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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水底鬼手>弟弟在河湾溺水时,我瞥见水底有只苍白的手攥着他脚踝。

>救上岸后他脚腕多了圈乌青指印,

整夜呓语:“水底好冷……姐姐救我……”>第七夜暴雨倾盆,

窗外传来指甲刮玻璃的刺啦声。>我掀开窗帘,弟弟正浮在院中积水上,脚踝被水草缠着,

缓缓沉向地底。---2 蛤蟆湾惊魂七月流火,天闷得像蒸笼,一丝风也没有。

蝉鸣声嘶力竭地趴在村口老槐树上,叫得人心头发慌。村西头废弃多年的老砖窑塌了大半,

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像大地咧开的一道狰狞伤口。窑口不远,

就是村人汲水洗衣的清水河拐出的一个小河湾,叫蛤蟆湾。水不算深,却格外清冽,

河底铺着细软的黄沙,几丛水草随着水流柔柔摆动。这地方,成了半大孩子们消暑的圣地。

李薇端着满满一木盆刚洗好的衣服,额角全是汗。阳光毒辣辣地晒在背上,

隔着薄薄的的确良衬衫,依然能感到那股灼人的烫意。

她把木盆放在岸边一块平坦的大青石上,甩了甩湿漉漉的手,

目光习惯性地扫向湾里那群扑腾得像下饺子似的半大小子。

弟弟李涛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水花里时隐时现,正和几个伙伴互相撩水打闹,

清脆的笑闹声在湿热凝滞的空气里传出老远。“小涛!别玩太疯!早点上来!

”李薇扬声喊了一句。“知道啦姐!”李涛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笑嘻嘻地应着,

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水面上只留下一串咕嘟嘟的气泡。李薇摇摇头,弯腰拿起棒槌,

准备把最后两件衣服再捶打一遍。河水带着一股特有的土腥和水草气,湿漉漉地裹在皮肤上。

就在她举起棒槌的刹那,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水下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不是鱼。

那东西……白得瘆人。就在李涛刚刚扎下去的位置,浑浊的水流和漂浮的水草碎片间,

一抹突兀的惨白一晃而过。她的动作顿住了,心脏没来由地一紧,棒槌悬在半空。她眯起眼,

死死盯着那片水面。水波荡漾,光影破碎,浑浊的泥沙被搅动起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哗啦!”李涛的脑袋猛地从水里冒了出来,大口喘着气,脸上还带着嬉笑。

李薇紧绷的神经稍稍一松,暗骂自己疑神疑鬼。乡下地方,水里泡个死猫死狗太正常了,

大概是眼花了。她重新举起棒槌。“啊——!”一声变了调的、短促而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破了午后沉闷的空气!是李涛的声音!李薇猛地抬头!

李涛整个人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从水底狠狠拽了一把,上半身刚刚冒出水面,

脸上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种濒死的、极度惊骇的扭曲!他大张着嘴,

似乎想喊什么,却只发出一串破碎的、被水呛住的嗬嗬声!紧接着,

他像是踩到了深不见底的虚空,身体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猛地向下一沉!

双臂疯狂地扑腾挣扎,拍打着水面,溅起大片大片浑浊的水花!“小涛!

”李薇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木盆被撞翻在地,湿衣服散落一地。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像疯了一样冲向河岸!“救命啊!李涛沉底了!”“快来人啊!

”岸上的其他孩子也吓傻了,反应过来后尖叫着乱成一团。李薇冲到水边,没有丝毫犹豫,

纵身就跳了下去!冰凉的河水瞬间包裹上来,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和腐烂的水草气,

直冲鼻腔。她水性不算好,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脚并用,

拼命朝着弟弟最后挣扎的位置划去!浑浊的河水阻碍着视线,

水草像无数滑腻冰冷的手缠绕着她的脚踝和小腿。她瞪大眼睛,

在翻腾的水泡和浑浊的泥沙中搜寻。看到了!李涛正在她下方不到两米的地方,

身体怪异地抽搐着,缓缓向更深、更暗的水底沉去!他的双手徒劳地向上伸着,

十指扭曲地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根本不存在的救命稻草。

最让李薇头皮炸裂、血液瞬间冻结的是——在李涛疯狂踢蹬的右脚脚踝上!

