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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追踪秘药

暮春的细雨刚歇,青石板路还泛着湿冷的潮气。苏清辞医馆后院的海棠花瓣落了满地,沾着泥点,像极了此刻屋内压抑的氛围。白景明的手指缓缓划过那本泛黄册子的封皮,粗糙的纸面摩擦着指尖,落下些许不易察觉的淡金色粉末。那粉末细如尘埃,混在午后的微光里,谁也没放在心上。他只将这本号称记载着百种奇毒解法的《百草秘典》紧紧揣入怀中,藏在藏青色锦袍内侧,袖口处绣着的青蛇纹在光影流转间若隐若现,蛇眼处用银线勾勒,透着几分阴鸷。

“苏大夫果然识时务。”白景明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裸的威胁。他挥手示意身后两个身着黑衣的手下退后,靴底碾过地上散落的药草,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三日后我若发现这是赝品,”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清辞苍白的脸,又落在她身后紧闭的药柜上,“这医馆,还有你那卧床的小徒弟,恐怕都留不住了。”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得像被撕裂的绸缎,刺破了午后的宁静。紧接着,木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村民踉跄着冲进院子,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颈,脸色从涨红迅速转为青紫,嘴唇哆嗦着,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救…救我…”他的双腿发软,刚跑两步就重重摔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堵住他的气管。

白景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转头看向苏清辞,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看来苏大夫又要忙了。”说罢,他不再多言,带着两个手下扬长而去,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只留下满地被踩烂的药草、翻倒的药罐,还有地上垂死挣扎的病人。

苏清辞顾不上收拾残局,几乎是立刻扑到村民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状况。她深吸一口气,双眼微闭,再睁开时,瞳孔中泛起淡淡的青光——这是苏家世代相传的药灵眼,能看穿人体脉络中的毒素流动,可每次开启,都会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果然,青蛇纹在她的腕间突然发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皮肤下灼烧,噬心之痛如潮水般袭来,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为了保持清醒,苏清辞狠狠咬破下唇,腥甜的血珠从嘴角滑落,滴落在病人的粗布衣襟上,绽开一朵暗红色的花,像是在苍白的布料上烙下了一个印记。“王婶!快煮绿豆甘草汤!要滚烫的!”她朝着站在一旁早已吓得呆立的帮工王婶喝道,声音因为疼痛有些发颤,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三枚银针已经捏在指间,精准地刺入患者颈下的天突穴,手法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随着针尖缓缓转动,苏清辞指尖沾着的淡金色粉末轻轻飘落——这正是她方才故意抹在假秘典封皮上的追踪药粉,遇热即融,能附着在接触者身上,七天内不会消散。此刻,药粉竟透过银针的缝隙,缓缓渡入了患者体内,与他脉络中的毒素缠在了一起。

一直站在角落,看似事不关己的沈砚秋突然蹲下身,假意帮着苏清辞扶住患者的肩膀,实则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他袖口沾了金粉,今夜我循着气味追踪,定能找到他的落脚点。”沈砚秋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气质温润,手指修长,此刻却在袖中紧紧攥着一枚青铜哨子,那是他与暗卫联络的信物。

苏清辞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她的药灵眼还开着,能清晰地看见患者体内毒素的流向——那些黑色的毒丝像藤蔓一样缠绕着经脉,与前几日从井水中检测出的毒素同源,却更加狠辣,扩散速度也快了数倍。“不止追踪。”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这毒与井水里的是同一种,但毒性更强…白景明根本不是为了秘典本身,他在用村民试药!”

话音刚落,患者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体像弓一样绷紧,一口黑血猛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在地上。令人心惊的是,那些黑血落在青石板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还冒着淡淡的黑烟。

“让开!”苏清辞一把推开还在扶着患者的沈砚秋,双手直接覆在患者的心口。她腕间的青蛇纹骤然发亮,青光透过皮肤映在患者的衣襟上,噬心的痛楚再次加剧,激得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可就在这时,她透过药灵眼,清晰地看见患者体内的毒素核心凝聚成了一条小蛇的形状——那蛇的纹路、形态,竟与白景明袖口绣着的青蛇纹一模一样!

