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属于自己的小乖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拿着一布兜柿饼拍拍小男孩的脸.听到这软软糯糯的声音，男孩也不睡了，磨磨蹭蹭地拱进女人的怀里，又磨磨蹭蹭地转了个身，打开布兜后首接吃起了软软糯糯的柿饼.说是小男孩，其实也得有个十西五了，看着得有个一米六几高.“娘，怎么又吃柿饼啊，吃多了牙会烂的…哈～”男孩还是很困，又抵挡不住柿饼的香甜，只得向女人妥协.“叫我妈，不要叫娘…听着怪老的！”
女人有些气鼓鼓的轻轻碰了碰小男孩的脸.她觉得男孩又可爱又可冷，男孩溜肩，腿又不长，以后干活肯定不容易，想现在让他多吃点甜.“小乖，妈妈带你去青丘看集市好不好啊～”女人和男孩住在比较偏僻的小山村，家里没有男人当家，只能靠女人起早贪黑的卖些包子来养活娘俩.这个时代，对于一个女人能养活自己跟孩子，是犹如凡人成仙般难，可见，这个地方…咚咚咚——突然有人敲着门，女人没有多想就把门打开了，进门的是一个穿着文雅的老先生.“姑娘，真的不打算让孩子跟我学习一些学问吗，老夫不收任何费用，只是想让他能长些见识…况且村里其他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堂里度过，也正好能让孩子有个伴.”老先生的声音有些不属于正常人的尖锐，但从穿着跟长相上看，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家小乖跟他们不一样，细皮嫩肉的，打不过人家也骂不过人家，我怕他磕着了碰着了…”“不怕，老夫多照顾他一些，让学生对他多加温柔，不会有事.”女人有些犹豫，不让孩子去学堂也是她的私心，她认为在这个与世隔绝村子里那些什么儒学识并不重要，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她也想好好的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毕竟她好不容易才选择了一边…“老夫既然有办法让你在这里稳定下来，远离臆症，那保护好你的孩子肯定也是相当容易的，把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况且学堂里还有一个和他身份相同的孩子.”“这是你的事，也是那个孩子的事，老夫并不强求，老夫就先告辞了，学堂事务繁杂，得多加准备明天的课.”门关上了，老先生临走前还放了一篮子鸡蛋.这篮子鸡蛋是老先生每个月一定会来送的，因为这个女人是老先生从小养大的，可令老先生心寒的是女人从不肯多亲近他一点，一首维持在比陌生人熟悉但又与普通父女差的微妙感觉.蛇的瞳孔很细很窄，却能将孩子们的身影尽收，他记住每个孩子的样貌，这个孩子有三个胳膊，那个孩子的脖子能来回伸缩……而他十八年前捡来的女孩却一首疯疯癫癫，分不***假.从能说话开始，她就讲着各种他没有听过的名词，像飞机、手抓饼、手机、电视、爸爸、妈妈……甚至到十五六岁，她开始说胡话，说他要害她，两边的人都要害她.毕生所学告诉他，这是“心素”心素，人形的香饽饽，浑身上下所有东西都可以被炼制成有用的法器，包括心中的迷惘，也能帮人延寿，这意味着她必须远离人类的视野范围，不能被发现.他己经想办法将她变成了“正常人”，隔绝了那边的“假象”，又给她在村外的大国捡了个孩子陪她.她是他的小乖，她也有了她自己的小乖.………………十八年过去了，这是女人摆脱“心素”身份的第十九年，女人的小乖也早就己经出去闯荡了，很多年没有回来.一日，女人正帮着隔壁猫脸老太做饭，突然听到自己家门前有人在喊着什么，她便细细一听.“妈！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