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五年,婚礼一拖再拖,我以为她背叛。可真相揭开,我才发现,她拼命想嫁给我。
01第十次。王静第十次推迟我们的婚礼。电话里,她声音温柔,带着一丝疲惫。“学斌,
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状态不好,婚礼再缓一缓,好吗?
”我盯着手里那份已经被修改过无数次的婚礼策划方案,笑了。笑得冰冷。五年恋爱,
十次推迟。我看着纸张上的折痕,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好。”我说。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她轻声应了一句:“谢谢你。”电话挂断,我静***在沙发上。房间里只有钟表的滴答声。
二十五年的相识。五年的相恋。换来的,竟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再缓一缓”。我低头,
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微信头像,曾经每天点开无数次的那个笑容,此刻却让我觉得刺眼。
我点开聊天框,手指在“删除”按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点击。对话框消失。我又点开相册,
里面有她数不清的照片,从学生时代到如今,从生日惊喜到旅行合照。她笑得灿烂,
她皱眉哭泣,她依偎在我肩头。我一张张翻过去。心脏被钝刀割开。可我没有犹豫,
选中全部,点击“删除”。确认。空白。手机屏幕瞬间变得干净。我呼吸顺畅了一些。
紧接着,我点开电话联系人。“王静。”删除。再拉黑。彻底消失。我登录社交账号,
翻到那个记录了我们点点滴滴的小号。上面有我写给她的情书,有我精心做的视频合集,
有我们恋爱以来的纪念。我看了最后一眼。点击注销。账号注销成功。彻底断掉。
所有关于她的关系网,我亲手一刀一刀斩断。门铃响起。我走过去,打开门,是快递员。
他递给我一个快递盒子。我拆开,是我们定制的婚纱照相框。照片里,我和王静笑得幸福。
我看了两秒,直接将相框扔进垃圾桶。“爱人,不如先爱己。”我低声说。手机响了,
是公司通知。“胡学斌,下周你要去XX集团跟进项目,对方是王静负责。”我沉默一秒,
笑了。“我辞职。”对方惊愕:“学斌,你疯了吧?升职机会你不要了?
”“我不和外人搅合。”我挂断电话。这一天,我该斩的全斩。彻底。晚饭时,
手机响个不停。是王静打来的,是共同朋友发的消息,是她父母的语音。我一条未回。关机。
窗外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客厅,喝完一瓶啤酒。婚礼推迟十次,我终于悟了。她不想结。
我也不必再等。第二天。我把结婚用的请柬撕毁,红色的纸屑落了一地。邻居看见,
好奇地问:“婚礼不办了?”我冷淡回答:“早就不办了。”语气轻描淡写,
心却像被生生剜了一块。回到房间,我看着那件早已定制好的西装。熨得笔挺,
却再没有用处。我把它塞进衣柜深处,不再看一眼。从今天起,她是她,我是我。
不再有交集。不再有幻想。相识二十五年,相恋五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直到第十次推迟婚礼的那一刻,我才终于醒悟。爱人,不如先爱己。02朋友孩子满月。
请柬一周前就送到我手里。那时我还想着,带王静一起去。结果婚礼推迟第十次,
我也彻底斩断。今天,我一个人去。饭店门口,车水马龙。我提着随手买的礼物走进去。
大厅热闹,笑声不断,熟人见我,一个个打招呼。“哟,学斌来了!”“新郎官怎么一个人?
嫂子呢?”话里带着试探。我笑了笑,把礼物递给孩子父母。“孩子长得真像你们,恭喜。
”对方客气应着。旁边几个老同学围了上来。“听说你婚礼又推迟了?”“第几次了?八次?
