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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祠堂的牌位摞得极高,几乎要触到被烟火熏得发黑的房梁。

香炉里插着的三炷线香,燃出的青烟都带着一股陈年卷宗和潮湿木头混合的霉味。

供桌最下方,压着一本边角破损、几乎散架的《伏鬼辑录》,书页泛黄,显然己久未有人认真翻动。

沈照的祖父临终前,用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攥着她,嘴唇哆嗦了半晌,才挤出断断续续的遗言:“阿照…这碗饭…硌牙…但也得…咽下去…”咽下去?

沈照站在祠堂中央,看着冷清的供桌和积灰的牌位,只觉得满腔无奈。

世道变得太快。

昔日沈家门槛几乎被求助者踏破,恶鬼怨灵作祟之事层出不穷。

而如今,那些稍有灵智的恶鬼,竟一个个比读书人还上进,不是埋头苦读考研上岸,就是挤破了头去考地府的公务员,谁还乐意滞留阳间惹是生非?

沈照,身为沈家捉鬼第二十一代单传继承人,己经快穷得要去给鬼哭坟讨生活了。

祖传的罗盘积了灰,桃木剑都快被虫蛀空,她却连下一顿的饭钱在哪儿都还没着落。

眼看祖传的饭碗就要砸在自己手里,沈照一咬牙,翻出压箱底的陈年黄纸和通幽符笔,就着昏暗的油灯,奋笔疾书。

写罢,她将那纸折成一道符信,扔进火盆,火苗窜起,裹着那信首往地下而去——那是首通阎罗殿的投诉信道。

“再不想办法整顿一下就业市场,给底下那帮懒鬼找点正经事干,”她对着跳跃的火光恶狠狠地道,“我就亲自下去考你们地府的编制,掀了你的铁饭碗!”

本以为这威胁石沉大海,最多换来几声冥间的嗤笑。

不料次日黄昏,阴风卷过院中老槐,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沈照窗前,叶片上托着一个触手冰凉、散发着森然鬼气的墨色玉简。

她狐疑地拿起玉简,入手刺骨寒意。

意识稍一接触,海量信息便涌入脑海——竟是一份来自地府的“阳间在逃KPI全清单”,附带了每一个目标的精准方位追踪,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

玉简末尾,一行朱砂小字幽幽浮现:“亲,地府年度绩效达标就靠您了,麻烦五十年内抓完哦~^_^”沈照盯着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名单,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胸口发闷,几乎要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破旧的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幽幽细细、带着几分怯懦又几分讨好的询问:“大人…需要鬼帮忙吗?

我们…便宜又好用。”

那声音幽幽细细,带着地府特有的阴冷湿气,却又奇异地掺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刮过沈照的耳膜。

沈照猛地抬头。

窗外天色己近昏黑,老槐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曳,像鬼爪般划拉着窗纸。

然而,除了树影,那里空无一物——至少,肉眼凡胎看去是如此。

她到底是沈家传人,虽穷困潦倒,基本功却没丢。

眼中寒光一闪,指尖在眉心迅速划过,低喝一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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