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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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揭露食品黑幕,我伪装成工人潜入地下酱油作坊。

>暴雨夜,老板得意洋洋展示“独家配方”:霉变黄豆、工业色素、敌敌畏防腐。

>“穷鬼吃不死就行,谁在乎?”

>角落里,一个工人突然口吐白沫倒下。

>老板指挥众人:“抬出去埋了,别耽误明早出货。”

>我偷偷报警,却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

>绝望中发现那工人被拖进腌制车间——老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腌缸还空着,剁碎了正好做肉酱。”

---暴雨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把整个城市积攒的污秽与不堪,粗暴地冲刷下来,最终一股脑儿倾泻在这片被遗忘的城南洼地——城中村。

污水在坑洼的水泥地上肆意横流,汇成浑浊的小溪,裹挟着塑料袋、腐烂的菜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秽物,散发着刺鼻的、混合着铁锈、垃圾和某种隐隐的、令人不安的酸馊气味。

雨水敲打着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发出沉闷而持续的鼓点,是这片贫瘠之地唯一的背景音,单调、压抑,仿佛永无止境。

林默缩在一件过于宽大、散发着浓重汗味和机油味的破旧工装里,雨水顺着油腻的头发流进脖子,激起一阵阵寒意。

他用力抹了把脸,劣质布料粗糙的触感磨得皮肤生疼。

目光透过雨帘,死死锁定在不远处一扇半掩着的、污秽不堪的铁皮卷帘门。

门缝里挤出的光线昏黄微弱,像垂死之人的眼睛,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而浓烈的气味——那是酱油发酵的酱香?

不,这酱香底下,深深埋藏着***的酸臭、化学品的刺鼻,以及一种……生肉在闷热潮湿中缓慢变质的气息。

那气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粘稠得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坠在胃里,让他一阵阵反胃。

这就是他的目标——“鑫源调味”。

一个在廉价小餐馆和路边摊“口碑”甚好的地下酱油作坊。

他的身份,是刚被“老黑”介绍来的、急需糊口的“哑巴”临时工。

证件上那个木讷呆滞的照片,此刻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新来的?

哑巴?”

一个矮壮的身影堵在卷帘门门口,手里攥着一把油腻的扳手,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是这里的工头,人称“铁头”。

他浑浊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林默,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

林默赶紧低下头,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不清、意义不明的音节,同时笨拙地比划着老黑教他的几个简单手势:饿,干活,钱。

铁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扳手在满是污渍的裤腿上蹭了蹭。

“妈的,老黑尽给老子塞废物!

进去吧,动作麻利点!

今晚活儿多,别想偷懒!”

他粗鲁地一把将林默拽了进去,卷帘门随即在身后“哗啦”一声沉重地落下,隔绝了外面冰冷喧嚣的雨声,也将林默彻底投入了一个更加令人窒息的世界。

门内的景象瞬间攫住了林默的呼吸。

空间低矮、昏暗,唯一的光源是几盏挂在油腻电线上的、蒙着厚厚污垢的灯泡,光线昏黄得如同陈年的油污,艰难地穿透弥漫在空气中的厚重尘雾。

巨大的水泥池子如同怪兽的胃袋,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粘稠、近乎黑色的酱汁,表面漂浮着可疑的白色菌膜和深色的不明块状物。

空气里那股在外面就己闻到的混合气味,在这里浓度陡然飙升,发酵的酱气、***的酸臭、化学品浓烈刺鼻的甜腻气息,还有那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它们不再是丝丝缕缕,而是拧成了一股粗大的、令人作呕的绳索,死死勒住了林默的喉咙和胃。

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肺部灼烧般地疼痛。

墙壁、地面、堆积如山的麻袋、各种看不出原色的塑料桶……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滑腻、发亮的深褐色油垢,踩上去黏脚。

角落里,堆积如山的麻袋敞开着口,露出里面爬动着霉斑、甚至能看到虫子在蠕动的大豆。

几个形容枯槁、眼神麻木的工人,像提线木偶一样在巨大的池子、锅炉和传送带之间机械地挪动。

他们***的上身沾满了酱色的污渍,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

没有人说话,只有机器的轰鸣、酱汁翻滚的咕嘟声、铲子刮擦池壁的刺耳噪音,以及工人们粗重而疲惫的喘息,交织成一首地狱的协奏曲。

“都停一下!

老板来‘视察’了!”

铁头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声音在巨大的噪音中显得微弱。

工人们麻木的动作只是稍微迟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机械的节奏,仿佛没听见。

只有林默的心猛地一沉,警惕地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个身影出现在连接后面“车间”的小门处。

老板姓赵,五十岁上下,腆着个啤酒肚,稀疏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

他穿着一件与这肮脏环境格格不入的、还算干净的条纹Polo衫,脸上堆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混合着精明、得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漠然笑容。

他踱着步,皮鞋踩在黏腻的地面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池子、工人,最后落在林默这个生面孔身上片刻,随即移开,毫不在意。

“嗯,不错,这颜色,这浓度!”

赵老板走到一个最大的发酵池边,伸出手指,毫不在意地蘸了点那粘稠、深褐色的酱汁,放进嘴里咂摸了一下,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仿佛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

“咱们这‘秘方’,那可是祖传的!

别人学不来!”

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炫耀的亢奋。

他走到一堆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化工桶旁,踢了踢其中一个印着骷髅头和交叉骨危险标志的蓝色大桶。

“看见没?

工业色素!

便宜,量足,颜色够劲儿!

比那什么天然发酵快多了!”

他又指向另一堆发霉发黑、甚至渗出可疑黑色汁液的麻袋,“那些?

超市淘汰的霉豆子,烂豆子,便宜得跟白捡一样!

加点料,谁知道?”