九次?”有人笑着插话:“十次了吧?都快赶上电视剧集数了。”一桌人哈哈大笑。
气氛嘈杂,带着刺。我不怒,端起酒杯,淡淡说:“推迟十次,正好说明我有耐心。
比起你们结一次离一次,我算幸福的。”话一出,桌子安静三秒。随即,哄笑声响起。
有人被怼得脸红,却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喝酒。“学斌还是那张嘴,毒得很。
”“我就喜欢看他怼人。”气氛立刻倒向我。我喝了一杯,心里却冷。婚礼推迟是事实,
我不否认。可别人拿来当笑料,我也绝不容忍。有人又起哄:“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别让我们等到孩子上小学。”我笑容更淡:“放心,你们一定会喝上。只是到时候,
名单上可能没有你们。”一群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有人忍不住低声骂:“臭脾气。
”我听得清楚,直接抬眼:“有意见?说大声点。”空气紧张。
还是孩子父亲出来打圆场:“喝酒喝酒,今天高兴的日子,别吵。”我收回视线,继续喝酒。
桌上没人再敢提我婚礼。气氛转回来,众人聊孩子、聊升职、聊买房。我只是偶尔插一句。
心里却愈发坚定:离开王静,是对的。她若真想结,早就结了。十次推迟,就是答案。席间,
有人悄声问:“听说你们要散了?”我笑着摇头:“没有的事。”话锋一转,
我补了一句:“不过以后,她的事和你们无关。”对方愣住,不敢多问。酒过三巡,
我起身去洗手间。走廊里,撞见一位同学。他喝多了,红着脸拉住我:“学斌,
你是不是被甩了?听说王静身边有个成功人士,对你不冷不热的。”我眯起眼:“是谁说的?
”他打了个酒嗝,摆手:“大家都这么传。”我盯着他几秒,冷声道:“以后,
再敢乱传一句,别怪我翻脸。”说完,我甩开他的手,径直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人,
眼神冰冷。回到席间,气氛依旧热闹。孩子父母拿出红蛋递给大家。我接过,轻轻咬下一口,
心却完全不在。周围笑声不断,可在我耳里,全都像讽刺。酒席散去,我最后一个离开。
夜风吹来,我吐掉嘴里的烟。口袋里,手机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我接起。
是王静的父亲。“学斌,能不能抽空见一面?静静她……”我打断:“不必了。”“孩子,
她……”“婚礼十次推迟,她不愿结,我懂。叔叔婶婶也别劝。”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最终只叹息一声:“好,好吧。”我挂断电话。街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我一步一步走远。
孤身赴宴,孤身离场。没有她,我也能过。至少此刻,我必须让自己相信。
03宴席过后没几天,我收到了老同学的电话。“学斌,周末组织个野营,老地方见,
不许缺席。”我本想拒绝。可电话那头说:“都定好人了,你要不来,帐篷少一个人。再说,
你该出去走走了,别总一个人窝着。”我沉默几秒,答应下来。周末一早,我开车到了郊外。
天朗气清,山脚下已经聚了不少人。烧烤架、啤酒箱、帐篷全都摆好,气氛轻松热闹。“哟,
学斌来了!”几个朋友招手。我把车停好,拎着东西过去。刚坐下,就有人递来一罐冰啤。
我拧开喝了一口,正准备放松。一道熟悉的身影落进视线。王静。她穿着浅色运动服,
长发扎起,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不少。她走过来的瞬间,场面一阵安静。
有人悄声嘀咕:“不会尴尬吧?”我面无表情,继续喝酒。王静明显也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出现。组织活动的朋友赶紧圆场:“哈哈,人多热闹嘛,别想太多。
”大家很快恢复热络,可气氛始终带着微妙的紧绷。烧烤的香气四溢,啤酒一瓶瓶打开。
我低头吃东西,全程没看她。可余光却捕捉到她隔着人群,眼神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吃到一半,有人起哄:“走,去爬山!上面风景好。”大家呼啦啦起身。队伍很快分散开来。
山路窄,只有两人并肩能走。我走在前面,脚步稳。忽然听到身后声音:“学斌。”是她。
王静追上来,挡在我面前。我停下。她呼吸急促,
眼神有些慌乱:“能不能……听我解释一次?”我冷笑:“第十次了吧?不用了。
”她脸色一白。周围朋友察觉不对,干脆加快脚步,故意把我们落下。山路安静下来,
