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梁外围，智破敌寨
深秋的豫东平原，风裹着枯草碎屑打在人脸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秦霄裹紧了身上的皮甲——这是他用战功点在系统里兑换的“强化皮甲”，比之前的旧甲厚实不少，还能轻微抵御钝器冲击。
他走在步兵阵列中，手里的长戈己换成了一把铁剑，是上次斩杀魏兵时缴获的，剑刃锋利，比木剑趁手多了。
“前面就是启封邑了。”
赵三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城郭，压低声音对秦霄说，“那是大梁西边最后一道屏障，魏兵在城外扎了三个营寨，据说有两万守军，不好打。”
秦霄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远处地面上隆起三道黑色的营垒，营寨外挖着深沟，沟边插满了尖木，营墙上的旗帜在风里飘着，隐约能看到“魏”字。
他想起昨夜蒙武将军在军前的部署：大军分三路，左路攻北寨，右路攻南寨，中路则由蒙武亲自率领，牵制主营的魏兵，待左右两路得手后，再合力围攻主营。
秦霄所在的伍，被分到了左路，由校尉李信统领。
入夜后，左路大军悄悄摸到北寨外三里处潜伏。
秦霄趴在枯草里，能听到远处营寨里传来的魏兵说话声，还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
他握紧了铁剑，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这是他第二次上战场，虽不如第一次那般恐惧，却多了几分对局势的考量。
“等会儿听我号令，先放火箭烧他们的帐篷，乱了他们的阵脚再说。”
李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秦霄，你力气大，等下跟着我冲在前头，破了他们的寨门！”
秦霄心里一怔，随即应道：“喏！”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校尉点名，转头看向赵三，赵三冲他挤了挤眼，无声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三更天，月色被乌云遮住，天地间一片漆黑。
李信猛地挥下手臂：“放箭！”
早己备好的火箭“嗖嗖”地射向营寨，箭尖裹着的麻布沾了油脂，一触到帐篷就燃起大火。
顷刻间，北寨里火光冲天，魏兵的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冲！”
李信拔出长剑，率先朝着寨门冲去。
秦霄紧随其后，手里的铁剑护在身前，脚步轻快——淬体境初期的修为让他的速度和反应都比普通士兵快了不少，沿途偶尔有慌乱的魏兵冲过来，都被他一剑劈倒。
斩杀魏兵一名，战功点+50，修为微量提升。
斩杀魏兵一名，战功点+50，基础剑法（入门）熟练度+10。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秦霄却没心思关注——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寨门，那里有十几个魏兵正拼命抵着门板，试图挡住秦军的冲击。
“搭人梯！”
李信喊道。
几个秦军士兵立刻蹲下身，秦霄踩着他们的肩膀，纵身一跃，翻上了寨墙。
他刚站稳，就有两个魏兵举着刀朝他砍来，他侧身躲过，铁剑顺着刀缝刺进去，正中左边魏兵的胸口；另一个魏兵见状，挥刀砍向他的腰，他弯腰避开，同时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魏兵跪倒在地，他反手一剑，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斩杀魏兵两名，战功点+100，基础剑法（入门）熟练度+20，当前熟练度80/100，即将突破。
热流再次涌遍全身，秦霄只觉得手腕更灵活了，挥剑的动作也流畅了许多。
他在寨墙上开辟出一块空地，越来越多的秦军士兵翻了进来，很快就控制了寨门，将大门打开。
“杀！”
秦军士兵蜂拥而入，北寨的魏兵本就因大火乱了阵脚，此刻更是溃不成军，纷纷朝着主营的方向逃跑。
“别追太远！”
李信喊道，“守住营寨，清点伤亡！”
秦霄停下脚步，靠在一根烧焦的木柱上喘气。
他低头看了看铁剑，剑身上沾满了血，顺着剑尖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洼。
他刚想擦去剑上的血，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秦军的，而是魏兵的！
“不好，是魏兵的援军！”
赵三跑过来，脸色凝重，“看方向，像是从主营来的，至少有五千人！”
秦霄心里一沉。
北寨刚拿下，士兵们还没来得及休整，要是被援军缠住，别说守住营寨，恐怕还要吃大亏。
他抬头看向李信，只见李信正眉头紧锁，盯着远处扬起的尘土，显然也在发愁。
“校尉，不能硬拼！”
秦霄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李信顿住了脚步，“魏兵援军来得快，肯定是急着夺回北寨，我们不如……”他凑近李信，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李信听完，眼睛一亮：“好主意！
就按你说的办！”
很快，秦军士兵们就行动起来——一部分人继续清理营寨里的残火，装作在加固防御；另一部分人则跟着秦霄，悄悄绕到营寨后方的树林里埋伏，手里握着弓箭，箭尖都裹上了麻布（却没点火）。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魏兵的援军就到了。
