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魂穿书成民国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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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爆炸声仿佛还在耳畔轰鸣,灼热的气浪与撕裂般的痛楚是季黎最后的感知。

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碎片,挣扎着向上浮起,却撞入一片陌生的黑暗。

季黎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像是有人拿着钝器在狠狠敲击。

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也不是爆炸后的废墟,而是繁复精致的拔步床顶,暗红色的木质雕花着鸾鸟和牡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檀香,夹杂着些许中药的苦涩味。

这不是她的房间。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是光滑却冰冷的丝绸褥子,季黎艰难地转动脖颈,环顾西周。

房间是古色古香的布置,黄花梨木的梳妆台、刺绣精美的屏风、摇曳的烛火……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荒谬的事实。

她强忍着头痛和眩晕,撑着手臂想要坐起,却发现这具身体异常虚弱,手臂纤细得惊人,腕骨突出,皮肤是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小姐!

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个穿着淡青色粗布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端着一个药碗,快步走进来,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太好了,您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奴婢、奴婢这就去告诉老爷夫人……等等。”

季黎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得厉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小丫鬟立刻停住脚步,紧张地看着她。

“现在……是什么时辰?

哪年哪月?”

季黎按压着抽痛的额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久病初醒的迷糊。

小丫鬟虽然疑惑,还是老实回答:“小姐,现在是申时末了,是民国九年,农历三月初七。”

民国九年……1920年?

季黎的心猛地一沉,一个不可思议的、她曾在无数网络小说里看过的词汇撞入脑海——穿书。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场针对她所在商业代表团的车队爆炸,剧烈的火光吞噬了一切。

所以,她是死了?

然后来到了这里?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冲入脑海,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季黎,是平州城富商季家的嫡长女。

然而这个身份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尊荣,母亲早逝,父亲季文渊续娶了继室王氏,生下儿子季明远后,原主在这个家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透明人,甚至比得脸的仆妇还不如。

性格怯懦,沉默寡言,常年被继母以“体弱”为名拘在这方小院里,几乎不见外人。

记忆碎片混乱而压抑:继母假惺惺的关怀、父亲冷漠无视的眼神、同父异母弟弟季明远的肆意欺凌和嘲笑、下人们踩低捧高的窃窃私语……以及,最重要的一段——不久前,她无意中偷听到继母和王家来的嬷嬷低声商议,似乎想将她许配给王家那个以暴虐闻名的傻儿子,用以换取王家在生意上对季家的支持……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席卷了原主,本就孱弱的她一场大病,再醒来时,内里己经换成了来自百年后的灵魂。

季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

她靠在床头,眼底最初的迷茫和震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作为现代一路摸爬滚打、在吃人的商界里挣下亿万身家的季黎,适应环境并迅速掌控主动权几乎是她的本能。

她迅速在脑海中搜索。

民国九年,平州城,季家,王家……这些信息组合起来,异常耳熟。

她猛地想起来了!

这不是她飞机上为了打发时间,看过的一本叫做《军阀混战:少帅的绝宠娇妻》的民国狗血小说吗?!

书里,季家嫡女是个活不过开篇第三章的炮灰!

她被家族强迫嫁入王家,不到三个月就被折磨致死,死状凄惨。

她的死,仅仅是为了后续剧情中,男二池子洲调查王家罪行时,增添一笔罪状的工具人!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

她竟然穿成了这个早死的炮灰!

“小姐……您、您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奴婢去请大夫……”小丫鬟看着她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和冰冷锐利的眼神,吓得声音都在抖。

季黎回过神,收敛了外泄的情绪。

眼前这个小丫鬟叫小桐,是原主母亲留下的老人买进来的,对原主还算忠心,也是这深宅大院里唯一一个真心关心原主的人。

“我没事。”

季黎声音依旧沙哑,却平稳了许多,“只是做了个噩梦,药给我吧。”

她接过那碗黑漆漆、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汁,却没有立刻喝,而是状似无意地问:“我病着的这几日,外面可有什么事发生?

王家……有人来过吗?”

小桐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低下头嗫嚅道:“没、没什么事……小姐您安心养病就好……”季黎的心沉了下去。

小桐的反应印证了她的记忆,王家的事,恐怕己经提上日程了。

她没有逼问小桐,只是垂眸看着碗里深褐色的药液,中药味很浓,但似乎……夹杂着一丝极细微的、不和谐的酸涩气。

原主记忆里,这药是继母“特意”请名医开的,吃了许久,身体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虚弱。

季黎眼神微冷。

宅斗的经典手段罢了。

这药,怕是动了手脚。

她不动声色地将药碗凑到唇边,假意抿了一口,便蹙眉推开:“太苦了,先放着吧。

我有些饿了,小桐,你去小厨房看看,能否给我弄些清淡的粥点来?”

小桐不疑有他,连忙应声:“哎,好!

奴婢这就去!

小姐您等着!”

说着便匆匆转身出去了。

支开了小桐,季黎立刻强撑着虚软的身体下床,端着那碗药走到窗边的盆栽旁,毫不犹豫地将药汁全部倒了进去。

无论是为了麻痹下药的人,还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目前都需要维持“病弱”的表象。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脱力,扶着脸盆架喘息。

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而苍白的脸,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精致如画,却因长期营养不良和病气显得过分憔悴,唯有一双眼睛,因为此刻她灵魂的入驻,褪去了怯懦浑浊,变得清亮锐利,深不见底。

不行,这身体太弱了,当务之急,是调养好身体,至少要有自保和逃跑的力气。

然后,必须尽快摆脱嫁入王家的命运。

季家无情,她便不能坐以待毙。

她仔细回想着书中的情节。

原主之所以被轻易拿捏,是因为她一无所有,只能依附家族。

但她季黎不同,她有着超越这个时代近百年的商业知识和手腕,还有对剧情大致走向的了解。

虽然她是炮灰,但这本书的男女主、反派……平州城乃至整个华北的局势,她都知道个大概。

这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乱世之中,求人不如求己。

她必须尽快积累自己的资本,无论是金钱,还是人脉。

首先,得弄清楚这个院子里,哪些人是眼线,哪些人或许可以争取,小桐是第一个,但远远不够。

其次,原主母亲去世时,应该留下了一些嫁妆。

虽然很可能被继母把持着,但账目和名目或许可以查一查,那是她可能的启动资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信息。

她需要了解外界的确切情况,季家、王家、平州城的势力分布,尤其是……那位在书中后期权倾平州,甚至整个华北,也是原主悲剧间接推动者之一的的男人——池子洲。

现在的池子洲,应该还只是池督军麾下并不十分得宠的次子,那位名震华北的“冷面少帅”还未完全崭露头角,但根据书中所写,他暗中积蓄的力量己不容小觑。

季黎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夕阳的余晖给庭院染上一层黯淡的金红色,高大的围墙投下深深的阴影,如同牢笼。

她的目光越过院墙,看向远处天际,眼神冷静而坚定。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炮灰身上,这样一个混乱的年代,她也绝不会认命。

季家困不住她,王家更别想。

她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地、自由地活下去。

第一步,就是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下去,然后,悄无声息地,织一张属于自己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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