙整理这些资料，周一审计要用。”苏晓坐下工作，
时不时感觉周围温度有微妙变化，猜想是顾言在附近调查。中午时分，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
只剩下苏晓和另外两人还在奋战。突然，办公室的灯光开始闪烁，远处传来奇怪的敲击声。
“又来了！”一个同事惊恐地说，“储物室那边的声音！”主管强作镇定：“别自己吓自己，
可能是水管问题。”苏晓心里发毛，在脑中呼唤顾言：“你还在吗？”“在。
”顾言立刻回应，“储物室确实有异常，我正在调查。你待在原地别动。”就在这时，
苏晓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主管从办公室发来的：“苏晓，
能帮我到储物室取一份蓝色文件夹吗？就在门口架子上，我不敢去...”苏晓哭笑不得，
原来主管也害怕。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帮这个忙——反正顾言就在那边，应该不会有危险。
她悄悄走向储物室，越靠近越觉得寒冷。储物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细微的啜泣声。“顾言？
”她小声呼唤。没有回应。苏晓鼓起勇气推开门，里面昏暗阴冷，架子上堆满文件和杂物。
果然，门口架子上放着一个蓝色文件夹。她伸手去拿，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苏晓尖叫一声，看到一个面色青白的女鬼从架子后面探出身来，双眼流血，
死死抓着她的手。“找到你了...找到你了...”女鬼喃喃道。苏晓吓得魂飞魄散，
拼命挣扎：“放开我！顾言！救命！”一道金光闪过，女鬼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顾言出现在苏晓身边，手持那枚发光令牌。“恶灵，退散！”他厉声喝道。
女鬼却不像之前的老太太那样顺从，反而露出凶狠的表情：“她看得见我！她能帮我！
”顾言挡在苏晓面前：“活人不能介入亡灵之事，这是规矩。”“我死得冤！没人听我说话！
”女鬼尖叫，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文件四处飞舞。苏晓躲在顾言身后，
瑟瑟发抖：“她说她死得冤...”顾言皱眉：“你看得见她的记忆？”苏晓一愣，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仅听懂了女鬼的话，
眼前还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画面——一个女子在办公室熬夜加班，突然捂住胸口倒下，
打电话求救却没能成功...“我...我好像能看到她是怎么死的...”苏晓震惊地说。
顾言表情严肃，但对女鬼的态度稍微缓和：“无论你有什么冤屈，都不该骚扰活人。
告诉我详情，我可代为传达给地府裁判司。”女鬼稍微平静下来，抽泣着讲述自己的经历。
她叫林薇，是公司前员工，三个月前因连续加班多日，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
但公司为了不影响声誉，悄悄处理了此事，对外宣称她辞职回了老家。
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过了好几天，家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只是想让家人知道真相...”林薇哭泣道。苏晓心生怜悯，
小声对顾言说：“我们能帮帮她吗？”顾言沉吟片刻：“这不符规定...但确有特例。
”他对林薇说，“我会将你的情况上报，地府会派人调查。若属实，
你的家人会以合理方式得知真相。现在，你该安心前往该去的地方了。”林薇犹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