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选青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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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带着江南特有的黏腻,打湿了青石镇东头的破庙。

沈清辞蜷缩在香案下,怀里揣着半块冷硬的麦饼,听着外面雨打芭蕉的声响,还有更远处传来的、属于“仙师”的马蹄声。

他今年十二岁,是镇上的孤儿,打记事起就靠着乡邻的接济和自己偶尔的乞讨过活。

青石镇的人都说他命贱,生下来那天娘就没了,爹在他三岁时进山采药,再也没回来,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留下。

更糟的是,他打小就比别的孩子弱,冬天总冻得手脚溃烂,夏天又容易中暑,镇上的赤脚医生说他是“先天不足”,能活下来己是侥幸。

“仙师来了!

仙师来测灵根了!”

庙外突然炸开一阵喧哗,沈清辞猛地坐首身子。

他知道“仙师”——每年这个时候,青云宗都会派弟子来周边凡界小镇,用一块发光的石头给适龄的孩子测“灵根”,据说有灵根的就能被选上,从此一步登天,再也不用挨饿受冻。

这是他唯一的念想。

他攥紧麦饼,抹了把脸上的泥,跟着涌涌的人潮往镇中心的晒谷场跑。

雨还在下,泥地里满是脚印,他瘦小的身子像条泥鳅,在大人的腿缝里钻来钻去,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高台上站着两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手托着块巴掌大的白玉,玉上流转着淡淡的光晕,此人正是负责检测灵根的周逸。

另一个则拿着名册,高声念着名字,他叫林羽,负责登记和引导流程。

这份名册是他们提前几日抵达后,会同镇上里正统计的——里正熟稔每户人家的底细,将所有适龄孩童的名字、年岁一一记下,确保一个不漏。

被念到名字的孩子挨个上前,将手按在白玉上。

多数时候,白玉都只是块温润的石头,毫无反应,孩子们便被爹娘拉走,脸上免不了挂着垂头丧气。

“下一个,沈清辞。”

听到名字,沈清辞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摔在泥水里,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他顾不上擦脸上的泥,爬起来冲到台前,将冻得通红、布满裂口的手按了上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

白玉依旧沉寂,没有发光,没有发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呵,我就说这小叫花子没这命。”

“先天不足的,哪能有灵根?”

嘲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沈清辞的手开始发颤。

他不甘心,死死按着白玉,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就在他以为希望彻底破灭时,白玉突然闪过一丝极淡的、混杂着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的微光,快得像错觉。

“嗯?”

托着白玉的周逸皱了皱眉,又让他按了一次。

这一次,微光稍显清晰了些,但依旧微弱得可怜,五种颜色搅在一起,乱糟糟的,连最劣质的“杂灵根”都算不上。

“罢了,”周逸收回白玉,在名册上划了个叉,“驳杂五行灵根,引气都难,没什么培养价值。”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沈清辞低着头,雨水混着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滚出来,砸在泥地里,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转身要走,却被林羽叫住了。

林羽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青云宗后山正好缺个看守剑冢的杂役,管吃住,你去不去?”

沈清辞猛地回头。

他知道剑冢——镇上老人说过,那是青云宗堆放废弃飞剑的地方,阴气重,一般弟子都不愿意去。

可“管吃住”三个字,像一道光劈开了他灰暗的世界。

“去!”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去!”

林羽点点头,丢给他一件粗布青衣:“跟我走吧。”

沈清辞捡起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小心翼翼地穿在身上。

衣服很大,晃荡着像面旗子,但他摸了摸布料,第一次觉得,原来日子是能有点温度的。

他跟着林羽往镇外走,路过破庙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雨还在下,香案下的麦饼还在,只是再也没人需要了。

身后的晒谷场,周逸己收起白玉,对林羽低声道:“又是个空镇。

凡界灵脉本就稀薄,青石镇周遭更是灵气枯竭,能有个五行杂灵根己是意外——哪怕那灵根淡得像掺了水。”

人群渐渐散去,被父母拽走的孩子大多在哭闹,大人们嘴里念叨着“本分过日子就好”,语气里却藏着难掩的失落。

谁都知道,被仙门选中意味着什么,可这概率,比地里长出金元宝还低。

没人留意那个穿着宽大青衣的瘦小背影,更没人知道,这个连“修仙资格”都算不上的孤儿,会是青石镇百年里,唯一能摸到仙途门槛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高台上那枚白玉的角落,悄然凝结了一滴极淡的、近乎透明的水珠,随即又消散在雨雾里。

更不知道,那座埋着无数断剑残刃的后山,将是他命运真正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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