只剩我们两人。她咬紧嘴唇,低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目光冷硬:“不是我想的那样?十次推迟婚礼,是开玩笑吗?”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风吹过,山林里响起簌簌声。我侧身要走。她忽然伸手抓住我胳膊。力道不大,
却让人心口发闷。“别这样对我,好吗?”她声音发抖。我猛地甩开,
冷声道:“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选择。从今天起,你我毫无关系。”她踉跄了一下,
险些摔倒。我没伸手去扶。她愣愣盯着我,眼里闪着泪光。我转身往前走。
背后传来她低低的一句话:“对不起……”声音被风吹散,若有若无。我没回头。下山时,
大家已经在河边准备放风筝。有人笑着招呼我:“学斌,来帮忙搭帐篷!”我走过去,
接过绳子,神情如常。可心里,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夜幕降临,篝火点燃。
火光把每个人的脸映得红亮。大家唱歌、喝酒、玩游戏。气氛逐渐热烈。
有人拎着吉他弹起曲子,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我被推着坐在圈子里。酒一瓶接一瓶,
我喝得多,却始终清醒。她坐在不远处,火光照着她的脸。她笑得勉强,眼神时不时飘过来。
我当没看见。游戏开始时,有人故意喊:“真心话大冒险!王静,你第一个!”她被点到,
笑容僵硬。“说,你最近有没有想见的人?”所有人都笑着起哄。她沉默几秒,
低声说:“有。”笑声更大:“那人是谁啊?”她抬起眼,直直看向我。四周瞬间安静。
火焰噼啪作响。所有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神情冷漠,起身离开。身后传来朋友喊声:“哎,
学斌!去哪儿啊?”我头也不回:“上厕所。”夜风吹过脸庞,冰凉刺骨。我站在远处,
点燃一支烟。烟雾升腾,遮住眼睛。身后有脚步声。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果然,
她走过来,停在我两步之外。“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她声音很轻。
我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回:“十次机会,够了。”她眼眶泛红,咬着唇没再说话。我掐灭烟,
转身回到人群。她留在原地,身影被火光拉得很长。夜里,帐篷一顶顶亮起小灯。
我一个人躺下,拉上拉链。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还有她的轻咳声。我闭上眼。
心里一片冰冷。04野营回来第三天,我刚到公司,主管就把我叫进办公室。“学斌,
下周有个重点项目,你带队,必须拿下。”我点头:“什么项目?
”主管递过文件夹:“合作方是恒新集团。”恒新。我心头一沉。那是王静所在的公司。
主管笑着补充:“她是恒新的项目经理,听说你们认识。正好,你去对接方便。
”我沉默几秒,合上文件夹。“我拒绝。”主管愣住:“什么?”我平静开口:“我辞职。
”话音落下,办公室一片寂静。主管猛地拍桌子:“你疯了?这是总部重点项目,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升职加薪,年终奖翻倍!你不要了?”我盯着他,
声音冷硬:“不要。”主管瞪着我,好半天没说话。“行,你自己决定的,别后悔。
”我转身走出办公室,把工牌和文件丢在桌上。同事们纷纷抬头,看我大步离开。
有人小声嘀咕:“是不是和女朋友有关?”“听说是前女友了,闹得挺僵。”我不理会,
推开公司大门,走进阳光下。风很大,却吹得我心口安稳。中午,我独自在小馆吃饭。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学斌,是我。”王静。
我没出声。她迟疑两秒,低声说:“听说你辞职了。”我冷笑:“消息挺灵通。
”“为什么要辞职?”我放下筷子:“我说过,你是外人。”电话那头安静下来,
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几秒后,她轻声:“对不起。”我挂断电话,拉黑号码。再无联系。
下午,我收拾好东西,离开公司。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王静。
她穿着浅色风衣,眼下有淡淡青黑。见到我,她快步上前。“你为什么要辞职?
