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席忱挡了五年灾,助他考上清华,他却在庆功宴上牵起白月光的手,
将本该属于我的荣誉与前程,当成礼物送给了她。甚至,
他还要求我去照顾他那“身子弱”的白月光。“你一向懂事。”他用施舍的语气对我说。
可他不知道,就在刚才,我为他挡的最后一劫已经历完。从此刻起,我不再是他的守护神,
而是他的催命符。1席忱的高考庆功宴上,聚光灯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像神祇。他握着话筒,
深情款款。首先,我要感谢一个人。纪棠。我的名字被他念出来,像一句恩赐。
台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复杂,有同情,有看戏,
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轻蔑。席忱的女朋友,纪棠。更确切地说,
是他身后那个亦步亦趋跟了五年的影子。一个无父无母,
靠着奖学金和席家那点施舍过活的孤女。这五年,她为我付出了很多。尤其是这次高考,
席忱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精算的剧本,
如果不是她毅然放弃了那唯一的保送名C大资格,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给我补习,可能今天,
站在这里拿到清大录取通知书的人,就不是我。他话音一转,目光越过我,
投向了角落里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眼眶通红的女孩,楚禾。所以,我今天想宣布一件事。
席忱走下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楚禾,将她柔软无骨的手牵起,带到舞台中央。
镁光灯下,楚禾的脸色苍白,美得像一朵易碎的白茶花。席忱握住她另一只手,
举起那份鲜红的录取通知书,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这份荣誉,
我会亲手交还给它真正的主人。楚禾因为身体原因高考失利,我决定,
由我们席氏集团全额资助,送她去英国最好的艺术学院。并且,从今天起,
她就是我席忱唯一要守护的人。全场死寂。随即是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原来纪棠那惊才绝艳的保送资格,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席忱用她的前途,
换了自己在白月光面前重情重义的好名声。高,实在是高。席忱终于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惯有的、高高在上的安抚。纪棠,你一向懂事。楚禾身子弱,情绪不稳,
医生说不能再受***了。正好你也没什么事,家里那套陪读房你先住着,接下来一年,
好好照顾她,帮她把功课赶上来,嗯?让我去给那个夺走我一切的人当丫鬟***家庭教师?
他甚至懒得问我一句愿不愿意。因为在他眼里,我纪棠的人生,
就是为他、为他身边的人服务的。周围看热闹的视线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席忱的朋友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脸上是压不住的讥笑。他们等着我像过去五年无数次那样,
低下头,温顺地说好。我的胸腔里,那根紧绷了整整五年的弦,在这一刻,
发出了清脆的,断裂的声音。命主为席忱挡下第四十九次灾厄:前途尽毁,众叛亲离。
命劫,已满。一个冰冷又遥远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像是陈年的枷锁轰然落地。五年前,
云山寺那个枯槁的老僧说,我命犯孤煞,此生注定无亲无缘,除非能找到命定的贵人,
心甘情愿为他挡下七七四十九劫,方可化解。席忱,就是我的贵人,也是我的劫。
为了一个找到亲生父母的虚无缥缈的机会,我赌上了我最宝贵的五年青春。现在,
赌局结束了。我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已经被体温捂热的金牌。那是我高二时,
熬了无数个日夜才拿下的全国奥数竞赛金牌,也是那份保送资格的敲门砖。当初,
是我亲手将它交到席忱手上,笑着说:你看,用它换你的未来,值不值得?现在,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步步走到楚禾面前。在她惊恐的注视下,
我把那枚金牌轻轻放进她的手心。既然如此,那这个,也该物归原主了。说完,
我没再看席忱那瞬间铁青的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身后,
席忱那帮狐朋狗友的哄笑声肆无忌惮地传来。我赌一百块,三天!
