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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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周身的戾气瞬间凝固,帽檐下的目光如探照灯般射向门口,沙哑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警惕:“阁下是谁?”

白衣男子没答,指尖的玉佩转得更快了,莹白的玉面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视线掠过地上碎裂的铜镜,又落在苏婉莹嘴角的血迹上,眉峰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语气却依旧散漫:“对一个中毒的小姑娘下死手,阁下的规矩,倒是别致。”

苏婉莹趴在地上,借着喘息的间隙打量来人。

这白衣男子她没见过,“嗯?

好眼熟。”

此刻他明明只是随意站着,周身却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连黑袍人外泄的灵力都被悄无声息地挡在了三尺之外。

黑袍人显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棘手,僵持片刻后突然暴起,掌风改道首取白衣男子面门。

他竟想速战速决,先解决这个半路杀出的变数!

可他的手掌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更柔和却更坚韧的力量缠住。

白衣男子甚至没动脚步,只是抬手轻轻一拂,黑袍人便像撞上了铜墙铁壁,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柴房的木梁上,震得屋顶落下簌簌灰尘。

“灵皇境?!”

黑袍人惊怒交加,声音都变了调。

在这苏家地界,怎么会藏着如此高手?

而凌霄大陆的修炼者分为灵者、灵师、灵王、灵皇、灵宗、灵尊每个境界又分初阶、中阶、高阶三个层次。

而在那传说中的灵尊之境以上,或许还存在着更玄妙的层次。

白衣男子终于停下转动玉佩的手,指尖在玉面轻轻一弹,清脆的响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再动一下,拆了你这身骨头。”

黑袍人看着对方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

他怨毒地瞪了苏婉莹一眼,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随后身形一闪,竟化作一道黑烟破窗而逃。

柴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苏婉莹压抑的喘息声。

白衣男子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时衣摆扫过地面的碎镜,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没提黑袍人的来历,只是从袖中取出个小玉瓶,倒出粒晶莹的药丸递到她唇边:“张嘴。”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压制住了体内翻腾的毒性。

苏婉莹紧绷的神经稍松,却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男子笑了笑,指尖替她拂去脸颊边的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等你能调动灵力了,自然会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腕间那道蛇鳞胎记上,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流光,“不过现在,先养好你的身子。”

苏婉莹看着他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月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黑袍人逃走时那怨毒的眼神——这场刺杀,显然与苏柔儿脱不了干系。

而这个白衣人……她摸了摸腕间的噬灵镯,神器的温度似乎与男子指尖的触感有些相似。

或许,她该主动查一查了。

毕竟 如此被动,可不是她苏婉莹的风格。

而苏柔儿在自己的院落里来回踱步,裙摆扫过廊下的青苔。

她捏着帕子的手沁出细汗,耳边总回荡着舅舅临行前的话:“那丫头身上有股气息,与我师门记载的一件至宝隐隐呼应,若能拿到手,别说苏家,到时候整个京城都是你的。”

要不是这话,她怎会冒险让舅舅出手?

苏婉莹不过是个天生痴傻的废物,从前被她推搡打骂都只会傻笑,可自从那日荷花池落水醒来后,就处处透着诡异。

先是那日花园里,她被对方不动声色地摆了一道,吃了个暗亏。

更让她心惊的是苏婉莹的眼睛,偶尔抬眼时,那眼底掠过的冷光像淬了冰的刀锋,明明只是一瞬,却能让她后颈的汗毛首竖,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那绝不是一个痴傻之人该有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锐利与审视,仿佛能洞穿她所有的心思。

“吱呀”一声,院墙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

苏柔儿吓得后退半步,看清来人是黑袍人,才慌忙迎上去:“舅舅!

怎么样了?”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显然受了伤。

他一把抓住苏柔儿的手腕,声音嘶哑:“那丫头身边有高人护着,是灵皇境!”

“什么?!”

苏柔儿脸色煞白,“怎么可能?

她一个傻子,怎么会认识灵皇?”

“我不知道!”

黑袍人狠狠甩开她的手,眼底满是惊悸,“若不是我跑得快,早己成了对方的掌下亡魂。

还有那丫头,明明中了我的‘化灵散’,却能凭着诡异的身法避开致命招,绝非凡人!”

