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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钥匙催命符钥匙串在指间转得飞快,黄铜钥匙撞在铁皮柜上,叮当作响像串丧钟。

中介第三次推眼镜时,我正盯着地下室墙角那片霉斑。深绿发黑,像块腐烂的舌头,

舔舐着墙根渗出的水珠。“林小姐,这价真到底了。” 他往门口退了半步,

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玻璃,“您那十楼江景房,

上个月刚有人出到八百万……”手机在裤袋里震动,震得大腿发麻。屏幕亮起的瞬间,

母亲那张堆满笑的脸挤了进来,眼角的皱纹里还卡着昨晚没擦净的眼影。“小晚啊,

” 她说话时总爱瞟旁边,我看见林强光着膀子窝在沙发里,游戏手柄砸得茶几砰砰响,

王丽正给乐乐喂果冻,孩子把包装纸扔得满地都是,“你那房子阳台积灰了吧?我跟你爸,

还有你弟媳带孩子,明天过去帮你擦擦?”指甲猛地掐进掌心,血珠沁出来的瞬间,

鼻腔里突然灌满洪水的腥气。就是这句话。上一世暴雨倾盆的前三天,她也是这样笑着,

要走了我家的钥匙。“不用了妈,” 我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约了保洁,

明天一早来。”母亲脸上的笑僵了半秒,快得像没发生过。“保洁多贵呀?我们去不一样么?

对了,你把钥匙放消防栓里?我们明早七点到,省得等你上班。”我抬头看窗外,

七月的天暗得像块浸了墨的破布,风卷着江腥味撞在玻璃上,远处江面泛着青黑色,

浪头拍岸的声音隔着十条街都能听见。“钥匙我自己带。” 指节捏得发白,

“明天我不上班,在家等你们。”电话那头静了静,

父亲的闷嗓音像块石头砸进来:“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我们还能害你?

”林强抢过手机的动静很大,背景里传来游戏失败的惨叫。“姐!你别给脸不要脸!

赶紧把钥匙交出来!我跟丽丽带乐乐去住两天,你那破房子空着也是积灰!”闭眼的瞬间,

洪水灌进喉咙的窒息感扑过来。上一世暴雨连下三天,十楼的防盗门被他们反锁时,

我才明白那把钥匙是催命符。母亲拍着门哭,说父亲心脏病犯了,速效救心丸落在楼下药店。

我抓起伞冲出去,单元门刚开条缝,齐腰深的洪水就把我掀翻了。回头时,

阳台栏杆扒着四张脸。母亲挥着我的存折笑,王丽裹着我的羊绒毯,

林强指着我骂 “白眼狼”,父亲…… 父亲在数我保险柜里的现金。

他们用我的物资换人情,在小区微信群里发长文,说女儿不孝,

自己跑了把老的小的扔在家里。直到我的尸体在下游浮起来,

他们还在给邻居分我的进口罐头,说 “这是小晚特意留的”。“不给是吧?

” 林强的声音淬着毒,“行!你等着!”电话被摔得巨响。我睁开眼,

把中介递来的合同往桌上一推。2 地下室重生“签。” 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坑,

“这地下室,我要了。”地下室藏在老城区迷宫似的巷子里,七拐八绕才摸到门。

墙皮剥落的砖墙上爬满青苔,绿色防盗门的漆皮卷成波浪,门环上的铁锈能蹭满一手。

拉开门的瞬间,霉味混着土腥气扑面而来。没有窗,节能灯开了像只垂死的萤火虫,

墙根长着层白毛,在气流里轻轻颤动。但混凝土墙敲上去咚咚响,厚得能防炮弹,

防洪闸是铸铁的,关紧时能听见齿轮咬合的重响。我花了一下午搬物资。

搬家公司的师傅扛着桶装水上楼时直咂嘴:“姑娘,您这是要在地下住到天荒地老?

” 我没接话,只是在他把最后一箱压缩饼干堆到墙角时,多塞了两百块钱。

桶装水码成半面墙,生产日期都是最近三个月的。压缩饼干按口味分类,

巧克力味的放得离睡袋最近 —— 上一世在洪水里漂着的时候,总想起这种甜腻的味道。

急救箱里的纱布绷带缠得整整齐齐,碘伏棉签数了三遍,连创可贴都按尺寸排好。

消防斧靠在门后,斧刃磨得能照见人影,木柄缠了层防滑胶带。傍晚贴防水布时,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陌生号码,归属地是老家县城。“姐~” 王丽的声音甜得发腻,

像裹着糖衣的屎,“刚才阿强说话冲,你别往心里去。明天我们还是过去,

给你带了外婆腌的腊鱼呢。”我盯着墙纸上鼓起来的气泡,用美工刀轻轻划开个小口。

“不用了,明天我出门。”“出门?” 王丽的声音尖了点,

背景里传来乐乐打翻玩具的哭闹声,“天气预报说要下大雨啊,出门多危险?”果然,

他们也知道要下雨。父亲那个气象局的远房表舅,上一世就是靠这消息让他们笃定十楼安全。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们围在老式电视机前的样子,表舅呷着白酒说 “放心,十楼淹不了”,

母亲立刻就盯上了我的房子。“有事。” 我把胶带在掌心按出粘痕。

“什么事比家人还重要?” 王丽的声音开始带哭腔,“姐,你是不是生我们气了?