纪棠不出三天就得哭着滚回来求忱哥!三天?太看得起她了!就她那条命,
离了忱哥还能活?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猎物自己咬断了绳索。从今往后,海阔天空,
再无归期。2我拖着唯一的行李箱,站在租了五年的旧公寓楼下,
抬头看着那个曾经以为是家的窗口。灯没开,一片漆黑,像我过去的人生。掏出手机,
我把席忱的所有联系方式,微信、电话,一股脑地拖进了黑名单。动作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像是清理一堆过期的垃圾。这五年,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和席忱绑在一起。
他的副卡是对我的恩赐,也是拴住我的项圈。庆功宴一结束,
我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提醒。副卡,已冻结。意料之中。席忱永远都这么自负。
他以为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就会像条断了粮的狗,乖乖摇着尾巴回去乞食。可他忘了,
被饿疯的狗,是会咬人的。我箱子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几件旧衣服,
就是满满一箱子书和竞赛奖状。这些,才是我的底气。拉着箱子转身,刚走出去没两步,
一辆黑色的宾利就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堵住了去路。车窗降下,露出席忱那张阴沉的脸。
他身边的两个保镖迅速下车,一左一右地钳住了我的胳膊。纪棠,玩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淬了冰,上车。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那双我曾经迷恋过的眼睛里,
此刻只有不耐烦和被人忤逆的怒火,唯独没有半分感情。席忱,我们已经结束了。
请你的人放手,别逼我报警。我冷静地说道。报警?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轻嗤一声,纪棠,你是不是忘了你吃谁的,穿谁的?没有我,你连三餐都成问题。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我吃的是我自己挣的奖学金,穿的是打折的旧款,
我一字一句地反驳,至于你那张卡,与其说是施舍,
不如说是付给我这个二十四小时贴身家教的薪水。现在,我辞职了。
席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推开车门,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朝我走来。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奶奶要见你。马上,跟我回家!我心头一沉。席家的老太君。
那个一手掌控着席家所有产业、性格古怪乖僻的老太太。五年前,老太太突发中风,
半身不遂。此后便一直深居在老宅,席忱花重金请来的护工,没有一个能待够一个星期。
是我。是我这个在孤儿院里照顾过无数老人的野种,
凭借着察言观色的本事和一身的耐心,才在那个阴沉的老宅里待了下来。我像个陀螺一样,
一面要应付繁重的学业,一面要给席忱当陪读,晚上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去老宅,
伺候那位连亲孙子都懒得看一眼的老太太。***,喂饭,擦身,倒屎倒尿。
我做的比最专业的护工都好。换来的,却是她时不时甩过来的一个耳光,
或者是一句轻飘飘的没根的野草,天生就是伺候人的贱命。如今,我的命劫
已经结束,我凭什么还要回去受那份罪?你奶奶有专门的医疗团队,还有你。要见她,
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楚禾要静养,我哪有时间天天待在老宅?席忱说得理所当然,
况且,这些年一直是你伺候奶奶,换了人她不习惯。纪棠,别让我说第三遍,上车。
我不去。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你的白月光需要静养,那是你的事。
你奶奶习惯了我伺候,那是她的毛病,得治。我不是医生,也不是你家的佣人。纪棠!
席忱的耐心终于告罄,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往车里塞,
你以前不这样的!你就是故意跟我闹,不就是想让我跟楚禾断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楚禾我护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脸色变了变。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原来,不止是高考失利。楚禾怀孕了。
他一边让我为他的前途披荆斩棘,一边却在和他的白月光暗度陈仓,连孩子都有了。
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我看着他,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
那不是悲伤,是恶心。是被欺骗、被利用到极致的反胃。席忱,你脏得让我恶心。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他的手,张嘴就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带着血腥味的恨意。
席忱吃痛,闷哼一声,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脸上。***辣的疼。保镖趁机将我死死按住,
塞进了车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被带回了那个我逃了五年的地方。席家老宅。3席家老宅坐落在市郊的半山腰,
常年笼罩在阴影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我被两个保镖押着,
穿过冗长的、铺着厚地毯的走廊。走廊两边挂满了席家历代先祖的黑白照片,
他们冰冷的眼睛,仿佛都在无声地注视着我这个闯入者。席老太的卧房在二楼最里间,
门是厚重的实木。席忱推开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房间久不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
轮椅上的老太太转过头,那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淬了毒的针。
你还知道回来?她的声音因为中风而有些含糊,但其中的刻薄与怨毒却清晰无比,
长本事了,敢在外面给我孙子甩脸子。你这种没爹没妈的贱皮子,要不是席家看你可怜,
你早该烂在哪个臭水沟里了!我被保镖松开,踉跄了一步才站稳。脸上***辣的疼,
提醒着我刚刚经历了什么。席忱站在一旁,表情漠然,仿佛他母亲对我的辱骂只是背景噪音。
奶奶,他淡淡地开口,人我给您带来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
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出了门,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轮椅上的老太太,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过去五年,
这样的场景我经历了无数次。他把我扔在这里,独自面对他祖母的尖酸刻薄,
自己则转身去和朋友花天酒地。我习惯了。可习惯,不代表就要一直忍受。还愣着干什么?