他越想越心惊,方才在柴房,那白衣男子轻描淡写便化解了他的全力一击,那等实力,绝非苏家这等家族能接触到的层次。

更让他不安的是,苏婉莹避开掌风时的姿态,像极了某种失传的杀手绝技。

“舅舅,那现在怎么办?”

苏柔儿慌了神,她本想借舅舅之手除去心腹大患,没想到竟踢到了铁板。

黑袍人眼神阴鸷地扫过院内:“暂且不能动她了。

但你得想办法查清楚,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还有那个白衣人,到底是谁。”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瓷瓶,“这是‘蚀心蛊’,你找机会下到她日常吃的东西里,就算杀不了她,也能让她灵力滞涩,日后再找机会……”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丫鬟的通报:“二小姐,大小姐来了!”

苏柔儿和黑袍人皆是一惊。

黑袍人迅速重新戴上兜帽,闪身躲进假山后。

苏柔儿强装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抬眼便见苏婉莹站在院门口,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泥污的旧衣,脸上却干干净净,眼神清明地看着她。

“妹妹,”苏婉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我方才在柴房,遇了贼。”

苏柔儿心头一跳,强笑道:“姐姐没事吧?

要不要告诉爹爹,请护卫来查查?”

苏婉莹却一步步走近,目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手,又似有若无地瞥了眼假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不用了,那贼跑得快,只留下点东西。”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半片黑色布料,正是方才黑袍人被白衣男子打碎的衣角。

“妹妹见多识广,可知这料子是什么来头?”

苏柔儿的脸“唰”地白了。

苏柔儿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半片布料上,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苏婉莹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妹妹?”

苏婉莹又唤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苏柔儿猛地回过神,强挤出一抹笑,“姐姐,我……我也没见过这料子。

兴许是哪个小贼随手扯来的破布罢了。”

苏婉莹轻笑一声,也不拆穿她,“但愿如此吧。

只是这贼来得蹊跷,妹妹日后也要多小心。”

说完,她把布料重新放回袖中,转身欲走。

“姐姐慢走。”

苏柔儿勉强维持着笑容,待苏婉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她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假山后的黑袍人闪身而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丫头不好对付,咱们得从长计议。”

苏柔儿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怨毒,“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

苏柔儿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凭什么?

她十三岁突破灵者,十五岁便晋入灵师中期,寻常家族子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些年,她靠着这份天赋,在父亲面前得了多少宠爱,在京中贵女圈里又占了多少风光?

可如今,一个从小痴傻、连灵气都引不进体的废物,竟敢接二连三地挑衅她?

不过是落水醒来后多了几分诡异,难道还真能翻天不成?

“灵师中期又如何?”

黑袍人阴恻恻的声音,“方才那白衣人至少是灵皇境,你这点修为,在人家眼里与蝼蚁无异。”

苏柔儿脸色一白,却仍不服气:“可她苏婉莹就是个连灵者都不是的废物!

就算有高人护着,她自己爬不起来,难道能一辈子躲在别人身后?”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在家族演武场,自己随手一掌便劈断了三寸厚的青石板,周围传来的惊叹声还在耳边。

而苏婉莹呢?

那时还只会蹲在角落里玩石子,被风吹倒都要哭上半天。

“等我查清那白衣人的底细,”苏柔儿眼中闪过狠厉,“定要让她知道,天才与废物之间的鸿沟,是死也填不平的!”

她抬手抚过发间的珍珠簪,那是上次从苏婉莹手里“抢”回来的。

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冷静——就算苏婉莹变了,只要她还困在那具无法修炼的躯壳里,就永远只能是她的垫脚石。

“舅舅,那蚀心蛊……按我说的做,”黑袍人打断她,“先让她灵力彻底废了,断了所有可能。

至于那白衣人……”他帽檐下的目光沉了沉,“总会有落单的时候。”

苏柔儿深吸一口气,将那黑色瓷瓶紧紧攥在手心。

阳光透过廊檐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像极了她此刻扭曲的心思。

灵师中期的骄傲与对权力的渴望交织着,让她笃定了一个念头:无论苏婉莹耍什么花样,最终赢的人,必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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