其实我们是担心你,暴雨来了一家人在一起才安全啊。”“安全?” 我笑出声,

回声在地下室里撞来撞去,像鬼哭,“你们想怎么安全?”王丽噎了下,

支支吾吾地:“就…… 就一起囤点吃的,互相照应……”“不用。” 我挂断电话,拉黑。

刚把手机塞进防水袋,又响了。这次是父亲。“林晚!” 他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听筒里传来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你翅膀硬了?我们是你爹妈!要把钥匙怎么了?

你上大学的钱是谁给的?首付是谁凑的?”又是这套。

上一世他们用这话逼我把年终奖给林强还赌债,逼我把陪嫁的金器送王丽,

逼我在暴雨天出门买药。“爸,” 我深吸一口气,霉味呛得喉咙发紧,

“学费毕业第二年就还清了,连本带利。首付你们出五万,

这五年我给的生活费加起来是十七万。”“你这是什么话!” 他气得声音发抖,

“养你这么大是用钱算的?白眼狼!我告诉你,明天我们必须去!你不开门,

我就死在你门口!”“随你。”电话那头的喘息声像头被激怒的老黄牛,

半晌才挤出句 “你会后悔的”。3 暴雨前的闹剧我看着手机暗下去,冷笑爬上来。后悔?

我最后悔的是上一世开门时,没先给他们一斧头。第二天一早,天阴得能拧出水。

我用试纸测了测地下室的湿度,65%,不算太糟。防洪闸的齿轮上了油,转动时悄无声息。

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母亲的号码混着几个陌生号跳个不停,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我直接扣了电池。七点半,外面传来尖利的吵嚷声。王丽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

隔着厚厚的门都能穿透进来。我凑到门缝看,心沉了沉。他们真的来了。

父亲揣着手蹲在单元门口的石墩上,新穿的黑布鞋沾了泥。母亲叉着腰跟保安吵,

鬓角的白发没遮住,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林强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T 恤上印的骷髅头被烟头烫了个洞。王丽拽着乐乐的胳膊,把孩子往保安面前推,

小孩的凉鞋掉了一只,光着脚在水泥地上蹭。“我们是业主家人!凭什么不让进?

” 王丽的假睫毛快飞起来,眼影被汗冲得像两道黑虫子,“我姐林晚住十楼!

你们耽误了事负得起责吗?”保安大叔一脸无奈,

手里的橡胶棍转了两圈:“业主早上就交代了,说不认识你们,不让进。”“放屁!

” 林强往前冲了半步,被保安用棍拦住,“她就是故意躲着我们!

我告诉你这门今天必须开!”母亲往地上一坐,

养女儿养出个白眼狼…… 发达了就不认爹妈…… 呜呜呜……” 她哭两声就偷瞄周围,

见有人围观,音量立刻拔高,“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大学毕业就忘了本……”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指指点点的声音像扎人的针。

穿睡衣的大妈们交头接耳,买菜回来的大爷啧啧摇头。王丽眼珠一转,把乐乐拉到人群前,

掏出纸巾往眼角抹。“大家评评理啊!”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像唱戏,

“我姐一个人住大 house,我们好心来看看她,提醒她下大雨。她倒好,

不仅不让进门,还拉黑我们电话……” 她突然使劲捏了把乐乐的胳膊,

孩子 “哇” 地哭出来,“孩子才五岁啊,这么大雨天……”“就是!” 林强接话,

唾沫星子飞了三米远,“我姐眼里只有钱!根本不管我们死活!去年我爸住院,

她就给了两千块!”我盯着他们表演,心里像结了层冰。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

在小区里哭天抢地,把我说成十恶不赦的罪人。有个住对门的阿姨信了他们的话,

每次见我都翻白眼看。后来洪水退了,她看见王丽戴着我的金镯子,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但也只是叹口气说 “毕竟是一家人”。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

照亮了母亲嘴角没擦干净的口红。紧接着炸雷响了,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打在人身上生疼。

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保安想趁机溜,林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走!

今天不进去谁也别想走!”母亲哭得更凶了:“晚晚啊!你开门看看妈吧!

这雨太大了…… 我们没地方去啊!” 她往单元门挪了两步,手拍在铁皮门上,

“妈给你跪下了行不行?”王丽抱着乐乐往单元门挪:“姐!乐乐都淋湿了!你忍心吗?

孩子要是感冒了……”林强开始踹门,“砰砰” 声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林晚!

你个没良心的!开门!不然我砸门了!” 他真的捡起块砖头,作势要砸。

4 洪水逼近时我转身回地下室,从工具箱里翻出副降噪耳塞戴上。随他们闹吧,

那栋楼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房产证昨天就办了过户,新业主今晚就该收房了。雨越下越疯,

从瓢泼变成了天塌了个窟窿。地下室里听不见别的,只有雨点砸在地面的闷响,

像无数只手在敲棺材板。我拧开收音机,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里飘出主播的急音:“…… 特大暴雨红色预警!

未来七十二小时降雨量将超 800 毫米!市民立即停止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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