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脆弱的队友
叶凌轩嗤笑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季晚：“把我后背交给一个灵力微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伪灵根？
还是交给你这个冰块脸？”
他上前一步，周身隐隐有雷光窜动：“我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队友，更不需要累赘。”
季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却倔强地没有低头。
乔以安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的嘲讽：“叶凌轩，你的雷火灵根除了用来破坏和炫耀，还有什么用？”
她不等叶凌轩反驳，指尖弹出一枚及细金针，金针悬浮在她掌心，针尖正微微震颤，指向东南方向。
“就在刚才验灵的时候，那个方向的灵气流动出现了三次异常波纹，频率一致，绝非自然形成。
你的强大灵根，察觉到了吗？”
叶凌轩被噎得一滞，他确实毫无所觉，攻击和破坏他在行，但这种精细的感知，非他所长。
他脸色阴沉下来：“故弄玄虚！”
“是不是故弄玄虚，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舟的声音依旧平稳。
他看向乔以安：“距离？
规模？”
乔以安迅速回答：“三里左右，小型，能量等级不高，但……很奇特，带着一种不协调的紊乱感。”
她对秦舟这种首奔主题的交流方式很受用。
“喂！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叶凌轩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怒火更盛：“我说了，我不需要……你需要。”
清冷而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
所有人都看向了一首沉默的江南枝。
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几人中间，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甚至需要倚靠着身边的白玉栏杆才能站稳。
她抬起那双奇异的眸子，右眼清澈倒映着众人的身影，左眼的雾气却仿佛更浓了些。
“你什么意思？”
叶凌轩皱眉。
江南枝深吸一口气，左眼传来的刺痛让她声音有些发颤：“我看到了，如果你现在独自离开，半刻钟后，你会被卷入一场莫名的麻烦，失去参加试炼的资格。”
叶凌轩瞳孔一缩：“你咒我？”
江南枝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疲惫：“我的左眼，能偶尔窥见未来的碎片，信不信由你。”
预见未来？！
此话一出，连秦舟的眼中都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乔以安更是瞬间睁大了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左眼，像是在分析一件极其复杂的精密仪器。
季晚也震惊地看着江南枝，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竟然有如此逆天的能力。
“证明给我看。”
叶凌轩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江南枝摇头，左眼隐隐有血丝浮现：“我无法控制它看到什么，但刚才的影像很清晰……你与人冲突，被执法队带走。
而冲突的源头，似乎就与乔以安所说的异常点有关。”
空气瞬间凝固。
叶凌轩将信将疑，但江南枝那痛苦的神情和眼中那不似作伪的血丝，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失去入学资格……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
秦舟当机立断：“争议搁置，乔以安带路，我们去查看异常点。
叶凌轩，你可以选择同行，或者独自行动，承担江南枝预见的风险。”
他看向江南枝：“你的状态，能支撑吗？”
江南枝勉力点头：“可以。”
秦舟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既然暂时同队，我需要了解基础信息。”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纯粹得像是在进行战术评估。
乔以安撇撇嘴：“只要跟机关、符文沾边的，理论上我都行。
实战嘛，给我材料和时间，我能给你造座堡垒，也能给你弄条地道。”
轮到季晚，他显得有些窘迫，但还是鼓起勇气：“我灵力很弱，但土系法术的基础我很扎实，就是效果可能……差强人意。
不过，我对灵气流动很敏感，能大概感觉到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
秦舟捕捉到了关键点，“灵力感应？
与乔以安的机关探测相比如何？”
季晚摇摇头老实回答，“她是靠器物精确分析，我是靠身体本能感知，范围更小，更模糊，但能感觉到一些器物感觉不到的东西，比如……恶意。”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让其他几人心中都是一动。
秦舟点头：“出发，乔以安前方指引，季晚侧应感知，江南枝居中，叶凌轩……”他看向依旧脸色不善的红衣少年：“你负责警戒和必要时，清除障碍。”
叶凌轩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这个临时安排。
他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尤其是那个装神弄鬼的江南枝。
五人小队，以一种极其别扭、彼此提防的姿态，离开了喧闹的广场，跟着乔以安手中那枚微微震颤的金针，向着学院边缘那片茂密的林地走去。
一路上寂静无声，只有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他们深入林地，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集时。
季晚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微变：“前面的灵气不对劲，很粘稠，有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几乎同时，乔以安手中的金针开始疯狂旋转，发出急促的嗡鸣！
“到了！
就在前面那片灌木后面！”
乔以安压低声音。
秦舟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
叶凌轩己经不耐烦，周身雷火灵力隐现，一把拨开挡路的枝叶：“磨磨蹭蹭！
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灌木后方，并非什么恐怖的魔物，而是一处小小的本该清澈见底的地脉灵泉。
此刻，泉眼不再涌出清泉，反而冒着浑浊带着腥气的泥水。
泉水边缘的植物并非枯萎，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叶片扭曲，仿佛在痛苦地***。
更令人心悸的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混乱与恶意的气息，正从泉眼中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
季晚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江南枝的眼睛传来剧烈的刺痛，她捂住眼睛，声音带着痛苦的低吟：“黑暗侵蚀……我看到了植物的哀嚎…”乔以安快速从工具包里掏出几个小部件，组合成一个镜片状的东西，对着泉眼观察，语气凝重：“地脉被污染了！
能量性质完全改变，带有强烈的……侵蚀性和混乱特性！
这不像是自然现象！”
秦舟眼神一凛：“能处理吗？”
“我试试！”
乔以安蹲下身，又从包里翻找出几枚刻画着净化符文的小型灵石：“需要布置一个临时的净化阵，阻断污染源……”嘶嘶——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从西周响起！
那些扭曲的紫黑色植物竟然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