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沉湖惊魂与异世穿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冰冷的湖水像无数根淬了冰的针,顺着苏婉清的口鼻往肺腑里钻,刺骨的绝望如同藤蔓,死死缠住她的西肢百骸,将她往幽暗的湖底拖拽。

厚重的锦缎宫装吸饱了水,化作无形的枷锁,每一寸丝线都在拉扯着她下坠,仿佛要将她与这污浊的尘世彻底绑定。

意识模糊的前一秒,她透过浑浊的水波望去,只看见水面之上那片被扭曲成碎片的灰蒙蒙天空,以及岸边影影绰绰、如同石雕般冷漠观望的人影 —— 那些曾在苏家鼎盛时趋炎附势的嘴脸,此刻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前朝太傅嫡女,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本该拥有锦绣人生,却在家族倾覆的刹那,沦为阶下囚,最终落得被逼投湖自尽的下场。

冰冷的湖水疯狂灌入口鼻,窒息感像一把钝刀,反复撕裂着她的肺腑,无边的黑暗与寒意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包裹。

不甘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怨恨如毒蛇,在胸腔里疯狂盘踞;而对生的最后一丝渺茫眷恋,如同风中残烛,在绝望的浪潮里摇摇欲坠。

她的右手死死攥着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那枚羊脂玉佩,玉温透过指尖传来,成了她与这冰冷尘世唯一的连接,是她生命里最后的暖意。

“娘亲…… 女儿不孝……” 最后一个念头如同泡沫般消散在湖水中,苏婉清的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与死寂,连湖水的冰冷都渐渐感知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转瞬即逝的一瞬,也许是跨越千年的漫长。

一股强烈的、带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液体猛地呛入鼻腔,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她的喉咙!

“咳咳咳 —— 呕 ——”苏婉清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辣地疼,仿佛刚被烈火灼烧过。

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瞬间袭来,让她眼前发黑,一阵眩晕。

身下传来冰凉又光滑的触感,西周是晃动的、泛着诡异蓝光的水波 —— 水?

她还在湖里?

不对!

这水…… 竟是温的?

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的奇怪香味?

而且,这水清澈得不可思议,能清晰地看到池底铺着的、五颜六色的光滑石头,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斑斓色彩。

头顶也不是阴沉的天空,而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穹顶,穹顶之外,是她只在画中见过的、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天白云!

她惊骇地低头,发现自己正半浮在一个巨大的、方方正正的 “水池” 里。

而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 —— 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沉湖时那身厚重的锦缎宫装!

那是什么?!

几片薄得几乎透明的、颜色鲜艳夺目的布料,堪堪遮住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藕臂、长腿,甚至大片白皙的肌肤都***在微凉的空气中!

这、这比勾栏瓦舍里最下等的伶人穿得还要不堪!

简首是…… 不知廉耻!

“啊 ——!”

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不受控制地从她喉咙里冲出,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太太醒了?”

一个毫无感情、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鄙夷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像一块冰砸在平静的水面上。

苏婉清惊恐地循声望去,只见池边站着一个穿着古怪的女子:她身着剪裁利落的深色 “短打”,布料是她从未见过的材质,头发也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挽成发髻,而是随意地束在脑后。

这个女子正用一种混合着冷漠、疏离和淡淡嘲弄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太太?

谁是太太?

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无数混乱、破碎、光怪陆离的画面和声音如同洪水猛兽般,强行挤入她的脑海 —— 飞驰的 “铁盒子”(汽车)、会发光的 “方块”(手机)、陌生的文字、嘈杂的人群、还有一个同样叫 “苏婉清” 的女人的记忆:虚荣、拜金、为了攀附豪门不择手段,欠下巨额债务,甚至嫁给了一个极其显赫却厌恶她的男人…… 信息量太大,太混乱,太颠覆!

苏婉清痛苦地抱住头,身体在温水中瑟瑟发抖,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她终于明白了。

她,前朝太傅嫡女苏婉清,没有死。

她的魂魄,不知因何缘故,竟附在了这个生活在 “现代” 的、同样名叫 “苏婉清” 的女子身上!

而这个身体的原主,留下的竟是一个声名狼藉、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更可怕的是,她还嫁了人?

嫁的还是一个对原主厌恶到极点的男人?

“太太,既然醒了,就请上来吧。”

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混乱思绪,语气里满是公式化的催促,“沈先生吩咐了,等您醒了,立刻去书房见他。”

沈先生…… 那个在混乱记忆里,眼神像冰一样冷的男人?

她的 “夫君”?

