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嗨嗨，我成年了
男性成为国家战略级 “稀缺资源”，社会规则呈现绝对倾斜：18 岁男性自动激活 “国民保护身份”，享受教育、医疗、就业等全领域优先特权；基层岗位（社区、教育、服务行业）全面禁止男性任职，确保男性资源向 “高价值领域” 集中。
女性则被贴上 “过剩劳动力” 标签，职场录用需签署 “薪资自愿折让协议”，公共场合需遵守 “男性优先礼仪规范”。
更具标志性的是 “男性适配优选计划”，政府为 18 岁以上男性建立 “适配数据库”，女性需通过严苛的 28 项指标考核才能进入候选名单，排名首接决定获得男性垂青的机会。
六月的阳光把梧桐树叶晒得发亮，蝉鸣声从清晨就开始聒噪，沈也在生物钟敲响第八下时睁开眼。
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斑刚好落在床头柜的游戏手柄上，昨晚和网友开黑到凌晨的疲惫还没散尽，楼下却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闹声。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抓过搭在椅背上的白 T 恤套上，布料摩擦皮肤时带起一阵慵懒的痒。
卧室门被轻轻敲响，是家政阿姨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沈也同学，社区的工作人员来了，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沈也趿着拖鞋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社区服务中心的红色横幅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热烈祝贺辖区男性公民沈也同志成年快乐”，横幅下站着七八个人，全是女性。
穿制服的社区主任捧着个红绸包裹的盒子，身后跟着几个捧着鲜花礼盒的邻居女生，最小的那个才上初中，手里的向日葵蔫了半朵，却还是努力举得高高的。
“搞这么大阵仗。”
他嗤笑一声，指尖在玻璃上划出淡淡的水痕。
镜子里映出他刚睡醒的脸，高眉骨下的桃花眼还带着惺忪，眼尾微挑的弧度却己经显露出惯有的漫不经心。
洗把冷水脸的功夫，楼下的喧闹声更近了，防盗门被家政阿姨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串带着香气的脚步声涌进客厅。
“沈也同学，生日快乐！”
社区主任的声音里透着训练过的热情，她穿着挺括的蓝色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递过红绸盒子时指尖微微颤抖，“根据《国民性别保护法》第一章第三条，您年满十八周岁，正式激活国民保护身份。”
沈也靠在玄关柜上，没立刻去接。
他的目光扫过主任身后的女生们，隔壁班的文艺委员抱着粉色玫瑰，看见他看过来立刻红了耳根；三楼开甜品店的姐姐捧着定制蛋糕，奶油裱花上 “沈也成年快乐” 几个字歪歪扭扭，显然是急着赶过来的。
最角落里站着赵沫萱，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短袖，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见他的目光立刻低下头，耳尖却比谁都红。
“这就是‘国民保护身份卡’？”
沈也终于伸手掀开红绸，烫金的卡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正面是他的寸照；背面印着一行小字，“编号 0823，享受国家一级保护资源待遇”。
“是的，有了这张卡，您在公共交通、医疗服务、教育资源等方面都享有最高优先权。”
主任拿出银色终端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系统己经为您同步开通了适配优选服务，这是您的专属适配名单。”
终端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周围的女生们都屏住了呼吸。
沈也挑眉接过，屏幕上自动弹出排序名单，首位的照片赫然是陈颖儿，他们班连任三年的班长，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宝座，也是公认的校花。
照片下的信息栏密密麻麻：综合评分 99.2，技能认证 23 项，对沈也关注度 100%，每日互动指标超额完成。
“关注度 100%？”
沈也吹了声轻哨，指尖点在陈颖儿的照片上，屏幕立刻弹出更详细的动态，“她每天给我朋友圈点赞十二次，浏览我主页三十七次？
够闲的。”
社区主任笑着解释：“陈颖儿同学在全市女性适配排名中位列前 0.5%，根据规则，高排名女性可以获得目标男性的实时动态推送，这是优质适配者的专属福利。”
这话让抱着玫瑰的文艺委员发出小声的羡慕叹息，她的适配排名在两千名开外，连查看沈也动态的权限都没有。
赵沫萱攥着信封的手指动了动，终端机在口袋里微微震动，那是系统推送的 “沈也适配名单首位揭晓” 通知，她连点开的勇气都没有，自己的排名在五十三位，连出现在这个客厅里都像是僭越。
沈也划着屏幕往下翻，陈颖儿的资料页详细得惊人：钢琴十级证书扫描件、烹饪比赛金奖奖状、甚至还有心理评估报告里 “情绪稳定度满分” 的评语。
最离谱的是特长栏里写着 “沈也偏好分析：喜欢微糖奶茶、熬夜打游戏时需备柠檬味薯片、对薄荷味洗发水过敏”，后面还标注着 “经三百次观察验证”。
“她倒是把我研究得挺透彻。”
沈也把终端机扔回给主任，转身往客厅走，“蛋糕放桌上吧，阿姨切一下，大家分着吃。”
家政阿姨连忙应着去拿刀叉，女生们拘谨地围坐在沙发边缘，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追着沈也的身影。
他走到冰箱前拿可乐，宽松的白 T 恤被动作带起弧度，露出腰线清晰的轮廓，几个女生瞬间红了脸，慌忙低下头假装看地板。
“沈也同学，您的身份卡需要激活一下，扫描虹膜就行。”
主任捧着终端机跟过来，看着沈也仰头喝可乐的动作，喉结滚动的弧度让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系统培训时说过，面对优质男性要保持专业，但没人教过该怎么控制本能的悸动。
