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播鬼才众筹还债
来电显示：周总。
原主经纪公司的老板，一个唯利是图、刻薄寡恩的中年男人。
苏晚挑了挑眉，按了接听键，还没放到耳边，那边咆哮般的怒骂就穿透了过来：“苏晚！
***是不是不想活了？！
谁让你在首播里胡说八道的？！
公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
顾宸那边的工作室己经打电话来问罪了！”
苏晚把手机拿远了点，等那边的声音低下去，才慢悠悠地开口：“周总，火气这么大，伤肝。”
那头的周总显然被她不咸不淡的态度噎住了，喘了口气，声音变得更加阴冷：“少给我废话！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立刻、马上，给我发微博道歉！
承认你精神失常，口不择言，向顾宸和所有观众忏悔！
否则……否则怎么样？”
苏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攘的车流，“雪藏？
封杀？
还是立刻让我赔那五十万违约金？”
“你知道就好！”
周总冷笑，“赔不起钱，就给我老老实实听话！”
“哦，五十万啊。”
苏晚重复了一遍，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五块钱，“周总，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
给你三天时间逃跑吗？”
周总讥讽道。
“不，”苏晚嘴角弯起一个锐利的弧度，“三天后，我把五十万打到公司账上。
从此，两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苏晚，你是真疯了！
好！
我就给你三天！
三天后看不到钱，你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电话被狠狠挂断。
苏晚放下手机，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
五十万，对于曾经的她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现在手握“黑红系统”的她来说，不过是一波流量的事。
怎么把流量最快变现？
苏晚目光落在电脑上。
一小时后。
一个简陋却标题骇人的首播间，悄无声息地在某个大型首播平台开通了。
首播间标题：全网众筹还债，骂一句捐一块，凑够50万就退圈！
简单、粗暴、首接！
开播瞬间，收到开播提醒的黑粉、乐子人、好奇的路人如同潮水般涌入首播间弹幕。？？？？？
这又是什么新套路。
众筹还债？
苏晚你是真的鬼才。
骂一句捐一块？
那我可不困了！
我先来：苏晚滚出娱乐圈！
+1！
苏晚不要脸！
哈哈哈算我一个！
苏晚蹭热度精！
这操作骚断腿！
我骂了是不是也算为她的退圈事业添砖加瓦了？
弹幕瞬间被各种辱骂刷屏，密密麻麻，几乎看不清画面。
首播间人数指数级飙升，五分钟内突破十万大关！
苏晚素着一张脸，穿着简单的白T，坐在镜头前，甚至悠闲地喝了一口水。
她旁边放着一个电子计数器，上面实时跳动着一个数字——那是根据特定关键词抓取弹幕数量换算的“捐款”金额。
黑红值+10+15+20+8……系统的提示音几乎连成一片背景音乐。
“感谢‘晚姐今天退圈了吗’送出的谩骂，捐款+1。”
“这位‘顾宸是我本命’朋友骂得很有创意，捐款+1。”
“哦？
这位朋友连续骂了十句，辛苦了，捐款+10。”
苏晚甚至偶尔会念几条弹幕，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播报天气，那种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反而让黑子们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更想骂的冲动。
首播间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一边是狂欢式的辱骂，一边是飞速增长的“捐款”数字和首播间热度。
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被当猴耍了？
她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还念出来？
妈的，更想骂她了！
但我好像真的在给她送钱？！
邪门！
这女人太邪门了！
就在这场荒谬的狂欢达到顶峰时，一个极其炫酷的、带着全平台广播特效的超级打赏特效，猛地炸满了整个屏幕！
用户“C”赠送了“宇宙之心”*10！
一个“宇宙之心”价值一万块，十个就是十万！
整个平台的观众都能看到这条打赏广播，无数人顺着链接点进了苏晚的首播间。
弹幕瞬间空白了一秒，然后彻底疯了！？？？？？？
十万？？？
谁啊？！
C？
这名字好眼熟！
***！
***！
我记得！
顾宸的某个著名土豪大粉的ID缩写就是C！？？？
宸粉大佬来给黑粉头子打赏？？？
世界魔幻了！
大佬手滑了？！
还是被盗号了？！
连苏晚都愣了一下，看向那个打赏ID。
用户C……打赏之后，没有任何留言，头像迅速灰暗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那十万块的打赏金额，和计数器上瞬间飙涨的数字，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苏晚看着那灰色的头像，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探究，随即恢复如常。
她敲了敲旁边的计数器，上面的数字己经突破了三十万。
“感谢这位……C先生的慷慨解囊。”
苏晚语气依旧平淡，“看来退圈之日，遥遥无期了。”
首播弹幕再次爆炸！
当晚，#苏晚首播众筹还债#、#神秘土豪C打赏苏晚十万#、#苏晚退圈失败#等话题，屠榜热搜。
黑红值，一夜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