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我世界寂寥,踏遍山河为我寻重塑五感的七绝花,从此杳无音讯。
我以寿元为契,日日换他平安。
直至他浑身是血的将七绝花小心翼翼放入我的掌心,“薇薇一路护我,受尽苦楚,她需要一个孩子傍身,这是我们欠她的。”
他执起我的手贴在白薇薇腹间,"这段时间你要好生照顾她,直至她怀孕生子。
"后来,他抱着孩子,满身解脱的推开房门,"疏月,债还清了—"抬眼却见我被一绝色傀儡环抱在怀,低头轻吻我的发丝。
傀儡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
……我嘶哑着声音问他,喉咙干涩得发疼,“报恩的方法有千万种,为何偏是这一种?”“这一路若非薇薇以命相护,我早已尸骨无存,她为我经脉尽断,家族全灭。”
他眼底漫上无奈,“按理,救命之恩当以命相许。
可疏月,我心里只有你,我只能辜负她,给她一个孩子傍身,这是我们欠她的。”
“我们欠她的?”我喃喃重复,指尖无意识的攥紧花朵,花刺瞬间刺入掌心,温热的血珠渗出。
江临脸色骤变,连忙抢过我手中的七绝花递给丫鬟,无奈的看着我,“有气朝我出,别伤害自己…也别为难薇薇。”
一旁的白薇薇见状,立刻地跪倒在我面前,泪水如断线珍珠,“姐姐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留一个念想,我只有江临哥哥了。”
江临不自觉地握紧了我的手,感受着手中的疼痛,看着江临心疼的眼神。
我的心口堵得发涩,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荒谬感涌上心头,猛地挣开他的手,“行啊,我成全你们。”
我指向门口,“但,今天你若出了这个门,从此你我再无关系。”
江临无奈的看着我,单膝跪在我面前,为我穿上因太过激动在跑来的路上丢掉的鞋子,“疏月,别置气,等薇薇平安生下孩子,我就回来。”
他转身带着点白薇薇要走,却被我我身边的丫鬟拦住,“不可,没有您的鲜血灌溉,主人会承受剜心剔骨之痛,您之前留下的血早已用尽,今夜就是月圆之夜,您若走了,主人她会活活疼死的。”
江临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向白薇薇,“临哥哥”白薇薇弱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今夜好像会打雷,我害怕。”
江临看着她惊惶含泪的模样,心中一软,“疏月,别怕,我会让侍卫将血送过来。”
然而,承诺如同风中残烛,轻易熄灭。
我蜷缩在冷硬的榻上,冷汗浸透衣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昏死过去。
就在我意识几乎涣散之际,房门终于被敲响。
被疼痛折磨的我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打开门,“江临呢?”我目光急切地扫向门外,却只看到江临的小厮独自站着,手中空无一物。
心头猛地一沉,剧烈的痛苦和巨大的失望交织,让我崩溃地嘶吼出声,“血呢?他答应送来的血呢?”小厮被我这副骇人的模样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低声道,“城主,公子派我来,是问您讨要一些止疼药,”“止痛药?”我不可置信地反问,“他明明知道知道我此刻正在承受什么。”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开小厮,“我要去找他,亲自问问他!”突然,我停在了原地,五百米内,我能共享江临模糊的五感,烛火摇曳的暖阁,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床幔剧烈摇晃,交织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江临正与白薇薇颠鸾倒凤,忘乎所以。
而他此刻急着要的止痛药,不过是因为怜惜白薇薇,怕她承欢时太过疼痛。
剜心之痛不及此刻万一。
我猛地呕出一口鲜血,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寂灭。
用尽最后力气,以指为笔,以血为媒,在地面飞快勾勒出一个繁复古老的契约符文。
“傀儡而已,”“不忠的,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