死人吗?老太太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敲了敲轮椅扶手,滚过来给我按腿!还有,我饿了,
要去煮碗燕窝粥!她颐指气使地命令着,眼神里充满了对我这条狗回归的得意。
我没动,只是找了张离她最远的椅子坐下,冷冷地看着她。老太太的眉头皱了起来,
吊梢眼里射出怒火:你聋了?我叫你过来!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
慢条斯理地解锁,点开录音功能,然后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桌上。红色的录音图标一闪一闪。
做完这一切,我才抬头,第一次用平视的目光看着这位席家的最高掌权者。席夫人,第一,
我叫纪棠,不是什么贱皮子。第二,我已经和席忱分手了,不再是你们席家的附属品。第三,
从法律上讲,我现在是被你们非法拘禁的人质。我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继续说道:我现在要离开。如果你们不放我走,我不仅会报警,
还会把我这五年在席家当牛做马、任打任骂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媒体记者。我相信,
他们会对百年豪门虐待孤女的丑闻很感兴趣。你......你敢威胁我?!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你个小畜生!反了天了你!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青花瓷茶杯,用尽全力朝我砸了过来。我偏头躲过,茶杯哐当
一声在我脚边碎裂,碎片四溅。南青!南青你给我滚进来!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给我打!给我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房门被猛地推开,
席忱铁青着一张脸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瓷器碎片,和我平静的脸,
以及老太太暴怒的表情。没有任何询问,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扬起手。席忱,
我在他巴掌落下前,冷冷地开口,你想清楚了,这一巴掌下去,
明天你和你那位白月光‘珠胎暗结’的新闻,
就会和‘席氏集团继承人殴打前女友’的词条一起,登上微博热搜榜首。他扬起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抬头看着他震惊的眼神,勾了勾唇角,
露出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恭喜你,要做爸爸了。楚禾,怀孕了吧?
席忱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楚禾年纪小,
未婚先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他本打算等风头过了,孩子生下来,再找个由头对外公布。
可我,直接捅破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你查我?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用不着查,你自己说的。我晃了晃口袋里的手机,刚刚在楼下,
你的保镖把你的心里话,录得清清楚楚。你猜,如果我把这段录音匿名发给楚禾的父母,
他们是会夸你这个未来女婿‘有担当’,还是会直接打断你的腿?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席忱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里面翻涌着的是不敢置信和被背叛的狂怒。他从来没想过,
那只他以为可以随意摆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兔子,有一天会亮出淬了毒的獠牙。
我看着他,清晰地吐出最后的条件:现在,让我走。不然,我们就一起玩完。
4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沉默半晌,席忱忽然冷笑一声,
那只僵在半空的手猛地攥成拳,随即又缓缓松开。他走回轮椅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暴怒的老太太,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傲慢:奶奶,您消消气。
她就是闹脾气,想多要点好处罢了。他又转向我,眼神轻蔑:纪棠,开个价吧。
五年青春,想要多少钱?他将我的反抗,定义为一场蓄谋已久的勒索。也好。
跟这种人谈感情,只会脏了自己。谈钱,反而更干净利落。钱?我笑了,站起身,
慢悠悠地走到窗边,推开那扇沉重的窗户。新鲜的、带着山间草木气息的空气涌了进来,
冲淡了房间里令人作呕的霉味。可以啊。那就来算算账吧。我掰着手指,
一项一项地给他算。五年前,我放弃保送资格,市价按C大的未来五年平均收入折算,
至少三百万。五年贴身陪读,帮你从一个学渣补习到能进清华,金牌讲师一对一的价格,
一个小时两千块,五年下来,我们只算个友情价,五百万。五年***护工,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没有节假日。伺候一个脾气古怪、动辄打骂的半瘫痪老人,
这种高危工作,市场价翻倍。精神损失费加医疗费,凑个整,两百万。总共,一千万。
我伸出一根手指,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笑容越发灿烂,当然,这是税后价。
毕竟我还没工作,交不起这么高的个人所得税。一千万?你是在做梦!
