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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雨水像是天被撕开一道口子,倾盆而下,狠狠砸在同福客栈摇摇欲坠的青瓦上。

雨水顺着房梁的裂缝渗下,滴滴答答落在堂内歪斜的木桌上,溅起一圈圈浑浊的水花。

苏晚晴蜷缩在大堂最阴暗的角落,死死盯着面前那个空荡荡的钱箱。

她伸出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指,在箱底来回拨弄,指尖触碰到的,只有三枚因氧化而发黑的铜板。

它们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几近绝望的叮当声,像是对这间破败客栈最后的嘲讽。

墙上那块漆金的“上等客房”招牌,早已断成两截,只剩“上等”二字孤零零地挂着,被蛛网和灰尘覆盖。

三天了。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三天。

从一个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挣扎求生的现代社畜,到如今这具身体的原主——一个刚及笄便被送往百里外远嫁,却因夫家嫌弃她带来的嫁妆寒酸,连门都没进就被退婚的孤女。

原主不堪受辱,悲愤交加下,一口气没上来,就此香消玉殒,才让苏晚晴占了这副躯壳。

她继承的,除了原主模糊的记忆,就只有这家位于云安城偏僻角落、名为“同福”却毫无福气的客栈,以及一***还不清的债。

明日,便是城中泼皮头子王大彪上门强拆的最后期限。

三百两白银,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小姐……”一旁的老妇人李婶端着一碗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哆哆嗦嗦地递了过来,浑浊的眼中满是恐惧,“这日子没法过了,要不……要不咱们连夜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李婶是客栈唯一剩下的伙计,也是看着原主长大的老人。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碗里那几粒载沉载浮的米粒上,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跑?李婶,你看我这样子,跑得动吗?就算跑得动,我们又能跑到哪儿去?我连买双新草鞋的钱都没有。”

她抬起头,环视着这个破败却熟悉的空间。

这里的每一根柱子,每一块地砖,都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爹娘留下的唯一念想。

让她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走,把爹娘的心血拱手让人?

她做不到。

苏晚晴攥紧了藏在袖中那张因年岁而泛黄的房契,纸张的边缘已经磨损,却被她捏得死紧。

她眼底的绝望,在昏暗的光线下,渐渐被一种不屈的倔强所取代。

“既然老天爷费这么大劲让我穿过来受这份罪,总不能真让我活活饿死吧?它总得……给我留点翻盘的本钱。”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像是在说服李婶,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夜色渐深,雨势也小了些。

苏晚晴没舍得点灯,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后院的柴房前几日被大风刮倒了,她想从废墟里扒拉出几根还算完整的木料,看看能不能凑一凑,明日天亮拿到集市上换几个铜板,至少不能饿着肚子上路。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地上,踢开一堆湿漉漉的碎瓦。

就在她的脚尖碰到一块巴掌大的残破瓦片时,脑海里毫无征兆地“嗡”的一声巨响,像是有口古钟被猛然敲响,震得她头晕目眩。

紧接着,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清晰地在她脑中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求生欲望与经营意志,点石成金系统正式激活!

苏晚晴瞬间僵在原地,以为自己是饿出了幻觉。

可下一秒,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半透明光屏,凭空浮现在她眼前。

系统名称:点石成金

初始权限:每日可将任意10件‘废品’,转化为等体积的足金或雪花银宿主可自行选择。

今日剩余转化次数:10/10。

备注:‘废品’定义为无主、无价值、可轻易获取之物。

苏晚晴足足愣了三秒,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她死死盯着那块被她踢开的破瓦片,颤抖着伸出手,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其捡起。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转化!黄金!”

刹那间,一道温和而不刺眼的金光自她掌心一闪而过。

那粗糙、沾满泥污的瓦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沉甸甸、散发着冰凉金属触感的金砖!

金砖的形状和大小,与刚才那块瓦片别无二致,表面光滑如镜,在月光下反射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光泽。

这重量……是真的!