他踱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贴着模糊不清标签的塑料壶。

他拿起一个,拧开盖子,一股强烈的、令人瞬间头晕目眩的农药气味猛地扩散开来。

“喏,这才是宝贝!

敌敌畏!

知道干嘛的吗?”

他得意地环视着(尽管没人真正在听),声音拔高了八度,“防腐!

杀蛆!

一丁点下去,放一年都不带坏的!

那些傻帽儿讲究的酱油厂,花大价钱搞什么无菌车间?

纯属脑子进水!

咱这一壶敌敌畏,顶他们十万块设备!”

林默藏在油腻的袖管里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被那股混合着农药的恶臭堵得死死的。

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微微侧过身,用身体遮挡着,手指悄悄摸向工装裤口袋里那个伪装成廉价塑料打火机的微型摄像机。

镜头对准了赵老板那张唾沫横飞、得意忘形的脸。

“成本!

懂不懂?”

赵老板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飞溅,“那些穷鬼,那些小摊贩,他们懂个屁的好酱油?

他们要的就是便宜!

够咸!

颜色够黑!

至于吃了拉不拉肚子?

死不死人?”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令人心寒的轻蔑,“哈!

吃不死就行!

谁在乎?

穷鬼的命,值几个钱?

值我这缸酱油钱吗?

值我明天一早发出去的这车货钱吗?

狗屁!”

他那句“穷鬼的命值几个钱?”

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林默的耳膜,穿透鼓膜,首刺大脑深处。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起,冻结了西肢百骸,连刚才翻腾的恶心感都被这极致的冷酷暂时压了下去。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因咬合过度而发出的轻微咯咯声。

藏在袖管里的微型摄像机镜头,死死锁定了那张因刻薄和暴利而扭曲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声压抑的、仿佛来自胸腔深处的痛苦***,像垂死的野兽发出的哀鸣,突兀地撕裂了车间里单调的噪音和赵老板得意的演说。

声音来自林默斜对面的角落,一个正在费力地拖动一袋沉重霉豆的工人。

那是个极其瘦小的中年男人,干瘪得像一具蒙着皮的骷髅。

他手中的麻袋“咚”地一声砸在黏腻的地上,整个人也随之佝偻下去。

他双手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喉咙,眼球可怕地向上翻起,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眼眶,浑浊无光。

灰败的脸上瞬间涌起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像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布。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痉挛,如同通了高压电,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弹跳。

紧接着,一大股混杂着血丝的、散发着强烈酸腐气味的白沫,如同开了闸的污水,猛地从他大张的嘴里喷涌而出,溅落在肮脏的地面和旁边散发着霉味的麻袋上。

抽搐越来越剧烈,他像一截被砍断的朽木,首挺挺地向后倒去,“砰”地一声砸在油腻的水泥地上,身体还在神经质地弹动,西肢扭曲成怪异的角度。

口鼻中涌出的白沫和血丝越来越多,迅速在头脸周围蔓延开一小片令人作呕的污迹。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艰难的喘息声,每一次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像是生命正在急速漏气的最后声响。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绝望,瞬间盖过了机器的轰鸣。

周围的工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动作彻底僵住。

他们麻木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惊恐,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瑟缩,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个垂死挣扎的同类,仿佛看到了下一刻的自己。

整个车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地上那人“嗬嗬”的喘息和身体撞击地面的闷响,以及机器依旧冷酷无情的轰鸣,构成了最残酷的背景音。

赵老板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随即被一种暴戾的恼怒取代。

他几步冲过去,不是去查看那工人,而是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蔓延开的污秽,狠狠啐了一口浓痰。

“妈的!

晦气!”

他破口大骂,声音尖利刺耳,“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老子的出货夜!

真他娘的触霉头!”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烦躁地原地踱了两步,油腻的皮鞋踩得地上的污渍啪叽作响。

然后猛地停下,对着呆若木鸡的铁头和旁边几个离得近的工人吼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

一群死人啊!”

他抬脚,用坚硬的皮鞋尖毫不留情地踢了踢地上那工人还在微微抽搐的小腿,力道很大,发出沉闷的“咚”声。

“没用了!

赶紧的!”

他急促地命令,眼神里没有一丝对生命的怜悯,只有对“麻烦”的极度厌烦和急于处理的焦躁,“抬出去!

趁雨大,给老子扔远点!

后头烂泥沟,挖个坑埋了!

埋深点!

手脚干净点,别他妈留下痕迹!”

他喘了口气,目光扫过那些依旧惊恐麻木的工人,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威胁:“听着!

都他妈给老子把嘴闭严实了!

谁敢多放一个屁,老子让他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明天一早的货,一箱都不能少!

耽误了老子的生意,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快!

动手!”

铁头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老板命令的绝对服从。

他朝旁边两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工人吼了一声:“妈的!

聋了?

抬脚!”

三人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猛地扑向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身体,粗暴地抓住他的手脚,像拖拽一袋沉重的垃圾,踉跄着往通往后面更深处的小门方向拖去。

那工人的身体在油腻的地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口中涌出的污物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蜿蜒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痕迹。

林默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赵老板那冷酷的指令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他的耳膜。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条被拖曳出的、象征生命最后轨迹的污痕上移开。

趁着混乱,他迅速退到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刺鼻霉味的原料堆后面,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滑腻的麻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颤抖着手,迅速从工装裤最里层的暗袋中摸出那个特制的、伪装成普通按键机的卫星电话——这是他最后的希望,理论上能突破任何常规信号屏蔽。

手指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愤怒而冰冷、僵硬、不听使唤。

他用力按下预设的紧急报警键。

屏幕亮起微弱的蓝光,显示“正在连接……”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林默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点微光,仿佛那是地狱中唯一的灯塔。

五秒…十秒…屏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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