一只巨大、浮肿、如同在水中浸泡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手!

正死死地、如同铁钳般箍在那里!五根粗短、指节处皮肤皱缩绽开的手指,

深深地嵌入了李涛脚踝的皮肉里!那东西似乎没有实体,像是由浑浊的河水凝聚而成,

却又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沉甸甸的实质感!顺着那只惨白的手向下看,

更深更暗的水底阴影里,似乎有一团模糊的、人形的巨大黑影,正缓缓地拖拽着李涛下沉!

“啊——!”极致的恐惧让李薇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她爆发出全身的力气,

不管不顾地向下猛扎!水压挤压着她的耳膜,发出沉闷的轰鸣。她伸出手,

不顾一切地抓向那只箍在弟弟脚踝上的、惨白浮肿的鬼手!指尖传来的触感,

冰冷、滑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软烂,仿佛抓到了一块在水里泡烂的死猪肉!

那东西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触碰,猛地一缩!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顺着水流狠狠撞来!

李薇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巨力撞在胸口,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空!眼前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水流卷着向上浮去!混乱中,

她只看到弟弟李涛那双因极度惊恐和窒息而死死睁大的眼睛,

里面映着水面折射下来的、破碎而绝望的光。那只惨白的手,箍得更紧了,带着李涛,

如同被投入深井的石块,加速没入水底浓稠的黑暗之中!“小涛——!!!

”李薇的尖叫被浑浊的河水彻底吞没。岸上的混乱和尖叫引来了附近的大人。

几个水性好的汉子跳下水,七手八脚地把呛了水、几乎晕厥的李薇拖上了岸。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浑身湿透、脸色青紫的李涛终于也被捞了上来。他双眼紧闭,

嘴唇乌紫,肚子鼓胀,已经没了呼吸。“让开!都让开!

”村里的赤脚医生王伯推开人群冲了进来。他二话不说,跪在泥泞的岸边,

用力挤压李涛的胸腹,又捏开他的嘴,俯下身做人工呼吸。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王伯粗重的喘息声和按压时发出的沉闷声响。一下,两下,

三下……李薇瘫坐在湿泥里,浑身抖得像筛糠,冰冷的河水顺着头发往下淌,

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眼前全是水底那只惨白浮肿的手,还有弟弟那双绝望的眼睛。

“咳咳……呕……”就在李薇快要绝望的时候,李涛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一下,

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浑浊的、带着水草的河水从他口鼻中呛喷出来!“活了!活了!

”人群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李薇连滚爬爬地扑过去,紧紧抓住弟弟冰冷僵硬的手,

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小涛!小涛!你吓死姐了!”李涛剧烈地喘息着,

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眼神涣散,失焦地看着天空,嘴唇哆嗦着,

发出极其微弱、如同梦呓般的声音,断断续续,

好多人……都在下面……好黑……好挤……姐姐……救我……下面……有东西……”他说着,

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王伯连忙检查,松了口气:“没事,惊吓过度,加上呛水,虚脱了。

快!抬回家去!换干衣服,熬点姜汤!”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李涛抬了起来。

就在抬起李涛双脚的时候,李薇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弟弟的右脚脚踝——她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在那被河水泡得发白起皱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圈深紫色的淤痕!

那淤痕的形状……分明是五根粗短的手指印!指印的边缘肿胀发亮,

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乌青,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又像是被冰水冻透了骨髓!

那指印的轮廓,与水底那只死死箍住弟弟脚踝的惨白鬼手,分毫不差!