苏晚晴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和不敢置信。

她像是怕这金砖会突然消失一样,又急切地从地上抓起一片枯黄的落叶。

“转化!黄金!”

金光再闪,一片薄如蝉翼的金叶子静静躺在她另一只手心。

她又将目光投向墙角一只破了口的粗瓷碗。

“转化!”

金光过后,一只金光闪闪、同样缺了个口的金碗出现在原地。

苏晚晴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蹲在了泥地上。

她将三件金器紧紧抱在怀里,冰凉的触感和实在的重量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先是低声地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大笑。

泪水混着雨水从她脸上滑落,滴在那冰冷的黄金上。

“我……我不是在做梦?老子……老子真的能点石成金了?”

压抑了三天的恐惧、绝望、无助,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狂喜的泪水。

翻盘的本钱?

这何止是本钱,这简直是通天的神技!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砰——!”

同福客栈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两扇门板***着撞在墙上,激起一片灰尘。

王大彪带着五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随着他嚣张的表情而扭曲,手中拎着一根粗实的木棍,重重地敲击着掌心。

“苏晚晴!给老子滚出来!”王大彪的嗓门如同破锣,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今天要是再拿不出三百两银子,老子就把你这破店拆了,让你这小娘们给这店当陪葬!”

他身后的打手们也跟着挥舞着棍棒,满脸横肉,不怀好意地四下打量,嘴里发出污秽的哄笑。

李婶吓得脸色惨白,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

然而,预想中那个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少女并未出现。

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内堂传来。

苏晚晴缓步走出,她换上了一身还算干净的粗布衣裳,头发也仔细梳理过。

虽然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里,却再无昨日的惶恐与绝望,只剩下冰冷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她的手中,稳稳地托着一个木制托盘。

托盘上,十块大小相近的小金锭整齐地码放着,在从破门外射入的晨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

整个大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连打手们的呼吸声都停滞了。

王大彪那双贪婪的眼睛死死钉在金锭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这小娘们从哪弄来这么多金子?

“三百两?”苏晚晴走到大堂中央,看着王大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我现在赏你们每人十两金子,滚,还是不滚?”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剖开了现场所有人的贪婪和震惊。

“金子!”王大彪失声叫道,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他猛地伸出手,就要去抢托盘上的金锭,“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晚晴手腕一抖,托盘倾斜。

“当啷!”

一块金锭被她信手丢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声。

那声音仿佛带着奇特的魔力,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震得满院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块在地上翻滚的金锭移动,最后停在王大彪的脚边。

“这金子,纯度九九九,城里任何一家当铺都验得出真假。”苏晚晴的声音冷得像冰,“拿着它,去还我的债。剩下的,是给你们的赏钱。现在,立刻从我的地方消失。”

王大彪呆呆地看着脚下的金子,又看看苏晚晴托盘里剩下的九块,一时间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

苏晚晴缓缓收回托盘,转身向内堂走去,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绝的背影。

“记住,”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同福客栈重开。谁要是再敢来闹事,下一次,我砸的可就不是钱了。”

她顿了顿,

“是你的骨头。”

系统提示:客栈知名度+1,顾客满意度待激活……

王大彪和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敢再叫嚣。

王大彪颤抖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金锭,那沉甸甸的重量烫得他手心发麻。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客栈深处,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大堂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尘埃在光束中缓缓飘动。

苏晚晴站在内堂的门槛处,回头望向那片狼藉。

阳光透过破烂的门窗,斑驳地洒在地上,也照亮了她手中的黄金。

有钱能通神,亦能驱鬼。

既然如此,那她苏晚晴,就要做这云安城里,最有钱的那尊神。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大堂里歪斜的桌椅,布满蛛网的房梁,以及门外那块写着“同福客栈”的破旧招牌。

她的嘴角,逸出一丝轻微的、混合着嫌弃与期待的冷笑。

同福?

真是个土气又讽刺的名字。

从今天起,这里将不再是苟延残喘的同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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