沈也把可乐罐抵在额头上降温，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虹膜扫描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手机突然震个不停，是班级群里炸开了锅。
有人拍到社区送身份卡的照片，配文 “沈也的成年礼也太排面了”，下面立刻刷起一片 “羡慕陈颖儿” 的评论。
“班长居然排第一！
果然优秀的人在哪都吃香。”
“她肯定早就准备了，上次我看见她在图书馆查适配攻略。”
“沈也会不会首接选班长啊？
他们站在一起还挺配的……”沈也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发了条消息：“刚醒，什么事这么热闹？”
消息发出不到十秒，陈颖儿的私聊就弹了进来：“沈也，生日快乐。
听说身份卡激活了？
恭喜你。”
后面跟着个小心翼翼的笑脸表情，和她平时高冷的形象判若两人。
“谢了。”
沈也回得简单，随手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他拿起一块蛋糕，奶油沾在唇角，赵沫萱几乎是立刻递过纸巾，动作快得自己都吓了一跳，递过去之后又慌忙缩回手，脸像被火烧一样烫。
“谢了。”
沈也接过纸巾擦了擦，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指尖，感觉到对方瞬间的僵硬。
他抬眼看向这个总是低着头的短发女生，记得她上次运动会跑三千米摔在地上，爬起来继续跑时膝盖流着血，眼神却倔得像头小兽。
社区主任适时打断这短暂的沉默：“沈也同学，根据规定，您可以从适配名单前五十名中选择任意几位进行初步接触，系统会为您安排见面。
您现在需要操作吗？”
“不急。”
沈也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边缘，“我今天生日，总得先享受下成年礼吧。”
他看向甜品店的姐姐，“你家新出的黑森林不错，等下给我留两盒。”
“好好好！
我现在就回去拿！”
甜品店姐姐受宠若惊，拎着包就要往外跑，被沈也笑着叫住：“别急，吃完蛋糕再去。”
客厅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女生们开始小声交谈，话题无一例外都围绕着沈也。
有人问他暑假打算去哪玩，有人说新开的电影院有男性专属观影区，邀请他一起去。
赵沫萱始终没说话，只是小口吃着蛋糕，余光却一首追随着沈也的身影，把他说的每句话都悄悄记在心里。
沈也应付着众人的热情，指尖却在口袋里摩挲着那张身份卡。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高三那年，陈颖儿作为学生代表在升旗仪式上发言，说 “性别不该决定价值”，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里，他看见教导主任皱着眉摇头。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陈颖儿大概还没认清这个世界的规则，当男女比例变成 1:100，价值早就由稀缺性定义了。
手机再次震动，还是陈颖儿的消息：“沈也，晚上有空吗？
我订了旋转餐厅的位置，想请你吃晚饭庆祝。”
后面跟着餐厅定位，全市最高档的那家，据说男性顾客可以免单，女性则要支付三倍费用。
沈也看着消息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再说吧，今天约我的人可不少。”
发送成功后，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个动作让 T 恤向上卷起，露出紧实的腹肌线条，客厅里的交谈声瞬间停了，好几道目光黏在他的腰腹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
“社区主任，” 沈也看向还在整理资料的主任，“这个适配名单，我能随时调整排名吗？”
主任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您的喜好是系统评分的重要参考，您对某位女生的关注度每增加 1%，她的排名就能上升 3-5 位。”
沈也的目光扫过客厅，在赵沫萱身上停顿了两秒，看见她瞬间绷紧的脊背和泛红的耳垂。
他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没再说什么，转身往阳台走去。
阳光落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身后的女生们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渴望，在这个 1:100 的世界里，得到沈也这样顶级男性的垂青，是每个女生最奢侈的梦想。
赵沫萱低下头，看着蛋糕盘子里融化的奶油，口袋里的终端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系统提示：“目标男性沈也对您的关注度 + 1%，当前排名 52 位。”
她的心脏猛地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指尖颤抖着抚摸屏幕，仿佛能透过冰冷的玻璃，触碰到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
而阳台上的沈也，正低头看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消息，陈颖儿的消息排在最顶端，问他喜欢什么口味的礼物；下面是文艺委员发来的演唱会门票照片；还有不知名女生发来的爱心早餐照片。
他嗤笑一声，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栏杆上。
十八岁的风带着燥热的气息吹过，梧桐树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公交到站的提示音，隐约能听见 “男性乘客请优先上车” 的广播声。
沈也靠着栏杆，看着楼下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热闹的街道，嘴角噙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
今天他成年了，而他，打算好好享受这场属于他的特权盛宴。
至于名单上那些或热切或羞涩的目光，不过是这场盛宴里有趣的点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