一股寒气从李薇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猛地抬头看向蛤蟆湾浑浊的水面,阳光刺眼,波光粼粼,

却再也照不进那片吞噬了弟弟、也藏匿了那只鬼手的黑暗水底。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

如同冰冷滑腻的水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心脏。3 日索命回到家里,

气氛压抑得像灌了铅。爹娘围着昏睡不醒的李涛抹眼泪,又是灌姜汤,又是用热毛巾敷额头。

李涛的身体滚烫,发起高烧,嘴唇干裂起皮,在昏睡中痛苦地***、抽搐,

紧闭的眼皮下眼珠疯狂转动。“冷……好冷……”他牙齿咯咯作响,

浑身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即使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无济于事。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和单衣,

额头上却一片冰凉。“姐……姐……”他含糊不清地呓语,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孩童般的无助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脚好痛……跑不掉……姐姐救我……别让我下去……下面……太冷了……”每一次呓语,

都像鞭子抽在李薇心上。她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弟弟滚烫又湿冷的手,眼睛熬得通红。

爹娘只当他是溺水受了惊吓,烧糊涂了说胡话。只有李薇知道,那不是胡话。

弟弟脚踝上那圈深紫色的、如同烙印般的鬼手印,就是铁证!她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

昏暗的煤油灯光下,李涛的右脚脚踝露了出来。那圈乌紫的指印,

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指印的颜色似乎比刚上岸时更深了,

边缘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黑气,肿胀的皮肤绷得发亮,

甚至能看到皮下细微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暗红血丝!

一股难以形容的、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河底淤泥和水草腐烂的腥冷气息,

幽幽地从那指印上散发出来。李薇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过的“水猴子”传说——淹死的人变成水鬼,怨气不散,

困在淹死的水域里,必须拉一个活人下水做替身,自己才能解脱,去投胎转世。

被拉替身的人,脚踝上会留下鬼手印,七日之内,水鬼必定会再次找上门,不死不休!

难道……弟弟真的被……“不!不会的!”李薇用力甩甩头,想把那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她宁愿相信那是弟弟挣扎时被水草缠住勒出的痕迹,或者是在水底撞到了石头。

可那清晰的五指轮廓,那深入骨髓的冰冷触感,

还有弟弟那充满了具体指向性的呓语……所有的细节都指向那个她最不愿相信的恐怖答案。

夜,在弟弟痛苦的***和呓语中变得格外漫长。屋外,不知何时起风了,

吹得院里的老槐树哗哗作响,像是无数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窗户纸被风吹得噗噗作响,

偶尔有一两声夜枭凄厉的啼叫从远处的山林传来,更添了几分阴森。李薇守着弟弟,

眼皮沉重得直打架,却不敢合眼。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肉跳,

疑心是那水底的恶鬼找上门来。她紧紧攥着弟弟的手,

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从那个冰冷黑暗的水底世界拽回来。

“姐姐……它来了……”李涛突然在昏睡中猛地抽搐了一下,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恐,“它在窗户外面……在看我……它要拉我走……”李薇浑身一僵,

汗毛倒竖!猛地扭头看向紧闭的窗户!窗外,只有浓墨般的夜色,和树影疯狂摇曳的轮廓。

什么都没有。她松了口气,刚想安抚弟弟,

却听见——“刺啦……刺啦……刺啦……”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比刺耳的声音,

从窗户的方向传来!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又长又尖的指甲,一下,一下,

极其缓慢而耐心地……刮着玻璃!李薇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僵在原地,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扇薄薄的、糊着窗户纸的木格窗上。“刺啦……刺啦……”声音清晰,

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粘滞感,仿佛那指甲上沾满了湿滑的淤泥和水草。每一声,

都像刮在李薇紧绷的神经上。不是风!绝对不是风刮动树枝的声音!

那是一种带着明确恶意的、活物的刮擦!是谁?!是什么东西?!

