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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杀生狂魔,又在吃尸体!"

李晨曦冲进厨房,一把夺走我手里的红烧肉,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我愣愣地看着刚做好的午饭就这么没了,胃里传来阵阵饿意。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我说过多少遍,这个家不允许出现任何动物尸体!"李晨曦瞪着我,眼中满是愤怒,"你知道你杀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火气:"这是我买的肉,我用我的钱,在我租的房子里做饭,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李晨曦冷笑,"就凭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犯罪!"

犯罪?吃个肉就犯罪了?

我和李晨曦合租已经三年了。刚开始她只是偶尔劝我少吃肉,说什么动物也有生命,杀生不好。我当时觉得她只是善良,虽然不认同但也没太在意。

谁知道她越来越过分。

先是在冰箱里贴满了"禁止存放尸体"的标签,然后开始偷偷把我买的肉扔掉,最近甚至开始当面抢夺我的食物。

"李晨曦,我忍你很久了。"我站起身,"这房子的租金是我一个人付的,你只是分担水电费的合租客。你没有权利管我吃什么。"

"权利?"李晨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有拯救生命的义务!你知道为了你这一盘红烧肉,死了多少头可怜的猪吗?它们在屠宰场里痛苦地哀嚎,血流成河,而你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它们的尸体!"

她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的行为很过分,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心里也不好受。

"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饿死吧?"我无奈地说。

李晨曦立刻停止了哭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恢复了悲伤的神情:"其实素食也很有营养的,而且现在有很多植物肉,口感和真肉一模一样。"

"植物肉?"

"对!我已经买了很多,都在冰箱里。你试试看,绝对比真肉好吃。"她兴奋地拉着我到冰箱前,拿出一包包装精美的"素牛排"。

看着包装上的价格标签,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小块"素牛排"要188元,比真牛排还贵三倍!

"这么贵?"

"生命是无价的!"李晨曦义正言辞地说,"为了拯救动物,再贵也值得。而且你想想,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吃素,我们就能拯救数十亿的动物生命!"

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素食?她平时的工作也很普通,工资最多五六千,但她买的这些素食产品,随便一样都要几百块。

"你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我好奇地问。

李晨曦脸色微变,支支吾吾地说:"也、也没多少,就是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省吃俭用?我想起她上个月刚买的那个两万多的LV包包,还有脚上那双三千多的运动鞋。这哪里像是省吃俭用的样子?

但我没有深究,只是无奈地接过那块"素牛排":"好吧,我试试看。"

李晨曦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会爱上它的!素食不仅健康,还能净化心灵,让你的灵魂得到升华!"

我心里暗暗吐槽,吃个饭还能让灵魂升华,她当自己是佛祖吗?

但为了避免再起冲突,我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可是当我咬下第一口"素牛排"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这哪里是牛排的味道,简直就是在吃橡皮!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化学味道,让人作呕。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李晨曦期待地看着我。

我强忍着恶心,勉强咽了下去:"嗯,还可以。"

看到我"认可"了素食,李晨曦更加兴奋了。她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普及素食主义的理念,从动物保护讲到环境保护,从健康养生讲到精神修行。

我一边敷衍地听着,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有些过于激动了,就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一样。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嗯,是的,他已经开始吃了。什么?马上要加大剂量?好的,我明白了。"

她压低声音在电话里说着什么,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剂量、实验、数据。

我心中一惊,悄悄后退几步,假装在洗碗。

李晨曦挂了电话后回过头,发现我在看她,脸色立刻变得有些紧张:"那个,是我妈妈打来的,问我最近怎么样。"

"哦。"我点点头,没有多问。

但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重。什么实验?什么数据?还有什么剂量?

