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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墨灵化形冥府无日月,判官殿中唯有万千命纸浮沉,散发着幽蓝的萤火,

在永恒的昏暗中明明灭灭。每一张命纸都是一个生命,从初生到终结,

被无声地书写、归类、存放,构成一幅浩瀚而悲怆的命运图卷。墨尘立于纸海中央,

苍白的手指抚过一张刚刚生成的命纸。作为冥府判官,

他的职责便是在这无尽命纸上一笔一划勾勒众生宿命。他已记不清自己在此站立了多少年,

千年?或是更久?时间在冥府失去了意义,唯有命纸的不断生成与归档,

标志着人间岁月的流逝。他本非生灵,而是一块千年墨锭,尝尽人间冷暖,

吸天地灵气而化形。因通晓人间悲喜,被选为判官,执笔书写命运。

判官殿中央供奉着“阎王笔”,笔毫间似有星河流转,蕴含着修改命纸的终极力量。

但那笔已经三千年未曾有人动过,被古老的规则严密守护,笔架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烬。

墨尘抬手,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内侧那道极淡的墨痕——这是他作为“墨灵”化形的印记。

每当冥府阴风掠过,那墨痕便微微发热,提醒着他的本源。殿内寂静无声,

只有命纸漂浮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像是无数生命在低语,诉说着各自的悲欢离合。

“墨判官。”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如同寒冰碎裂。墨尘转身,

看见一位身着苍白长袍的女子飘然而至。她手持玉简,面無表情,是命纸库的守卷灵——泠。

她的眼眸是罕见的银白色,能看穿命纸上的任何篡改。“守卷灵有何指教?”墨尘微微颔首,

手中的判官笔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泠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浮动的命纸海:“判官殿异动,

命纸海不安。三刻前,东区命纸无风自动,可是墨判官在审理特殊命格?

”墨尘面色平静如古井:“命纸海亘古如此,何来异常?守卷灵多虑了。

”泠的银白眼眸微微眯起,在墨尘周围缓缓踱步:“判官殿规第七条:命纸异动,

需立即上报。墨判官不会忘记吧?”“自然不敢忘。”墨尘转身面向孽镜,

镜中映出人间万象,“方才只是在审理一桩特殊命案,涉及三世因果,故命纸有所感应。

”泠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墨尘一眼:“望墨判官谨记职责所在。天命不可违,规矩不可破。

”说罢,她长袖一拂,转身离去,袍角掠过地面,不留一丝痕迹。墨尘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判官笔。他知道,自己先前的那个小小举动,

已经引起了这位守卷灵的注意。殿内恢复寂静,唯有命纸继续浮沉。

墨尘的目光落回手中的命纸,那是一个年轻书生的命运:“廿三岁,病殁于赶考途中。

”墨尘的笔尖蘸墨,正要落下,忽然一阵记忆涌上心头——那是百年前,他还是块墨锭时,

被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执在手中。书生手指冻得发紫,却仍不辍笔,

一字一句书写致远方未婚妻的信笺:“待我高中归来,

定凤冠霞帔娶你过门…”那书生的体温,那笔墨的润泽,那纸页的粗糙,

至今仍烙印在墨尘的灵识深处。墨尘的笔尖停滞在半空,一滴浓墨悬而不落。

第一章:墨枯了冥府无风,命纸海却忽然泛起涟漪。一张薄如蝉翼的命纸挣脱序列,

飘至墨尘面前。那孩子的命纸薄得透光,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上面的墨迹却重得像是整个冥府都压了上去。“八岁,溺毙。”墨纸黑字,斩钉截铁。

旁边一行小字注解:“为捡一枚为母换药的铜钱。”墨尘的指尖抚过命纸边缘,

触感冰凉刺骨。他抬眼看向殿中央的孽镜。镜面波纹荡漾,映出人间景象——寒夜破庙,

四面漏风。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蜷缩在破旧草席上,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渗出血丝。

小男孩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赤着双脚,

正用瘦小的手臂努力为母亲掖紧那件千疮百孔的薄被。“娘,我去去就回。

”男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王大夫说了,再吃三副药就能好。”妇人艰难地抬起手,

想拉住孩子,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只得无力地垂下手臂,眼中满是绝望。

男孩最后看了眼母亲,转身跑入凛冽寒风中。他那双赤脚踩在结冰的土地上,

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小脸冻得发青,嘴唇乌紫,却毫无迟疑。判官的笔尖在砚台中蘸了蘸,

那墨浓稠如血,是从冥府最深处的墨海中提取,一旦落下,便是天命已定,无可更改。

他的手却停滞在半空。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曾被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执在手中,

