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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总是让我想起那个雨夜。那天是我和程朗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做了他最爱吃的红酒炖牛肉,桌上摆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高脚杯里的液体在烛光下荡漾出琥珀色的光晕。墙上的钟敲了八下,九下,十下。牛肉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玫瑰花瓣开始蜷缩枯萎。

凌晨一点,手机屏幕终于亮起。我急切地抓过来,看到的却不是程朗的道歉信息,而是一张照片——程朗俯身在一个陌生女人上方,背景显然是某家高级酒店的床榻。发送照片的号码没有备注,但附着一行字:“周年快乐,程太太。”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烛火还在跳动,玫瑰残存的香气混合着冷掉的食物气味,构成一种尖锐的讽刺。五年婚姻,我以为的幸福原来看不见的裂痕早已遍布。

手指颤抖着拨通程朗的电话,一次,两次,十次...始终无人接听。最后我给他发了信息:“我知道了一切,我们离婚吧。”

发送成功的提示刚消失,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挣扎着想要抓住手机求救,指尖却只能无力地从光滑的屏幕滑落。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桌上那束彻底枯萎的玫瑰。

再次睁开眼时,满目皆白。呼吸机规律地发出轻微的声响,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我试图移动手指,却发现除了眼皮,全身没有任何部位响应我的意志。

“患者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惊呼道。

几张面孔立刻围了上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护士帽的护士,还有——程朗。他看起来憔悴极了,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胡茬,西装皱得不像话。

“薇薇,你终于醒了!”程朗抓住我唯一能轻微移动的右手,声音沙哑得可怕,“你突发心肌炎,已经昏迷七天了...”

心肌炎?昏迷七天?我努力回想,记忆却停留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所以程朗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病?不知道我看到了那张足以摧毁我们婚姻的照片?

我想开口质问,想让他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但插在喉咙里的呼吸管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尽全部力气,试图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这个微小的反抗动作却让程朗眼睛一亮:“医生,她刚才想动!薇薇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如果是就眨两下眼睛。”

我死死盯着他,拒绝眨眼。凭什么?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他正在酒店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现在又摆出这副深情丈夫的模样给谁看?

程朗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下去,却仍紧握着我的手不放:“没关系,慢慢来。薇薇你放心,无论花多少钱,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治好你。”

主治医生轻轻拉开程朗:“程先生,您太太虽然恢复了意识,但情况还很危险。心肌炎导致她全身多器官衰竭,现在完全靠设备维持生命。我们需要尽快讨论下一步治疗方案。”

程朗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放回床边,像对待易碎品般仔细掖好被角,这才跟着医生走出病房。门关上的瞬间,我清楚地听到医生沉重的叹息:“程先生,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像程太太这种情况,恢复的概率可能不到10%...”

不到10%。所以我很可能会死。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恐惧,反而是一种解脱。死了也好,总好过面对不堪的真相,总好过看着曾经深爱的人露出虚伪的面孔。我和程朗的爱情曾让所有人羡慕——大学相识,校园恋情修成正果,他白手起家创业成功,我辞去工作全力支持,成为别人口中的“神仙眷属”。

现在想来,那些光环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泡沫。或许程朗的背叛早已有迹可循:越来越晚的归家时间,手机永远屏幕向下放置,衬衫上偶尔沾染的陌生香水味...我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沉浸在幸福的假象里。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程朗走进来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他坐到床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公司里的事,说朋友们都等着我好起来聚会,说我妈昨天打电话来他不敢说实话...

我闭上眼拒绝看他。演技真好,程朗。若不是那张照片还刻在我脑海里,我几乎要相信你仍然是从前那个爱我如命的丈夫。

第三天下午,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

当时程朗刚被医生叫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护工在窗边整理物品。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女人探头进来。她长得并不惊艳,但有种柔弱动人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小鹿般湿润的眼睛,让人莫名生出保护欲。

护工疑惑地问:“您好,请问找谁?”