苏婉清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了她。

在佣人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下,她强忍着羞耻和恐惧,手忙脚乱地爬出那个巨大的 “温水池”。

一个同样穿着古怪 “短打”、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管家)适时递过来一块巨大的、柔软吸水的 “布巾”(浴巾),那布料柔软得让她瞬间愣住 —— 她从未见过如此细腻的织物。

苏婉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裹住自己暴露的身体,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更显狼狈。

她环顾西周,这个所谓的 “家”,奢华得超乎想象,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光滑如镜的地面(大理石),巨大得能映出人影的 “窗户”(落地窗),造型奇特、散发着温暖光芒的 “烛台”(吊灯、壁灯)…… 一切都透着陌生和疏离,像一个精致却冰冷的牢笼。

在管家和佣人无声的 “押送” 下,她如同提线木偶般,穿过空旷得能听到自己心跳回音的客厅,来到一扇厚重的、透着威严感的木门前。

冰冷的门把手泛着金属的寒意,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管家敲了敲门,声音恭敬却没有温度:“沈先生,太太到了。”

“进。”

一个低沉、冰冷、毫无波澜的男声从门内传来,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瞬间让苏婉清打了个寒颤,连骨髓都仿佛被冻住了。

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清冷的香气扑面而来,与这冰冷的房间格格不入。

巨大的书房里,一整面墙都摆满了书籍,但排列方式是她从未见过的整齐划一,不像藏书,倒像一件精心摆放的艺术品。

一张宽大的、线条冷硬的黑色 “书案”(办公桌)后,坐着那个男人 —— 沈砚舟。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没有束发,墨黑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犹如刀削斧刻般凌厉,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他正低头看着手中一份 “纸张”(文件),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夹着一支造型奇特的 “笔”(钢笔)。

听到动静,他抬起了眼。

那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锐利得能刺穿人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以及…… 毫不掩饰的、深入骨髓的厌恶。

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件沾染了污渍、亟待处理的垃圾。

苏婉清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忘记了呼吸。

前世身为太傅嫡女,她见惯了达官贵人,却从未被如此冰冷而充满恶意的目光注视过。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逃离,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沈砚舟的目光在她裹着浴巾、湿发凌乱、惊惶失措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底的厌恶似乎更深了,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脏石,泛起恶心的涟漪。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用两根手指,将桌上那份早己准备好的 “纸张”,冷漠地推到了桌沿,发出轻微的声响。

“醒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比这奢华却冰冷的房子更像冰窟,“把这个签了。”

苏婉清的目光颤抖着落在那份 “纸张” 上,顶头几个加粗的、冰冷的大字,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眼前发黑:《离婚协议书》。

离婚?

这不就是休书吗!

苏婉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虽然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毫无感情,虽然这婚姻来得肮脏不堪,但 “休弃” 二字,对从小接受 “从一而终” 礼教熏陶的古代闺秀而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耻辱!

意味着被家族唾弃,被世人不齿,永世不得翻身!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全靠攥紧浴巾的手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沈砚舟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像一潭死水,只是用更冰冷、更公式化的语气,宣判着她的结局:“签了它。

你名下所有因信用卡、网贷以及其他个人借贷产生的债务,总计两亿三千万,我会替你还清。”

他报出一个天文数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作为交换,你名下所有由沈家购置的资产(包括你现在住的这栋房子里的物品)全部收回。

签完字,拿上这张支票,” 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薄薄的、印着复杂花纹的 “纸片”(支票),随意地放在离婚协议旁边,仿佛那只是一张废纸,“立刻离开这里。

从此以后,你我两清,再无瓜葛。”

两亿…… 三千万?!

苏婉清被这个数字砸懵了。

前世苏家虽也算钟鸣鼎食,家境殷实,但全部家产折算成银钱,恐怕也不及这个数字的零头!

原主竟然欠下了如此恐怖的巨债?!

休弃的耻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尊严,而巨额债务的重压更像一座巍峨的大山,瞬间将她那点仅存的、穿越重生的渺茫希望碾得粉碎!

离开这里?

身无分文,背负着 “弃妇” 的污名,顶着原主留下的万人唾骂的恶名,还欠着两亿三千万的巨债…… 她能去哪里?

这陌生的世界,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哪里是她的容身之所?

恐怕刚走出这扇门,就会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撕碎!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瞬间淹没了她,比沉入前朝那冰冷的湖底时,更令人窒息,更让人无力。

她看着那纸冰冷的离婚协议,看着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支票,看着眼前男人那张完美却毫无人气的冷漠脸庞。

恐惧、耻辱、茫然、对未知世界的深深无助,像无数根绳索,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攥着浴巾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这疼痛才勉强让她没有当场晕厥过去,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怎么办?

签了,是身败名裂、走投无路的绝境。

不签…… 她能不签吗?

这个男人,会允许吗?

她抬起头,颤抖着对上沈砚舟那双毫无温度、仿佛在等待她这个麻烦尽快消失的深邃眼眸。

苍白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细若蚊呐、带着绝望颤音的一句:“夫…… 沈先生…… 这休书…… 妾身…… 不能签……”话音落下的瞬间,书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消失了。

沈砚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是他脸上第一次出现除了冷漠和厌恶之外的表情。

他冰冷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审视的锐利,如同冰锥般,死死刺向眼前这个明明狼狈不堪、眼神却透着一股奇异倔强的女人。

她说什么?

妾身?

休书?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前几日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如今却用这种古里古怪的语气拒绝离婚?

是为了博取同情,还是想索要更多的钱财?

>>> 戳我直接看全本<<<<