书写致远方未婚妻的信笺;曾沾着一位老将军的血,

写下最后一份战报;曾融入一位母亲的泪,记录初生婴孩的名字。最深刻的,

是那位引导他的老判官执他书写命纸时滴落的泪。那滴泪融入墨中,

让他从此有了感知人间疾苦的能力。“天命不可违,规矩不可破。

”老判官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我等判官,只是命运的执笔人,非是定命人。情感用事,

乃判官大忌。”孽镜中,孩子的手已探入冰窟,冰面咔嚓作响。墨尘体内那块墨锭核心,

裂开一丝无声的纹路。作为墨灵,他的本质是记录,而非干预。

但那些融入他灵识的人间情感,此刻正如沸水般翻腾。他的笔终于落下,

却不是勾画那孩子的命运。他在命纸边缘极不起眼处,以心头墨魂为彩,

绘下了一枚极其微小的铜钱纹样。那纹样细看之下,竟隐隐发光。就这一点,

判官殿内万年不动的命纸海洋骤然狂风呼啸,无数命纸哗啦作响,相互碰撞,仿佛在哀嚎,

又似在欢呼!风声惊动了刚离开不久的守卷灵泠。她猛然回头,眼中闪过惊疑之色,

快步返回判官殿。墨尘稳住身形,将那张命纸迅速归位,面色恢复平静。

但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判官笔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刚才的动静…”泠踏入殿内,

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银白眼眸中流转着探究的光芒。“命纸海偶尔也会有自己的情绪,

守卷灵不必多虑。”墨尘淡淡道,手中的判官笔稳如磐石,“或许是人间有大变故发生,

引起了命纸共鸣。”泠凝视他片刻,目光在那道裂痕上停留一瞬,终究没有发现异常,

只得蹙眉离去:“望墨判官谨守本职,莫要忘了前车之鉴。

”墨尘知道她指的是三千年前那位试图改命的判官,

据说其魂灵被永久禁锢在命纸库的最深处,日日受因果反噬之苦。待泠的身影完全消失,

墨尘才缓缓展开袖中的手,掌心处一道墨痕正在慢慢消散。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二章:烛熄了冥府从未有过风声,此刻却呼啸如万马奔腾,判官殿中的命纸海动荡不安。

墨尘闭上眼,感受着判官殿的震动。他知道自己打破了最根本的规则——判官只能书写命运,

不能干预命运。那一枚铜钱纹样,虽微小,却已在命运的织网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守护阎王笔的法阵发出微弱光芒,似乎在发出警告。墨尘走向殿中央那支蕴含无限力量的笔。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笔中蕴含的磅礴力量。这笔不是武器,而是规则的化身,

是编织命运的神器。“墨判官止步。”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墨尘身形一滞,

缓缓转身。守卷灵泠去而复返,站在殿门处,银白眼眸中满是警惕。“守卷灵还有何指教?

”墨尘面色平静,袖中的手却悄悄握紧。泠缓步上前,

目光落在阎王笔上:“判官殿规第九条:无故近阎王笔三丈内者,需呈报三司会审。

墨判官此刻距离阎王笔,只有两丈七尺。”墨尘微微一笑:“守卷灵好眼力。

我只是见笔架积灰,想上前拂拭而已。既是违了规矩,我退后便是。”说着,

他果真向后退出三步,恰好停在三丈线上。泠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断真伪。

最终,她微微颔首:“是泠多虑了。只是近日命纸海异动频繁,不得不谨慎些。

”“守卷灵尽职尽责,何错之有。”墨尘语气平和,“若无事,我还要审理这些命纸。

”泠再次扫视了一圈殿内,这才转身离去。墨尘静立原地,直到确认泠的气息完全消失,

才重新走向阎王笔。这一次,他不再犹豫。“以魂易魂,以心换心。

”他吟诵着古老的置换咒语,以指为刀,从自己心口引出一缕精纯的墨魂。

那是他修炼千年的根本,是他存在的证明。墨魂离体的刹那,他身形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过程缓慢而痛苦。每一秒都像是抽筋剥髓。殿外的风声越来越急,

仿佛天地都感知到了这场窃取。终于,阎王笔的笔魄完全离体,化为一支看似普通的毛笔,

落入墨尘手中。而他的墨魂则替代了笔魄,暂时维持着笔架的平衡。不会太久。一旦被发现,

他的墨魂将被彻底碾碎。墨尘握紧盗来的笔,感觉其中汹涌的力量几乎要将他吞噬。

这笔重若千钧,却又轻如鸿毛。笔杆温润,似玉非玉,笔毫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半透明状,

隐隐有流光转动。他没有回头,向判官殿外走去。每一步,身形就淡去一分。等他踏出殿门,

已是半透明状。冥府的天空从未有过雷电,此刻却开始凝聚铅灰色的云涡。云涡缓缓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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