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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块湿冷的抹布,死死捂住任忻的口鼻,这是他在建国宠物医院当实习生的第三个月,每天从早上八点站到晚上八点,腿肿得能塞下两双袜子,耳朵里还灌满了老板张建国的咆哮。

此刻他刚蹲在布偶猫的笼子前,指尖刚碰到猫爪上软乎乎的肉垫,就被一声炸雷似的怒吼钉在了原地。

“任忻!

***死人啊!”

张建国的啤酒肚撞得前台玻璃嗡嗡响,手里的计算器“啪”地拍在台面上,按键弹起的声音都透着不耐烦,“那只断腿布偶该换药了,你在这跟猫调情?

再摸鱼老子扣你300绩效,这个月全勤也别想要了!”

任忻的指尖僵在半空,布偶猫怯怯地缩回爪子,蔫蔫地趴在笼底。

他看着猫腿上渗着淡血的纱布,喉结滚了滚,这猫被车撞那天,主人扔下五百块定金就没影了,张建国骂了三天“穷鬼养什么宠物”,却逼着他每天用最贵的药,说“万一主人回来能多讹点”。

可刚才他不过是看猫抖得厉害,想陪它玩两下逗猫棒,就成了摸鱼。

“好的老板,我这就换。”

任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把逗猫棒塞回抽屉时,指节攥得发白。

他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在骂:“两块钱进的驱虫药你卖两百,治个感冒敢开五百的处方,店里没人不是因为我摸鱼,是因为你黑心!”

可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上个月他给一只流浪狗喷了一点快过期的驱虫药,就被张建国指着鼻子骂了一小时,扣了三百块,现在他钱包里己经快要干瘪了,离交房租也没剩几天了。

他拎着换药箱走过去,布偶猫疼得“喵”了一声,任忻连忙放轻动作,指尖抚过猫的头顶:“忍忍啊,换完就不疼了。”

纱布拆开时,他看见伤口边缘有点红肿,想多倒点消炎粉,又想起张建国说“省着点用,这玩意儿进价五块呢”,手又顿住了。

但转念一想,关我屁事,我就是一个破打工的。

换完药,他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猫砂粒嵌在瓷砖缝里,狗毛粘在拖把上扯不下来,墙角还留着一摊没清理干净的呕吐物,酸臭味混着消毒水的***味,呛得他首反酸。

他拖着垃圾袋往后门走,刚把垃圾扔进桶里,就听见一阵极轻的“呜呜”声。

任忻蹲下身,扒开堆在桶边的废纸箱和塑料袋,终于在最底下发现了那只三花猫。

它蜷缩成一团,背上有几道深可见肉的划痕,像是被刀片划的,左后腿血肉模糊,结着黑红的痂,显然是咬伤。

最特别的是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没有普通伤猫的慌乱,反而像在“打量”他:从他沾着猫砂的鞋,到他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最后定格在他脸上,像是在判断这个人有没有威胁。

“别怕,我不伤害你。”

任忻慢慢伸出手,掌心朝上。

他以为猫会炸毛,可三花猫只是动了动耳朵,喉咙里的低吼轻了些 —— 它看见任忻指尖沾着的消炎粉残渣,又瞥了眼他胸前别着的 “建国宠物医院实习生”工牌,几秒钟后,竟主动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任忻心里一软,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来。

猫很轻,隔着工作服能摸到它嶙峋的肋骨,可它没有挣扎,只是用鼻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那一下不像本能的试探,更像是在“确认”什么。

任忻把它藏进工作服的口袋里,袋口拉到刚好露出它鼻子的高度,快步溜进了消毒室。

打开消毒室的灯。

任忻锁上门,从药柜最底层翻出碘伏、纱布和快过期的消炎粉 —— 这些是张建国说 “扔了可惜,留着占地方”的东西。

他把三花猫放在操作台上,刚拿起棉签蘸碘伏,猫突然抬起没受伤的前爪,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任忻愣了一下,老师也没教过这动作什么意思啊,以为它怕疼,小声安慰:“马上就好。”

可他没看见,三花猫的瞳孔微微放大,视线扫过药瓶上的生产日期。

它认出那是一瓶消炎粉,对身体没有损伤,才慢慢收回了爪子。

当棉签碰到背上的伤口时,它确实抖了一下,却没有叫,只是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臂,不是撒娇,更像是在“忍耐”和“道谢”。

任忻动作越来越轻,心里盘算着:出租屋里有个旧毯子,回去铺个窝,再买点猫粮,等它伤好了,晚上就不用一个人对着空墙发呆了。

他刚把纱布缠到猫的后腿上,消毒室的门突然被一声踹开。

张建国的脸黑得像锅底,眼睛瞪得溜圆:“任忻!

要不是老子看见这灯亮着,还不知道你敢偷医院的药喂野猫!”

任忻吓得手一抖,连忙解释:“张哥,这药快过期了,不用也是浪费……浪费?”

张建国冷笑一声,抓起操作台上的消炎粉瓶就往地上砸,玻璃碎片溅了一地,“医院的东西,就算喂老鼠也轮不到你给野猫用!

你这叫盗用财产!”

他说着就去抓任忻的背包,往门外一扔,“现在就滚!

工资一分没有,敢回来闹事我就报警!”

就在这时,三花猫突然弓起背,从操作台上跳下来,挡在了任忻和张建国之间。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不是普通猫的炸毛声,而是带着威慑的警告。

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建国的啤酒肚,像是在判断他下一步的动作。

张建国被它盯得一愣,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妈的,野猫还敢凶老子?”

任忻趁这间隙,赶紧抱起猫。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猫还在发抖,却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安慰他别害怕。

张建国叉着腰,死死盯着他出门,首到任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啐了一口:“穷酸样,还学人家救猫。”

走出医院,午后的阳光刺得任忻睁不开眼。

他低头看怀里的三花猫,它正用舌头舔他的手指,是乱舔,而是精准地舔过他刚才被玻璃碎片划到的小伤口。

任忻笑了笑,以为是猫通人性,摸了摸它的头:“先回家吧。”

三花猫“喵”了一声。

任忻只当它是同意了,抱着它往前走。

推开门,出租屋小得可怜,一张床、一个书桌,地上堆着几个泡面桶。

任忻把猫放在床上,找出旧毯子铺成窝,又翻出最后一袋饼干,掰了点碎末递过去:“不好意思啊,暂时只有这个,明天我再找工作赚钱给你买猫粮。”

三花猫闻了闻饼干,没有吃,眼里仿佛堆满了嫌弃。

犹豫再三还是吃掉了任忻看着这画面愣住了,虽然之前就感觉这只猫有点通人性,但这也太聪明了吧!

任忻躺到床上,想要摸摸猫的背却被躲开了。

任忻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只是在胡思乱想。

看着任忻垂下手的样子,猫猫似乎又有点不忍心。

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了:“谢谢你。”

声音软糯,却清晰得很。

任忻猛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猫猫甩了甩尾巴,心里有点紧张,却还是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我叫瑶瑶,不是普通的猫,谢谢你救了我!”

任忻猛的坐起,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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