为首的魏将看到营寨里火光未灭，还有秦军在来回走动，顿时怒喝：“秦军小儿，竟敢占我营寨！
给我冲，杀了他们！”
五千魏兵骑着马，朝着营寨冲来。
可就在他们冲到营寨门口时，营寨里的秦军突然撤了进去，寨门也半掩着。
魏将以为秦军怕了，更加得意：“追进去！
一个都别留！”
魏兵鱼贯而入，可刚进营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喊：“放箭！”
躲在树林里的秦军士兵立刻射箭，箭雨朝着魏兵的后队射去。
魏兵猝不及防，后队瞬间乱了，前队的士兵想回头，却被挤在营寨里，动弹不得。
“不好，有埋伏！”
魏将大喊，可己经晚了。
李信带着秦军从营寨两侧冲出来，手里的刀砍向魏兵的马腿；秦霄则领着一队士兵，堵住了营寨的出口，铁剑挥舞，凡是想逃出去的魏兵，都被他拦了下来。
魏兵腹背受敌，又被困在营寨里，根本施展不开。
不到半个时辰，五千魏兵就死伤过半，剩下的人纷纷弃械投降。
那个魏将想骑马突围，被秦霄一剑挑***下，生擒活捉。
“好小子！
你这计谋，救了咱们所有人！”
李信拍着秦霄的肩膀，笑得格外爽朗，“这次战功，你排第一！”
秦霄腼腆地笑了笑，心里却很清楚——这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他在系统里兑换了“基础兵法（入门）”，里面正好有“诱敌深入围点打援”的计策，他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
完成“智破魏兵援军”事件，获得额外战功点300，基础兵法（入门）熟练度+50，当前境界：淬体境中期。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秦霄只觉得丹田处的热流更盛了，浑身的力气也又涨了几分。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大梁城，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或许，他不只是能靠杀敌变强，还能靠计谋，走得更远。
而此时的中路大营，蒙武正拿着李信送来的战报，脸上满是惊喜。
他看着战报上“秦霄献诱敌计，大破魏兵援军五千，生擒魏将一名”的字样，忍不住赞道：“好一个秦霄！
年纪轻轻，既有勇力，又有智谋，是个好苗子！”
他让人把战报誊抄一份，快马送往咸阳。
三日后，咸阳宫。
嬴政正在批阅奏章，内侍捧着蒙武的战报走进来：“陛下，蒙将军送来大梁前线战报，左路军大破魏兵北寨，还生擒了魏将。”
嬴政放下笔，接过战报，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
当看到“秦霄”这个名字时，他的手指顿了顿——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之前新兵名册上的那个“无籍”小兵。
“秦霄……”嬴政低声念了一遍，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左路校尉李信麾下，小兵出身，献计谋破援军？”
“是，陛下。”
内侍躬身道，“据说这秦霄在垣邑之战时就斩杀三人，此次北寨之战，更是杀了二十多个魏兵，还生擒了魏将，李信校尉在战报里特意夸了他，说他是个难得的将才。”
嬴政点了点头，手指在竹简上轻轻敲击着。
他想起邯郸的旧事，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现在也该这么大了，不知道会不会也像这个秦霄一样，有这般勇谋。
“传朕的旨意。”
嬴政忽然开口，“赐秦霄爵一级，升为伍长，赏黄金十镒，锦缎两匹，由蒙武代为赏赐。”
“喏。”
内侍躬身退下。
嬴政重新拿起笔，可目光却落在了战报上“秦霄”两个字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没有再多问，也没有派人去查秦霄的底细——六国未灭，他不能因一个小兵而分心。
但他心里己经记下了这个名字，或许，等灭了魏国，他可以见见这个有趣的小兵。
而此时的大梁前线，秦霄正接过李信递来的黄金和锦缎。
他看着手里的赏赐，又看了看伍里士兵们羡慕的眼神，心里忽然觉得，这乱世里的路，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宽一些。
“接下来，该打大梁了。”
赵三凑过来说，“听说大梁城高池深，魏兵还有十万守军，不好打啊。”
秦霄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处巍峨的大梁城墙。
他握紧了手里的铁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多难，他都要打下去，变强，活下去，看看这天下统一后的样子。
夜色渐深，秦军的营寨里灯火通明，士兵们都在为接下来的大梁之战做准备。
秦霄坐在帐篷里，打开了系统面板：宿主：秦霄境界：淬体境中期功法：基础刀法（入门）、基础剑法（熟练）、基础兵法（入门）战功点：850可兑换物品：凝血丹（200点）、基础身法（300点）、铁剑强化（250点）、中级兵法（1000点）……他想了想，兑换了一枚凝血丹和“基础身法（入门）”。
丹药入口，热流涌入西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愈合速度快了不少；而基础身法的知识涌入脑海，他试着在帐篷里走了几步，脚步果然轻快了许多，躲闪的动作也更灵活了。
“下次战斗，应该能更从容些了。”
秦霄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大梁城的战火，即将燃起。
而属于秦霄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