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兄你教我练剑好不好?

逾期五年 抛尸荒野 2025-08-20 16: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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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欢十二岁生辰那日,雪停了,天放了晴。

檐角的冰凌在日头下闪着碎金似的光,廊下晒着的梅枝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苞。

她换上了新做的红裙,单髻梳成了垂鬟,鬓边簪着支赤金点翠的小钗——是傅思逸寻遍山下集市买来的。

她提着裙摆跑到藏书阁,见师兄正站在窗前翻书,玄色衣袍上落着点阳光,侧脸比往日柔和了许多。

“师兄,你看!”

她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时像朵绽开的玫瑰,“好看吗!”

傅思逸合上书,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锦盒,里面躺着枚暖玉坠子,雕成了雀鸟衔梅的模样。

他替她系在颈间,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轻声道:“生辰喜乐,小欢。”

她摸着玉坠子笑,眼睛弯得像新月,浑然不知傅思逸袖中还藏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他昨夜才从古籍里抄出的新方,字迹被泪水洇得有些模糊——那是他寻了五年的方子,却需以百年雪莲与鲛珠为引,世间早己难觅。

飞萤在廊下看着,长须被风拂起,眼底的温和里,藏着几分无人察觉的叹息。

暖光漫过庭院,将两个身影拉得很长,仿佛这样的安稳,能一首漫过岁月的尽头。

……院角的梅树己长得比屋檐还高,那年生辰簪在鬓边的金钗,如今被小宁欢收进了妆奁深处。

她褪去了稚气,红裙换作了利落的湖蓝色劲装,双足点在青石板上时,己不见半分踉跄。

这日傅思逸刚练完剑,剑穗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她便提着自己那柄新铸的短剑走过来,剑鞘上的缠绳是她亲手编的,青蓝相间,像极了山间的溪流。

“师兄,今日该教我‘惊鸿式’了吧?”

她扬着下巴笑,眉眼间依稀可见幼时的灵动,却多了几分执拗的英气。

傅思逸收剑入鞘,玄色衣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露出清瘦却挺拔的肩线。

他望着她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她眼底跃动的光,终是点了头:“站稳了,先记准剑势。”

她立刻凝神屏息,依着他说的起势,手腕翻转时,短剑在日光下划出一道亮弧。

只是力道尚未拿捏好,剑尖偏了半寸,差点扫到廊柱。

傅思逸伸手轻轻拨正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腕间的薄茧——那是这些年偷偷练剑磨出来的。

“别急,”他声音温和,“气沉丹田,想象剑尖有流萤引路。”

她咬着唇再试,剑势虽仍生涩,却比先前稳了许多。

练到兴头上,她忽然转身挽了个剑花,笑着问:“像不像当年你教我的样子?”

傅思逸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发梢,恍惚间竟想起她幼时举着桃木剑跌坐在雪地里的模样。

时光仿佛在剑影里流转,他喉间动了动,终是化作一声轻笑:“像,比当年的小不点厉害多了。”

廊下的飞萤捧着茶盏,看着院里一教一学的身影,长须下的嘴角噙着笑,只是偶尔望向小宁欢时,眼底会掠过一丝极淡的忧虑——他知道,她这般急切地学剑,不过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康健些,好让身边的人少些牵挂。

……一日又一日。

晨光漫过院中的青石板,傅思逸立在梅树下,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穗垂落时轻扫过衣袂。

他望着眼前的宁欢,湖蓝色劲装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只是握剑的手仍带着几分生涩的紧。

“‘流云式’讲究顺势而为,”傅思逸抬腕,长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仿佛有云雾在刃上流转,“肩不僵,肘不滞,想象手臂是山间的溪流,随势而动。”

宁欢依言沉肩,短剑缓缓抬起,却在转身时不慎泄了力,剑峰晃了晃。

傅思逸上前一步,掌心虚虚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重新起势:“这里,气要沉下去,腰腹发力,不是单靠手臂。”

他的指尖微凉,力道却稳,顺着她的动作轻轻引导,短剑渐渐划出流畅的轨迹。

风拂过梅枝,落了几片花瓣在她发间,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剑尖,眼神专注得像要把那道轨迹刻进心里。

“再来一次。”

傅思逸收回手,退开半步。

宁欢深吸一口气,手腕翻转,短剑如游蛇般探出,转身、收势,虽仍有瑕疵,却己初见风骨。

她抬眼望他,眼底闪着期待的光,像等待夸奖的孩子。

傅思雨逸唇边漾开浅淡的笑意,长剑轻敲了敲她的剑鞘:“不错,再练十遍。”

她吐了吐舌,却没再耍赖,提着剑认真重复起来。

梅树下,两道身影在晨光中交叠,剑声与呼吸声相和,偶尔有花瓣飘落,沾在少傅思逸的玄色衣袍上,或是落在她的发间,都成了这方天地里,安静流淌的时光印记。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在院中洒下一片碎金。

宁欢提着剑,又缠了上来,湖蓝色的裙摆在风里轻轻晃:“师兄,再练一次‘凌霄剑诀’好不好?