老太太尖叫起来,你这种人也配!闭嘴!席忱低喝一声,止住了老太太的咒骂。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我脸上,只有坦然。席忱,
这五年,你们席家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你给我那张所谓的副卡,
每个月五千块的额度,我哪一分不是花在了你和你奶奶身上?现在,我要一千万,
是多要你一分钱了,还是少算了我为你流的血和汗?你以为我会给你?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会的。我靠在窗边,俯瞰着山下那片富人区的灯火,
因为你那位娇弱的白月光,受不起任何***。她的名声,更经不起半点风波。
你在威胁我!我这不叫威胁,这叫交易。我纠正他,就像你拿我的前途,
去换你的爱情一样。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他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
眼里的风暴足以将我撕碎。我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光脚的,
永远不怕穿鞋的。好,一千万。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钱到账,
你把你手机里的东西都删了,然后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成交。
我说得干脆利落。二十分钟后,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到账金额:10,000,000.00元。我当着他的面,点开录音文件,选择了删除。
然后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车钥匙。席忱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用力地拍在我的手心。滚。我握紧那冰冷的钥匙,
没再看他们祖孙俩那副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径直下楼。那辆停在院子里的黑色宾利,
是席忱送给楚禾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只是楚禾还没来得及考驾照,就一直停在车库里。现在,
它归我了。开着这辆价值不菲的车,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座囚禁了我五年的牢笼。
车子一路疾驰,离开了半山。我把车窗开到最大,晚风灌进来,吹得我头发凌乱,
也吹走了我身上最后一丝属于席家的味道。我在市区找了一家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开了一间总统套房。泡在巨大的***浴缸里,喝着冰镇的香槟,看着手机里那串长长的数字,
我才终于有了真实感。五年地狱,一夜还清。我给市里最好的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两个人,我父母,还有楚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把资料发过去后,
我疲惫地合上眼。席忱,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花钱就能买断过去?太天真了。
我拿走的,是赔偿。而你欠我的,需要你用下半辈子来偿还。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陌生的号码。我一个都懒得回。倒是微信里,
一个沉寂了许久的头像在闪动。是楚禾。她大概是从席忱那里知道了消息,
验证消息写的是:纪棠,我们谈谈。我点了通过。几乎是瞬间,
她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我点了接通,顺便开启了录屏功能。屏幕那头,楚禾穿着病号服,
脸色苍白,背景是一家高级私立医院的VIP病房。她一看到我身后总统套房的奢华背景,
眼睛就红了。纪棠,你拿了南青的钱?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明知道他公司最近资金周转很困难!她一开口,就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仿佛我拿的是她的钱。我端起手边的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他给你买千万豪宅,
给你全额资助去英国留学的时候,怎么不困难了?轮到付我的工资,就周转困难了?
那不一样!她激动地反驳,南青爱我!他给我花钱是心甘情愿的!你那是敲诈!
哦?是吗?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前倾,凑近了摄像头,那他知不知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视频那头,楚禾的脸刷地一下,血色尽失。
5楚禾的瞳孔剧烈地收缩,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那副被戳穿秘密的惊恐模样,
取悦了我。私家侦探的效率很高,昨天半夜,第一份资料就已经发到了我的邮箱。
一份楚禾的产检报告,和一个男人的DNA比对结果。那个男人不姓席,姓赵,叫赵司明,
是城西一个出了名的富二代,玩得很花,也是席忱那帮狐朋狗友中的一员。
真是精彩的一出大戏。你...你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我!楚禾终于找回了声音,
但那份色厉内荏的虚弱,根本藏不住。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靠回柔软的沙发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镜头那头崩溃,楚禾,当初你为了能攀上席忱,
甩了你那个不学无术的男朋友赵司明。结果高考前又跟他旧情复燃,玩得太过火,
不小心怀上了。你一边享受着席忱的愧疚和补偿,一边悄悄怀着别人的孩子,
盘算着等孩子生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席忱喜当爹。啧啧,这算盘打得,
连我都得夸你一句聪明。我每说一句,楚禾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她已经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想怎么样?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声音里带了哭腔,
也带了一丝鱼死网破的狠劲。不怎么样。我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吧,席忱这人虽然渣,
但至少有知情权。你说是吗?你敢告诉他,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开始用最烂俗的招数来威胁我。死?别啊。我慢悠悠地说,我还指望你,
帮我在席忱和他奶奶心上,再捅一刀呢。死了,多可惜。挂掉视频前,
我看着她那张绝望的脸,轻轻地说:楚禾,别忘了,你的高考成绩单还在我手上。
你语文卷子上那篇惊艳了所有阅卷老师的作文,题目叫《远航》,刚好,
和我高二那年发表在校刊上的一篇散文,题目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
楚禾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看到了鬼。我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视频。
游戏要慢慢玩,猎物要一点点地逼到绝境,才最有意思。关掉手机,我开始处理第二件事。
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老僧说,命劫已解,亲缘自现。我一直觉得太过玄学。现在有了钱,
我可以做更实际的事情。我把自己的DNA样本和相关资料,
全部上传到了全国最大的寻亲数据库。然后又联系了当年我被送去的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