这个项目很重要,你的前途……”我冷冷打断:“我的前途,和你无关。”她脸色一僵。
周围同事正好下楼,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那不是他前女友吗?
”“看起来挺僵啊。”我毫不避讳,抬高声音:“以后别来找我。我们彻底结束了。
”王静身子一颤,眼眶泛红。她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我从她身边走过,步伐坚决。
身后,她的声音微弱,却被风吹散:“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回头。晚上,
朋友打来电话。“听说你辞职了?怎么回事?”“没什么,换个环境。”对方沉默几秒,
忽然压低声音:“我看到新闻,恒新那个项目,王静亲自带队。是不是因为她?
”我懒得解释,只淡淡说:“和她无关。”挂掉电话,我靠在沙发上。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声。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新的消息提示。是同事,是朋友。
全在问同一件事:辞职。我看了一眼,全删。第二天清晨,我去打印店复印离职证明。
走出店门时,天边正亮。街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是王静。她的眼睛布满血丝,
嗓音沙哑:“上车,我送你一程。”我冷冷一笑:“不用了。”转身就走。她急忙下车,
追上来:“学斌,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有苦衷。”我停下脚步,盯着她。
“十次婚礼推迟,你一句苦衷就能解释清楚?”她脸色苍白,唇在颤。良久,
她低下头:“对不起……”我心口发紧,却逼自己转身离开。背后,
她的声音带着哭意:“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我没有听完。大步走远。这一次,
我彻底把她甩在了身后。05辞职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三天。这三天,
我几乎没和任何人联系。偶尔出门,买菜做饭,安静得出奇。第四天傍晚,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开门一看,却愣住。王静的父母。叔叔穿着旧夹克,头发花白。
婶婶提着一篮水果,脸上带着小心的笑。“学斌,在吗?我们来坐坐。”我下意识想拒绝。
可婶婶已经把水果递过来:“不占你多久时间,就聊几句。”我沉默两秒,侧身让开。
他们进了屋,东张西望。桌子上还放着撕碎的请柬,垃圾桶里压着一个相框。婶婶看见,
眼神黯了黯,却没说什么。我倒了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叔叔清了清嗓子:“学斌,
我们也知道,你心里委屈。”我没出声。婶婶接过话:“结婚的事推来推去,是静静不对。
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看着你们长大的,能不能……体谅她一次?”我抬眼,
声音冷淡:“婚礼十次推迟,不是一句‘体谅’能解释的。”婶婶急了,
眼里泛着泪:“孩子,她是真的不想害你。”我皱眉:“害我?她怎么害我了?
她要不想结婚,直说就是。”叔叔叹气,按住婶婶的手:“别激动。”婶婶却控制不住,
哽咽着说:“你以为她不想嫁?她晚上失眠、白天掉头发,我们都看在眼里。可她嘴硬,
什么都不肯说。”我心口一震。可很快压下:“她不说,我也不必再问。”婶婶扑通一声,
眼泪掉下来:“你们相识二十五年,相恋五年,你忍心就这么算了?她为了你……”“够了。
”我打断。声音比我想象中要重。婶婶愣住,泪水在眼里打转。叔叔低声劝:“学斌,
我们不是来逼你。只是希望你别这么绝情。”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叔叔婶婶,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可婚姻不是儿戏。她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强求。我也不会再等。
”婶婶嘴唇发抖:“可静静……”我摇头:“别说了。”屋子里安静下来。
婶婶的哭声压抑着,像要把人心撕开。良久,叔叔站起身,叹息一声:“算了,走吧。
”婶婶还想说什么,被他拉住。他们转身往门口走。我没挽留。门关上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