女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轻柔:“我是程朗先生的秘书,来送一些文件。”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缓步走到床边。

当护工转身继续整理时,女人突然俯身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薇姐是吧?我叫苏雨,相信你已经认识我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苏雨——那个发来照片的号码的备注名!原来是她!

苏雨的脸上带着怜悯般的微笑,声音轻柔如毒蛇吐信:“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呢。程朗说你病得很重,我真担心。”她说着,手指看似随意地划过呼吸机的管线,“他这些天为了照顾你,憔悴了好多,我看着都心疼。”

我拼命想挣扎,想尖叫,想让这个***的女人滚出去,但全身瘫痪的身体连最轻微的颤抖都做不到。只有监测仪上急剧攀升的心率数字暴露了我内心的风暴。

“你知道吗?”苏雨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恶毒的快意,“那天晚上他本来要和你提离婚的,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你先病倒了,真是...太巧了。”

提离婚?程朗原本那天就要和我摊牌?所以那张照片是苏雨故意发来的挑衅,她等不及要上位了?

愤怒和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我。监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护工急忙跑过来:“怎么回事?患者心率突然异常!”

苏雨立刻直起身,换上担忧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需要叫医生吗?”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程朗冲了进来:“薇薇怎么了?”他的目光在接触到苏雨的瞬间明显怔住,“小雨?你怎么在这里?”

苏雨迎上前,语气自然:“朗哥,我来送并购案的文件,看到林薇姐这样...”她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我太难过了,就多待了一会儿想陪陪她,没想到她突然...”

程朗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没说什么,转而急切地问护工:“医生叫了吗?怎么回事?”

在一片混乱中,苏雨悄然退到角落,在没人注意时再次看向我,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他关心的是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我为什么让你突然病危。

医生和护士很快涌入病房,开始紧急处理。程朗被请到外面等候,苏雨自然也跟了出去。隔着玻璃窗,我看到她轻轻拉住程朗的衣袖,仰头说着什么,眼中泪光闪烁。程朗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那一刻,我知道苏雨说的很可能是真的。程朗或许早已变心,我的存在反而成了他们爱情的阻碍。多么可笑,我躺在生死边缘,而我的丈夫和他的情人正在病房外上演深情戏码。

夜幕降临时,我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程朗疲惫地回到病房,眼下乌青更重了。他默默坐在床边,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监测仪上起伏的曲线发呆。

“薇薇,”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今天吓死我了...你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

我闭上眼,拒绝接收这份虚伪的关心。程朗,你若真担心我,怎么会和苏雨发展到这一步?你若还爱我,怎么会在我们的纪念日与别人上床?

深夜,程朗在陪护床上睡着了。我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桩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无论我能否活下来,我和程朗都回不去了。

寂静中,病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来,是苏雨。她居然去而复返!

苏雨先是确认程朗睡熟了,然后才走到我床边。这次她连伪装都省去了,直接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看来你比想象中坚强嘛,这样都没死。”

我死死盯着她,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已千疮百孔。

“别这样看着我,”苏雨轻笑,“要怪就怪你自己占着程太太的位置太久了。朗哥早就不爱你了,他亲口说的,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责任。”

她伸出手,指尖缓缓划过呼吸机的主管道:“你知道吗?这种重症病人,有时候会因为设备意外故障而...医生说很难抢救回来呢。”

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她要干什么?难道要...

苏雨的手指在接口处徘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反正你活着也是痛苦,不如帮大家一个忙,嗯?”

监测仪的心率数字再次飙升,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警报。程朗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怎么了?!”

苏雨瞬间收回手,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朗哥!我放心不下又回来看看,没想到林薇姐突然又...”

程朗冲过来按响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再次涌入病房。在混乱的人影缝隙中,我与苏雨的目光短暂相交。她无声地对我做了个口型:下次不会失手了。

那一刻我知道,无论程朗是否知情,这个女人真的会杀了我。

而我最绝望的是——我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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