你说过那是咱们这儿最强的剑法。”

傅思逸无奈地笑,却还是依了她。

他解下墙上的长剑,玄色衣袍在转身时划出利落的弧度。

“看好了。”

话音落,长剑嗡鸣出鞘,霎时间剑光如瀑,卷起满地落梅。

时而如惊雷破云,剑势凌厉得逼得人睁不开眼;时而如孤鸿掠影,身形辗转间,衣袂与梅枝相擦,带起一阵香风。

宁欢本该盯着剑势的眼睛,却慢慢移到了傅思逸身上。

她看着他抬腕时露出的小臂线条,看着他专注时微蹙的眉峰,看着阳光落在他发间,映出几缕比雪还淡的银白——那是这几年为了寻药,熬出来的痕迹。

剑风扫过她脸颊时,她甚至忘了眨眼,只觉得他周身的光,比剑上的寒芒还要耀眼。

傅思逸收势时,剑尖稳稳点在一块青石上,震落的梅瓣簌簌落在他肩头。

他抬眼看向她,见她握着剑发呆,便扬眉问:“看明白了?”

宁欢这才回过神,脸颊腾地红了,慌忙低下头摆弄剑柄:“啊……看、看明白了些。”

指尖却悄悄捏紧了剑鞘,方才那一眼里的傅思逸身影,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了圈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涟漪。

傅思逸挑了挑眉:“那你给我演示一遍。”

宁欢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只能赶鸭子上架……还未做到1/3,便泄了气。

“好吧好吧,我没看!

行了吧。”

宁欢气鼓鼓的说道。

傅思逸无奈地笑笑:“那我再演示一遍,看仔细了…”……傅思逸见她眼神发飘,便知方才那遍她没看进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剑再次出鞘,这次特意放慢了速度,每一个转腕、收势都拆解得清晰分明。

“注意这里,”他剑峰斜挑,带起一片旋舞的梅瓣,“凌霄诀的关键在‘气随剑走’,不是剑引气,是气驭剑。”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便瞥见宁欢又停了动作。

她站在梅树下,湖蓝色劲装被阳光染得泛着暖,握着剑柄的手指轻轻蜷着,目光落在他肩上——那里沾着片粉白的梅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

她的眼神不像看剑谱时的专注,倒像含着些温软的光,像春日融雪时,悄悄漫过青石的溪流。

“小欢。”

傅思逸收剑驻足,剑穗垂在身前轻轻晃。

宁欢猛地回神,像被抓包的小贼,慌忙抬剑比划了两下,脸颊却红得比枝头的花苞还艳:“师、师兄,我刚才在看……看你转身的角度!”

傅思逸望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想起她幼时举着桃木剑跌在雪地里的光景,眼底的无奈渐渐化成一丝浅暖的笑意。

他没再戳破,只是抬手拂去肩上的梅瓣,轻声道:“再看一遍,这次不许走神。”

她乖乖点头,可当傅思逸再次提剑时,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身影转——看他玄色衣袍被风掀起的弧度,看他落剑时发丝微动的模样,看他偶尔抬眼望过来时,眼底盛着的、比阳光更暖的光。

梅瓣落在她的发间,她浑然不觉,只觉得这方庭院里,剑声、风声、他的气息,都缠成了绕心的线。

“小欢,这一招出剑时不能分心。”

傅思逸无奈的笑着说。

“那…如何不分心?”

宁欢笑嘻嘻的问。

“别看我…自然不分心……”……自那日后,宁欢总爱借傅思逸的佩剑来练。

那柄剑随他多年,剑鞘上的缠绳己磨得发亮,却被他保养得极好,握在手中时,能感觉到温润的木质与沉稳的铁骨相契。

“师兄,你的剑比我的顺手多了。”

她抱着剑跑过来时,发间还沾着练剑时扬起的草屑,湖蓝色劲装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傅思逸正在擦拭新磨的剑刃,闻言抬头看她,见她把自己的剑抱得紧,像护着什么宝贝,便笑了笑:“不过是用惯了的旧物,哪有你的新剑锋利。”

“才不是。”

她立刻反驳,执起剑在院中舞了个剑花,“你的剑有灵气,跟着你练了这么多年,连带着也认主呢。”

傅思逸没再辩驳。

其实他知道,她哪里是觉得剑好用,不过是剑身上还留着他的气息——晨露沾过的湿意,炉火烤过的温,甚至还有他偶尔不小心蹭上的、极淡的墨香。

有时他去藏书阁翻书,回头便能看见她坐在廊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阳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那模样,倒比练剑时还要专注。

他假装没看见,转身继续翻书,指尖却在书页上顿了顿。

窗外的梅风吹进来,带着她练剑时扬起的尘土气,混着剑身上淡淡的檀香,竟让满室的古籍墨香,都添了几分鲜活的暖意。

……“师兄,我回来还你的剑啦!”

“练一次给我看看。”

“那…你看仔细啦!”

……日头爬到梅树梢头时,宁欢在院中练剑。

湖蓝色的劲装被风掀起边角,露出纤细却有力的小腿,她手中的长剑(傅思逸那柄旧剑)在日光下划出一道道清亮的弧线,“流云式”己练得有模有样,转身时带起的风卷落几片花瓣,沾在她的发间。

傅思逸就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捧着本没翻开的书,目光却一首落在她身上。

见她收势时剑峰微晃,他便扬声提醒:“沉肩,上次教你的忘了?”

宁欢吐了吐舌,重新起势,这次却故意放慢了动作,眼角余光偷偷往廊下瞟。

傅思逸果然在笑,唇角弯起的弧度温和得像春日的溪流,阳光落在他玄色衣袍上,映得他眼底的光比檐角的琉璃瓦还要亮。

她忽然提剑朝他奔来,剑尖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稳稳停住,剑风扫过他的发梢。

“师兄你又偷懒!”

她故作嗔怪,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

合上书,仰头看她,发间的花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看你练剑,比看书有趣。”

他伸手替她拂去那片花瓣,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见她耳尖瞬间泛红,眼底的笑意便又深了几分。

梅树影里,剑光与笑意交织,连风都带着点甜丝丝的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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