第2节:毒源真相

患者喉间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身体反弓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四肢僵硬,指甲因为用力而嵌进掌心,渗出的血珠很快就变成了黑色。苏清辞不敢耽搁,手中银针如飞,瞬间刺入患者身上的七处大穴——百会、膻中、涌泉、内关、合谷、足三里、太冲,每一针都精准无比,深达三分。随着针尖转动,她指尖残留的金粉顺着针孔渗入患者体内,与毒素核心相遇的瞬间,突然爆起一阵耀眼的金光,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亮了几分。

“这是…追踪粉在反噬毒素?”沈砚秋站在一旁,惊愕地看着那团金光——金粉化作一张细密的网,将蛇形的毒核牢牢困住,黑色的毒丝在网中挣扎,却始终无法突破金光的束缚。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药粉,更不知道苏清辞何时有了这样的本事。

苏清辞的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太阳穴。爹临死前的画面碎片般闪现:昏暗的油灯下,老人枯瘦的手握着毛笔,在纸上颤抖地画出蛇纹图案,嘴角不断涌出黑血,一滴正好落在纸上的“青”字上,将那个字染得发黑;他还拉着苏清辞的手,反复说着“蛇纹非恶,秘典非真,守好药灵眼,莫信任何人”,可当时她年纪尚小,只当是爹弥留之际的胡话,从未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苏清辞猛地睁开眼,眼中的青光更盛,她终于明白了爹当年的话,“白景明不是下毒者,他也在追查毒源!这蛇纹不是他的标识,是毒门的标记!”毒门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组织,世代研究奇毒,据说他们的人都会在身上纹上蛇纹,蛇的头数越多,地位越高,青蛇纹正是最低阶的标志。

就在这时,被金光困住的患者突然僵直不动,瞳孔完全散大,只剩下眼白,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眼看就要断气。苏清辞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咬破自己的指尖,将渗出的鲜血滴入患者口中。她腕间的青蛇纹骤然暴涨,青光蔓延至整个手臂,心口像是被千根针同时穿刺,痛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你做什么?”沈砚秋见状,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还有不易察觉的担忧,“这是药灵弑主仪式!你用自己的血引动药灵眼,再救人,会耗损你的性命!已经救了一千零一个人了,再救,你就会被药灵眼反噬!”苏家的药灵眼有一个秘密:每救一个中了奇毒的人,药灵眼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但同时,也会在使用者体内埋下一颗“弑主”的种子,救满一千零一人后,再救人,种子就会发芽,最终反噬使用者,让其死于非命。

“第一千零二个…他是第一千零二个。”苏清辞惨笑一声,看着濒死的患者,眼中满是坚定,“若见死不救,我与那些用活人试毒的毒门中人有何异?爹教我学医,不是为了见死不救!”她说着,猛地挣脱沈砚秋的束缚,双手完全按在患者的心口,将体内仅存的灵力全部注入患者体内。

青光大盛,整个医馆都被笼罩在青光之中。屋外的村民听见动静,纷纷围在门口,惊恐地看着苏清辞腕间的蛇纹——那蛇纹像是活过来一样,在她的手臂上游动,然后顺着指尖,缓缓钻入患者的体内。噬心的痛楚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连接感,苏清辞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进入了患者的身体,能透过患者的眼睛看见周围的景象!

模糊的画面在她脑中闪现:漆黑的夜晚,村口那口枯井旁,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将一个黑色的陶罐倾斜,墨绿色的毒液顺着罐口流入井中,黑袍人的袖口绣着三头蛇纹,在月光下格外显眼;视角缓缓转动,瞥见远处的山崖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潜伏在那里——正是白景明!他穿着藏青色锦袍,袖口的青蛇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正死死盯着黑袍人的动作,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景明在追踪毒门…他要《百草秘典》,不是为了害人,是为了解毒!”苏清辞喃喃自语,眼中的震惊难以掩饰。她一直以为白景明是为了秘典中的毒药配方,却没想到,他竟是在追查毒门,甚至可能和自己一样,是为了阻止毒门用活人试毒。

就在这时,患者突然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瞳孔也慢慢恢复了清明,虽然依旧虚弱,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苏清辞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药柜上才勉强站稳。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的青蛇纹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淡淡的灼烧伤痕,像是被火烫过一样。

沈砚秋急忙上前扶住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脉搏微弱,气息紊乱,显然是耗损过度。“怎么了?药灵眼出问题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担忧,目光落在她腕间的伤痕上,眉头皱得更紧。

苏清辞摇了摇头,颤抖着抬起手,只见她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芒,那金芒与之前的追踪粉颜色一致,却更加浓郁。“药灵眼进阶了…现在我能感知到所有沾染了金粉的人,无论他们在哪里,我都能感应到他们的位置。”她顿了顿,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应,“白景明此刻正往北山去,那里有更强烈的毒脉反应,恐怕毒门的人也在那里。”

第3节:三蛇聚首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在西山后,北山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荒冢间磷火浮动,像是鬼火一样飘来飘去,风吹过枯树枝,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魂的哭泣,让人不寒而栗。苏清辞与沈砚秋躲在一块巨大的乱石后,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古墓——那古墓依山而建,墓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苏清辞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金芒,她能清晰地感应到,白景明的气息就在古墓之中,而且,古墓里还弥漫着三种不同的毒脉波动,每一种都与之前见过的蛇形毒核相似,却更加霸道。“他进墓室了。”苏清辞压低声音,气息有些不稳,药灵眼进阶后,感应能力增强了,但也更加耗损体力,“里面有三种不同的毒脉波动…对应的是三头蛇纹,看来毒门的核心人物就在里面。”

