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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是无声的野兽,匍匐、喘息,然后猛地扑上来,用黏腻滚烫的舌头舔舐掉世界上最后一点声响。

空调外机沉重的嗡鸣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垂死的哀歌,然后,像被掐住了脖子,它也骤然熄灭了。

断电了。

刹那间,粘稠得如同液态玻璃的热意猛地灌满了房间,挤压出林默肺里最后一口还算凉爽的空气。

电脑屏幕黑了下去,屏幕上刚刚还在激烈交锋的网络论战、末日谣言、政府安抚公告,全被这一片纯粹的、压倒性的黑吞没。

汗水几乎是在同一秒从他每一个毛孔里喷射出来,瞬间浸透了旧T恤。

他冲到窗边,猛地推开——想象中的热风并没有更猛烈,外面和里面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停滞的蒸笼。

天空是一种诡异的、被煮熟的铁锈红,低低地压下来,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灼热的、毫无生气的穹顶。

楼下绿化带早已枯黄焦黑,扭曲着死去多时。

目光所及,整个城市像被扔进了熔炉,寂静地燃烧。

没有车流,没有行人,没有鸟鸣。

只有热浪扭曲空气产生的、鬼魅般的蜃楼。

世界,好像真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烂掉了。

第三天了。

高温末世的第三天。

锦岚苑小区,成了这片红色炼狱里一座孤零零的、绝望的岛屿。

最初的恐慌是无声的,被高温蒸腾成模糊扭曲的氤氲。

停水,停电,网络信号时断时续,最后彻底归于沉寂。

死亡的序曲由几个独居的老人奏响——他们悄无声息地融化在了自家蒸笼一样的房间里,直到异味引来砸门的邻居。

是物业经理张政带着保安处理的第一具尸体。

他当时就站在楼道口,雪白的短袖衬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得不像话,甚至连汗都似乎比旁人出得少些。

他指挥着两个面色惨白、几欲呕吐的保安,用厚厚的毯子裹起那具已经不成形的躯体,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力:“各位邻居,非常时期,请大家保持镇静,待在家里,减少活动,保存体力。

物业会尽力保障大家的基本生存。”

“尽力”?

“基本”?

林默混在惊恐又麻木的邻居中间,看着张政那张过分平静的脸,心里某个地方咯噔一下。

那不是强装镇定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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