弟弟李涛在昏睡中猛地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脖子般的窒息声,

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由不正常的潮红瞬间转为死灰!“小涛!”李薇魂飞魄散,

扑过去按住他抽搐的身体。就在她扑到床边的瞬间,那窗外的刮擦声,戛然而止。死寂。

绝对的死寂,比刚才那刮擦声更令人窒息。李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朵,捕捉着窗外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

滴在弟弟滚烫的额头上。没有声音。风似乎也停了。难道……走了?这个念头刚升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带着浓烈水腥和淤泥腐烂气息的寒意,

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墙壁和门窗的阻隔,如同实质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

煤油灯的火苗疯狂地摇曳、拉长、扭曲,发出“噼啪”的爆响,光线急剧暗淡下去,

将墙上的人影拉扯得如同群魔乱舞!房间里的温度骤降,仿佛瞬间跌入了冰窖,

连呼吸都带出了白气!李涛的身体停止了抽搐,却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挺直,

双眼依旧紧闭,但嘴角却极其诡异地向上咧开,

露出一个非哭非笑、充满了怨毒和某种……渴望的弧度!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如同水泡冒出的怪响。“小涛!你怎么了?!”李薇吓得魂飞魄散,

拼命摇晃弟弟。就在她视线扫过窗户的刹那,她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窗外!借着屋内煤油灯那微弱摇曳、即将熄灭的昏黄光线,

她清晰地看到——窗户纸上,紧贴着一个人形的轮廓!那轮廓异常臃肿、扭曲,

像是被水泡胀了的尸体!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如同水草般披散着,紧贴在“头部”的位置。

没有五官的细节,只有一个模糊的、极度不自然的肿胀轮廓,

紧紧地、死死地“贴”在窗户纸上,似乎在向内窥视!

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尸腐和水腥恶臭,如同实质般穿透了薄薄的窗户纸,

汹涌地灌入房间!“呃……”李薇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让她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她死死盯着那个紧贴在窗上的、肿胀的人形黑影,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蟒,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那黑影……动了!

它似乎在极其缓慢地……向下滑动……如同一个被吊着的人,

缓缓垂落……“姐……姐……”床上的李涛突然发出了声音,不再是呓语,

而是极其清晰、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活人气息的呼唤。他依旧闭着眼,

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却咧得更开了,几乎要扯到耳根。他的一只手,那只没有被李薇握住的手,

缓缓地、僵硬地抬了起来,指向了……窗户的方向!“它……在……叫……我……”“不!

别看!”李薇发出凄厉的尖叫,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死死挡住弟弟的视线,

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李涛拼命往床铺深处拖拽!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窗户,

巨大的恐惧让她只想把弟弟藏起来!“呼——!”煤油灯的火苗在最后一次疯狂摇曳后,

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无边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刺啦——!!!

”就在灯火熄灭的同一秒,

一声更加刺耳、更加尖锐、充满了无尽怨毒和急迫的指甲刮玻璃声,如同地狱的丧钟,

在窗外猛地炸响!那声音不再是缓慢的刮擦,而是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抓挠!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尽所有的力气和恶毒,想要撕碎这层薄薄的屏障,冲进来!“砰!砰!

砰!”伴随着抓挠声的,是沉重的、如同湿透的麻袋不断撞击在窗户上的闷响!

整个窗框都在剧烈地摇晃!灰尘簌簌落下!“啊——!!”李薇再也无法忍受,

抱着蜷缩在床角、身体冰冷僵硬、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怪响的弟弟,

发出了绝望到极致的尖叫!她用被子死死蒙住弟弟的头,自己也蜷缩起来,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窗外那来自幽冥的恐怖索命!4 水魍现形黑暗,冰冷,抓挠,撞击,

怪响……时间在极致的恐惧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窗外的疯狂抓挠和撞击声,毫无征兆地……停了。死寂再次降临。

只有李薇自己粗重而颤抖的喘息声,

还有怀里弟弟那微弱却持续的、如同水泡破裂的“咯咯”声,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并非噩梦。

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李薇的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浑身被冷汗浸透,冰冷粘腻。怀里的弟弟像一块巨大的冰块,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她一动不敢动,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窗外任何一丝声响。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走了?