沈砚秋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凝重地看着古墓的方向,声音压得极低:“别动用药灵眼,这墓穴外布了噬灵结界。”他说着,抬手露出自己的手腕——那里竟也有一个纹身,不过不是蛇纹,而是一朵白色的玉兰花,玉兰花的花瓣上泛着淡淡的白光。“这是沈家的破界术,能暂时破除结界,但只能撑十息时间,我们必须在十息内冲进墓室,否则会被结界反噬。”沈家世代研究阵法,破界术是沈家的不传之秘,沈砚秋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今日为了苏清辞,却不得不动用。

苏清辞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银针,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沈砚秋深吸一口气,指尖泛起白玉般的光泽,那光泽越来越亮,最终凝聚成一朵玉兰花的形状,他将玉兰花朝着古墓的方向一推,轻声喝道:“破!”玉兰花撞上空气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微的碎裂声,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古墓前,很快就消失了。

“走!”沈砚秋拉着苏清辞的手,朝着墓室冲去。刚冲进墓室,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拳头击中肉体的“闷响”声,还有白景明的怒喝:“你们竟敢用活人试毒!毒门的人果然个个冷血无情!”

“白执事何必装清白?”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嘲讽,“你袖口的青蛇纹,不也沾满了百人性命?若不是你当年为了上位,杀了毒门的青蛇使,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现在倒来指责我们,真是可笑!”

苏清辞与沈砚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原来白景明竟是毒门的人,还杀了之前的青蛇使!他们不再犹豫,同时朝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冲去。只见墓室中央,白景明正被三个穿着黑袍的人围攻,他的藏青色锦袍已经被鲜血染透,袖口的青蛇纹不断滴落黑血——显然是中了毒,动作也慢了许多,只能勉强抵挡。三个黑袍人的袖口都绣着三头蛇纹,显然是毒门的核心成员,他们的招式狠辣,招招都朝着白景明的要害而去。

“苏大夫?你怎么来了?”白景明看到苏清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厉喝出声,“快走!这是三蛇聚毒阵!一旦阵法完成,你们都会被毒死在这里!”三蛇聚毒阵是毒门的绝杀阵法,需要三个纹有三头蛇纹的人主持,能汇聚周围的毒素,形成毒雾,让阵中的人无药可解。

三个黑袍人见苏清辞和沈砚秋进来,对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同时加快了动作,袖口的三头蛇纹突然亮起,黑色的毒雾从蛇纹中渗出,渐渐在墓室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图案——那图案正是三条蛇缠绕在一起,蛇眼处泛着绿光,透着诡异的气息。

苏清辞腕间的灼烧伤痕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药灵眼不受控制地开启,瞳孔中泛起青光。这一次,她清晰地看穿了阵法的核心——就在墓室中央的石棺上,那里放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刻着复杂的纹路,与阵法的图案相呼应,显然,青铜匣就是阵法的阵眼。“匣子里是解毒秘方!”苏清辞惊呼出声,她能感应到匣子里传来的微弱生机,那是解毒药草特有的气息,“但需要《百草秘典》才能开启!秘典上的纹路能与匣子的纹路相合,打开匣子!”

白景明闻言,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本假的《百草秘典》,朝着苏清辞掷去:“接住!虽然是赝品,但上面的纹路是真的,或许能暂时稳住阵法!”他知道自己中了毒,撑不了多久,只能寄希望于苏清辞。

青铜匣似乎感应到了秘典的气息,突然爆射出道道绿光,假秘典在空中被绿光笼罩,瞬间燃烧起来,化作灰烬。三个黑袍人见状,狂笑出声:“蠢货!真秘典需要药灵血才能开启,赝品根本没用!今日,就让你们都死在这里,成为我们毒主诞生的祭品!”

“是吗?”沈砚秋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如鬼魅般出现在阵眼旁,也就是青铜匣所在的位置,手指泛起白玉般的光泽,猛地刺入青铜匣的缝隙中,暂时稳住了阵法的运转。“清辞,滴血!你的血是药灵血,能开启青铜匣!”他知道苏清辞的身份,也知道药灵血的作用,从一开始,他接近苏清辞,就是为了她的药灵血。

苏清辞没有多想,此刻情况危急,她只能相信沈砚秋。她抬手咬破指尖,将渗出的血珠弹向青铜匣。血液落在青铜匣上的瞬间,她腕间的灼烧伤痕突然亮起,青蛇纹竟再次重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青铜匣中。噬心的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苏清辞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可就在这时,她透过药灵眼,看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青铜匣中空空如也,没有什么解毒秘方,只有镜面般的内壁。而那内壁上,竟映出了苏清辞的脸,她的额间渐渐浮现出一个三头蛇纹,与三个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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