这个和我合租三年的室友,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从那天开始,李晨曦对我的"素食教育"变得更加严格。

她不仅把所有的肉类赶出了冰箱,连鸡蛋、牛奶这些也不允许出现。每天早上她都会给我准备好"营养搭配完美"的素食早餐,从各种奇怪颜色的果汁到口感诡异的素食汉堡。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开始监控我在外面的饮食。

"张浩,你昨天中午是不是偷偷吃肉了?"一大早,李晨曦就像审犯人一样质问我。

我刚睡醒,脑子还有些糊涂:"没有啊,我昨天中午吃的素食快餐。"

"那为什么你身上有肉味?"她凑近我,使劲地闻着,"我的鼻子可是很灵敏的,绝对不会错!"

我无语地看着她。这女人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可能是和同事一起吃饭,他们吃肉,味道蹭到我身上了。"我解释道。

李晨曦皱着眉头,似乎在判断我话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以后你要离那些吃肉的人远一点,"她严肃地说,"接触多了会影响你的素食修行,而且那些负能量也会传染给你。"

负能量?我差点笑出声。吃个肉就有负能量了,那全世界90%的人都是负能量体?

但我还是点头同意了。没办法,现在的李晨曦完全就是个疯子,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我只能暂时妥协。

可是她的监控越来越严格。

她开始检查我的手机外卖订单,查看我的微信聊天记录,甚至跟踪我去公司食堂。有一次我和同事去吃烧烤,刚坐下她就出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拖走,搞得我在同事面前颜面扫地。

"张浩,你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同事李明关心地问我,"你女朋友也太管得严了吧?"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室友。"我苦笑着说。

"室友?那她凭什么管你吃什么?"李明一脸不可思议,"你又不是她儿子。"

我也想知道她凭什么管我,但每次我反抗,她就会哭得梨花带雨,说什么我不理解她的善意,说她是为了我好,为了拯救动物生命。

被她哭几次后,我就心软了。毕竟我们合租这么久,平时关系还不错,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但最让我不安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变化。

首先是食欲。以前我一顿能吃两碗米饭,现在半碗都吃不完就饱了。而且对肉类的渴望也在逐渐减弱,有时候看到红烧肉,竟然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

然后是精神状态。我变得很容易困倦,注意力也难以集中,工作效率明显下降。最奇怪的是,我开始对一些平时无感的事物产生强烈的情绪反应。

比如看到路边被撞死的小猫,我会难过得掉眼泪。看到菜市场里的活鱼,我会感到莫名的愤怒和心痛。这些情绪来得很突然,也很强烈,完全不像是我平时的反应。

"这是正常的,"李晨曦解释道,"说明你的慈悲心正在觉醒。素食不仅能改变你的身体,还能净化你的心灵,让你更有同情心,更有爱心。"

我半信半疑。虽然这些变化听起来很"正面",但总觉得不太对劲。

尤其是当我试图上网查找相关资料时,发现我对这方面的兴趣异常浓厚,甚至有些着迷。我会花几个小时看动物保护的视频,看素食主义的文章,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最让我疑惑的是,李晨曦似乎对我的这些变化了如指掌。

"你现在是不是经常梦到小动物?"她某天突然问我。

我一愣。我确实最近经常梦到各种动物,而且梦境都很真实,醒来后还会有强烈的情绪波动。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

"因为这是素食修行的必经之路,"她神秘地笑了笑,"当你的心灵开始净化时,你就能和动物们建立精神连接,感受到它们的痛苦和快乐。"

精神连接?这听起来越来越玄幻了。

"你还会有其他变化的,"她继续说道,"比如对植物的敏感度会增加,对自然的感知会更加敏锐,甚至可能会有一些超常的感应能力。"

我觉得她说得太夸张了,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感觉自己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想着李晨曦的话,还有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奇怪变化。

忽然,我听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我悄悄下床,贴着门缝往外看。李晨曦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他已经完全按照预期在改变。食欲抑制剂的效果很好,现在可以开始下一阶段了。"

"什么?增强情绪波动的药剂?会不会有副作用?"

"我知道,但是为了收集完整的数据,这是必要的。放心,我会密切观察他的反应的。"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实验?药剂?数据收集?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什么素食主义,不是什么慈悲心觉醒,而是有人在拿我做实验!

而这个人,就是和我合租三年,我一直信任的室友李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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