那个东西……终于走了吗?这个念头刚在绝望的深渊里冒出一丝微弱的火星,

一阵极其诡异的声音,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不是窗外。是……院子里?

哗啦……哗啦……是水声!清晰无比,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沉重鞋子,

在院子里积水的泥地里,缓慢地、一步一顿地……行走!李薇的血液再次冻结!

她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这声音……在死寂的夜里,

在刚刚经历了那场恐怖袭击之后,显得格外清晰,格外瘆人!

哗啦……哗啦……水声越来越近!似乎……正朝着他们这间屋子的窗户而来!

李薇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她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

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糊着窗户纸的木格窗。窗户纸上,刚才那恐怖的人形黑影似乎消失了,

只留下外面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哗啦……水声在窗外停了下来。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薇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它在外面?它在等什么?突然!“咚!”一声沉闷的撞击,

像是湿透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窗棂上!紧接着,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破风箱般沉重而粘滞的喘息声,穿透了薄薄的窗户纸,

清晰地传了进来!那喘息声带着浓重的湿气和水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喉咙里堵满了淤泥,

每一次呼气都带着“嘶嘶”的漏气声!李薇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有再次尖叫出声!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扇窗户。窗户纸上,并没有再次出现那个肿胀的人形黑影。但是!

就在窗户纸靠近底部的位置,紧贴着窗棂的缝隙,一股浑浊的、带着泥浆的脏水,

如同蜿蜒的黑蛇,悄无声息地……渗了进来!那水流极其缓慢,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恶意,沿着粗糙的墙面,留下了一道道污浊的水痕,

缓缓地、执着地……向着房间的地面蔓延开来!

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河底淤泥和水草腐烂的恶臭,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咯咯咯……”怀里的李涛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的怪响变得更加急促!

他那双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瞳孔在黑暗中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没有一丝神采,

只有一片死寂的、浑浊的灰白!他猛地抬起手,那只冰冷僵硬的手,直直地指向窗外,

指尖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

“它……来了……它要……带我……走……”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冰冷的绝望。李薇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猛地扭头看向窗外!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一道惨白的闪电,如同巨大的利斧,猛地劈开了浓墨般的夜空!

瞬间将天地映得一片惨白!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如同鬼蜮般的刺目强光,

李薇看到了让她灵魂都为之冻结的一幕!就在窗外,院子的积水中!她的弟弟李涛!不,

那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弟弟了!李涛的身体,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浸透了水的纸人,

直挺挺地、面朝上地……漂浮在浑浊的、没过脚踝的积水之上!他的脸,

在闪电的白光下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浮肿!双眼圆睁着,瞳孔扩散,只剩下眼白,

直勾勾地“望”着漆黑的天穹!嘴角依旧咧着那个诡异怨毒的笑容!最恐怖的是他的双脚!

他的右脚脚踝处,那圈深紫色的鬼手印,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般,

在惨白的光线下散发出幽幽的、不祥的暗红光芒!

无数湿滑、粘腻、如同活物般蠕动着的浓绿水草,正从那淤痕中疯狂地生长出来!

如同无数条来自地狱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小腿,然后深深地扎进院子的泥水之中!那些水草,

正拖拽着他!拖拽着他那漂浮在水面上的身体,缓缓地、无声地……沉向那浑浊的积水深处!

积水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沼泽,又像是连接着幽冥的入口,正一点点吞噬着他!“不——!!!

”李薇发出了撕心裂肺、几乎要将灵魂都呕出来的凄厉尖叫!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化为不顾一切的疯狂!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猛地从床上弹起,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撞向那扇紧闭的窗户!“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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