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猪都不吃的？其实是美味
她找到了老乞丐说的酒铺子，店面不大，一个肥嘟嘟的掌柜的在门口吆喝着："小店诚招洗碗妇！
一日五文！”
有路过的人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围了西五个凑热闹的。
有人先开口问道：“肥掌柜，你这包不包吃住啊？”
老板笑眯眯地答：“吃住自理。”
那人啐了一口，笑骂道：“老肥，这么点钱，还不包吃住？！
你找得到人就见鬼了！”
“是啊！
还不如去码头搬货！
一天五十文，可比你这挣得多！”
“就是，你也别太抠了，小心招不到人，自己去洗碗！”
……老肥褪下笑容，换了冷脸，摆着手赶人：“去去去去！
不来别占位置！
我这找的是洗碗妇！
哪个妇人能搬得动货？
我这价格就不错了！”
“老板！
我来啊！”
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在肥掌柜身后响起。
老肥转身一看，只见一灰头土脸的年轻女子，正是微笑的苏晚晴。
“你……”老肥打量了她一番，嘟囔了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能行吗。”
“老肥！
知足吧！
这么点钱，有人愿意来就不错了！”
旁边人起哄道。
“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这老肥是十里庄出了名的抠搜鬼！”
“在他手底下做事，可不划算！”
老肥抬着手赶人，边骂道：“去去去！
要么进来花钱喝酒，要么滚蛋！
别站我门口挡道！”
众人也不再自讨没趣，各自散了。
“一群穷酸鬼，酒么喝不起，就会瞎起哄。”
老肥又抱怨了两句，转身又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通，皱眉说：“你……”见他还有顾虑，苏晚晴道：“掌柜的，你先试我一天工，不行的话，我也不要工钱。”
老肥一听说不要钱，立刻变了嘴脸，说：“好说，姑娘后边请！”
老肥把苏晚晴带到后院，只见井边己经堆了两大盆脏盘子，像是己经几天没洗了。
“赶紧洗啊！”
老肥催促说：“厨房还等着用呢！”
苏晚晴撸起袖子就开干，以前公司为了流量，可让她做过洗一千只碗的挑战。
相比之下，面前这些就简单多了。
一个时辰后。
老肥正在前厅招呼着客人，笑的像朵烂柿花，见苏晚晴出来了，脸咻地就黑了：“你怎么就出来了？！
才干这么一会儿就想偷懒？！
我告诉你，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苏晚晴打断他：“掌柜的，我洗完了。”
“什么？！”
老肥吓了一跳，“那么多碗……你不会是敷衍了事，没洗干净吧！”
老肥边往后院走，边念叨：“你要是洗不干净，我可是不会留你……”老肥的声音戛然而止，后院叠放着的十摞盘子，那叫一个干干净净、白得透光。
老肥的瞬间变了脸色，叹说：“姑娘，我从来没见过洗碗洗的这么干净的！
你就是天生的洗碗妇！”
苏晚晴听着他这话，心道：你才是洗碗妇，你全家都是洗碗妇。
苏晚晴骂归骂，表情依旧十分平静，问：“掌柜的，我可以留下了吗？”
“可以！
绝对可以！
从明天起，一天五文，分文不差！”
.苏晚晴留在了酒铺子，她动作快，每天上午就能把前一天的脏碗洗完。
活计倒是不多，就是钱也不多，隔三差五还要听老肥阴阳怪气，明里暗里地想要减工资。
苏晚晴在心里盘算着：每日五文，吃两个饼子就去了两文，晚上睡在破庙倒是不花钱，但总觉得不安全。
苏晚晴越想越觉得留在酒铺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另谋出路。
她开始在庄子里外仔细转悠，观察一切可能的机会。
当她走到庄后的河滩时，眼睛猛地亮了。
大片大片的野苜蓿！
长得极为茂盛，却无人问津！
她拉住一个路过的大婶问：“大婶，这水边的野菜没人要么？”
大婶奇怪地看她一眼：“那玩意儿涩口得很，没啥吃头，喂猪猪都不太爱吃哩！”
苏晚晴心中狂喜。
野苜蓿处理得当，口感清甜，是现代餐桌上的一道美味！
这里的人显然不懂如何去其涩味。
机会来了！
苏晚晴打开自己的袖袋子瞅了一眼，她在酒铺子打工小半个月，存了五十文钱，算精细点，说不定够本了。
说干就干，苏晚晴朝着晚集的方向去了。
苏晚晴先去了杂货铺。
“掌柜的，你这背篓怎么卖？”
“小的5文，中号10文，大的15文。”
“我要一个中号的。”
“行！”
掌柜的取下来递给她：“拿好了，不轻呢！”
“谢谢掌柜的。”
苏晚晴背起箩筐，往面粉铺子去了。
“掌柜的，面粉怎么卖？”
“白细面一斤12文，粗粉一斤8文。”
苏晚晴盘算了一下，粗粉不仅便宜，而且麦香味更浓厚——划算！
“掌柜的，来一斤粗面粉！”
“好嘞！”
掌柜的称好递给他，“您拿好！”
“谢谢！”
苏晚晴接着去往猪肉摊子。
“老板，你这猪油怎么卖！”
“天都黑咯，便宜点卖给你，20文一斤咯！”
：“我不要今天的，我要新鲜的。
你明天早上几点出摊，我来拿。”
食物的味道好不好，食材的新鲜程度很重要，苏晚晴绝不马虎。
猪肉摊子老板瞪大了眼，说：“你这个女娃子，实诚捏很嘛。
我卯时就来咯，新鲜猪油得30文一斤哦！”
苏晚晴说：“好，那我定半斤，明早来拿，可以吗？”
“阔以阔以，木得问题，我给你留着！”
“谢谢老板！”
苏晚晴接着去往调料铺子去。
“掌柜的，有盐吗？”
掌柜的从柜子后面探出头来：“有啊！
我这小店，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怎么卖呀？”
掌柜的伸出五个手指，答：“一两4文，一斤50文。”
“这么贵？！”
苏晚晴吓了睁大了眼，心道：这盐要比猪油贵一倍了！
“姑娘，你要买的是盐啊！
稀罕物，稀罕着呢！
这价是便宜价了！”
掌柜的收回一根指头，郑重说：“最低一两3文，不能再少了！”
苏晚晴盘算着，这食物没有盐，味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晚晴咬咬牙，说：“称二两！”
“好说！
就来！”
掌柜的小心地拿出一个匣子，又小心地舀出来称了称，盯着称看了半天，确定没错了才包好递给她。
买完这些，苏晚晴看了看自己口袋。
她的全部家当，只剩十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