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凌清霜
名字跟她人一样，清冷得像山巅的积雪，光是听着就让人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手机听筒钻进了耳朵眼，冻得我一哆嗦。
体育老师？
教我？
武道基础理论？
我挠了挠头，努力回想上学期那位挺着啤酒肚、只会让我们跑圈的老大爷。
换人了？
还换成了这么一位……极品？
这课，听起来就很危险，但……为啥我心跳有点加速？
去！
必须去！
傻子才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破天荒地没睡懒觉，翻箱倒柜找出那件唯一能见人的连帽卫衣（洗得有点发白了），套了条还算干净的运动裤，揣着那张存了巨款的银行卡，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课堂。
妈的，有了钱，感觉空气都香甜了，连教学楼上那“三流大学”的牌子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武道基础理论课在学校那个老旧的综合馆里上。
我溜达进去的时候，里面己经坐了不少人，叽叽喳喳的，跟菜市场似的。
看来这新老师的魅力……或者说威慑力，不小。
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刚坐下，就感觉整个场馆莫名安静了一下。
门口，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身月白色的修身运动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挺拔曲线。
长发束成高马尾，干净利落，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张清冷绝艳的脸。
她手里没拿教案，只拿着一把长尺，眼神淡然地扫过整个场馆。
咕咚。
场馆里响起一片清晰可闻的咽口水声，来自不同性别。
我眼睛瞬间就首了，但不是因为脸——透视眼，开！
精神集中！
目标：那双被运动裤包裹，但依稀能看出轮廓的修长双腿！
视野微微模糊，运动裤的纤维材质开始变得半透明……***！
看到了！
是黑色的！
质感极佳，透着微微哑光，紧紧包裹着那双堪称完美的腿型，一路延伸进运动鞋里……值了！
这课来得太值了！
这特么才是第一课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叫凌清霜，从今天起，负责你们的武道基础理论……以及实践课。”
她的声音清冷，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把一众痴汉/女的花痴心思全震没了。
“武道，不是你们在游戏里看到的华丽技能，不是小说里描述的飞天遁地。
它是挖掘人体潜能，锤炼气血精神，以求超越凡俗的途径。
基础不牢，一切皆是空中楼阁……”她开始讲解最基础的气血运行理论，枯燥的内容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当然，对我而言，最大的魅力还是那双腿……呃，是知识！
是求知若渴！
我一边努力维持着透视（眼睛又开始发酸了），一边假装认真听讲，实际上是在欣赏绝景。
嗯？
等等？
视线下意识地上移，掠过那纤细却蕴含力量的腰肢，扫过饱满的胸膛（非礼勿视！
我就稍微验证一下透视精度！
），最后落在她拿着长尺的手上。
她的体内，有一股冰冷、凝练、却又磅礴的气机在缓缓流动，如同冰封的江河，表面平静，底下却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比昨天那个出价五十五万的老者，还要强横无数倍！
这就是真正武者的力量吗？
怪不得能一眼瞪得我心里发毛。
我正看得入神（各种意义上），忽然，那股冰冷的气机似乎波动了一下。
凌清霜的声音停顿了。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猛地刺向我的方向！
“后排，那个穿灰色卫衣的同学。”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她说的就是我。
心里咯噔一下，被抓包了？
透视被发现了？
不能吧？
我赶紧收起能力，摆出一脸无辜又略带紧张的好学生表情：“凌老师，您叫我？”
“你似乎对我的讲解很有心得？”
凌清霜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不如你来告诉大家，我刚才所说的‘气走泥丸，贯涌泉’的关键窍门在哪里？”
泥丸？
涌泉？
这都啥跟啥？
我光顾着看黑丝了，谁记得你讲了啥？
台下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
显然，大家都看出来我在开小差。
完犊子，第一节课就要被当典型？
我脑子飞快转动。
泥丸宫好像是头顶，涌泉穴是脚底？
气从头顶走到脚底？
这跨度有点大啊老师。
等等……透视眼！
虽然没听讲，但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体内的气机运行路线了？
虽然很模糊，但那股冰冷气流的主要途径，似乎……并不是她说的那样？
其中大部分气流在经过胸口偏下的位置时，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凝滞和绕行？
福至心灵！
我猛地站起来，硬着头皮，根据刚才惊鸿一瞥的印象，试探着开口：“老师，我觉得……关键可能不在泥丸和涌泉这条大路线上。”
“哦？”
凌清霜秀眉微挑，似乎来了点兴趣（或者是杀意？
），“那在哪里？”
我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胸口下方大概某个位置：“是不是……在‘中庭’或者‘鸠尾’附近？
气息流经这里的时候，好像需要特别的控制，否则容易……嗯……堵车？”
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具体叫啥穴，瞎蒙了两个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的名字。
话音刚落，凌清霜那万年冰封的脸上，极其罕见地闪过了一丝细微的波动！
虽然很快消失，但我捕捉到了！
那是惊讶！
台下则是一片哗然。
“胡说八道什么？”
“老师明明讲的是主线！”
“哗众取宠！”
凌清霜没有理会下面的议论，只是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我剖开：“你练过武？”
“没有，纯理论推测。”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心里暗爽，赌对了！
透视眼居然还能这么用！
学霸体验卡到手！
她沉默了几秒，整个场馆安静得落针可闻。
“推测得……很有趣。”
她最终淡淡地说了一句，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但所有人都听出来了，我好像蒙对了一点边？
“坐下吧。
认真听讲，不要总是盯着……”她的话音顿了一下，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腿，眼神更冷了几分，“……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我背后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她感觉到了！
她绝对感觉到我那灼热的视线了！
这女人首觉太恐怖了！
我赶紧老老实实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瞟……才怪！
过了几分钟，我又忍不住了。
稍微抬了下眼，视线习惯性地往下溜……突然，我发现了点什么。
在她左边脚踝稍微靠上一点的位置，那完美的黑色***上，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勾丝痕迹！
非常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在我的透视眼加持下，那点瑕疵变得有点明显。
啧，可惜了。
这么完美的……艺术品，居然有瑕疵。
估计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刚刚“答对问题”给了点勇气，或许是兜里有钱膨胀了，居然鬼使神差地，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压低声音，用刚好她能听到的音量嘟囔了一句：“凌老师……”她冰冷的目光再次扫来。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脚踝，露出一个自认友善（实则可能很欠揍）的笑容：“您***……好像勾丝了。”
轰！
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场馆的温度骤降了十度！
凌清霜周身那冰冷的气机仿佛实质化了，她握着长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眸子里，寒意几乎能冻裂钢铁！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你！
死！
定！
了！”
我脖子一缩，赶紧把头埋进根本不存在的书本里。
妈的，嘴贱了！
这下不是跑到穿烂十双运动鞋能解决的了！
怕是要跑到地老天荒！
下课铃响得如同天籁。
凌清霜冷着脸，一句“下课”像是冰碴子砸在地上，然后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
同桌一个哥们儿心有余悸地拍拍我肩膀：“兄弟，猛啊！
连凌老师的油都敢揩？
还***勾丝？
你完了，你体育课绝对要挂科重修了！”
我讪笑两声，心里却有点异样的感觉。
因为她离开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她那白皙的耳垂，似乎……微微红了一下？
是我的错觉吗？
这座冰山……好像也不是完全凿不动？
而且，透视眼用在偷学……啊不是，是用在正经修炼上，似乎大有可为啊！
看来，这武道课，以后得常来了。
毕竟，为了学术研究（和黑丝），冒点生命危险，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